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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大尾巴狼!”元玠得到批準進來的時候,陸清晏穿戴整齊得像是要出門的樣子,從塌上移到椅子上,屋里只余下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咳咳?!标懬尻潭苏?,臉上的紅色還沒褪去,元玠坐在他對面。下人端了茶和水果進來。元玠塞了一把櫻桃給陸清晏,“多吃點,多吃點?!标懬尻桃膊豢蜌?,“我又不是飯桶?!闭f著就開始吃“你要不是飯桶,誰把那一盤櫻桃吃干凈了?!?/br>陸清晏才不想在外人面前,和元玠斗嘴。等下人放下果盆一走,“我我怎么知道誰吃的!肯定不是我!”“是我跑去房間吃的行吧!”元玠又和他開玩笑,沒成想到陸清晏盯著那個堆水果看,壓根不理會自己。陸清晏不是盯著那堆水果看,他是盯著裝櫻桃的碗看。如果他的記憶神經沒錯亂,腦漿沒被時空黑洞吸走的話,那么這個裝櫻桃的蓮花青釉碗,價值八億。第36章古董偷獵者公元2062年。H國也就是,陸清晏在的國家,也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旯里出土了一個蓮花青釉碗,比平常吃飯的碗大一些,口開得較大,像是用來裝水果點心一類,底款是一個小篆體的“安”字。這很正常,既然是一個戚朝的碗那就按市場價給錢吧,這件古董也就是在古董界濺濺水花,普通人哪里關心這個。臨拍賣前,一個專家跳出來,明言這絕對不是戚朝的碗,釉色絕對不是戚朝官窯的手法,看釉質是早戚朝七八百年的興朝的。拍賣會聽到消息立刻,立刻就撕毀了原先的拍賣目錄。戚朝的碗和戚朝七八百年前的碗當然不是一個價錢。媒體把這事桶出來后,全國陷入一陣“古董熱”,各方專家紛紛加入,猜測這個碗到底是哪個時代,眾說紛紜,言之鑿鑿。那段時間這個碗的照片成天掛在網絡首頁上,不想關注都難。最后全國古董協(xié)會想了個辦法,別用古董專家的經驗和歷史學定分曉,用科學說話。陸清晏的師兄所在是研究所就被請出鑒定,結果鑒定出來是戚朝以前的瓷質。有人猜測,這樣的釉質在興朝絕對屬頂級之作,流傳到了戚朝,被官窯的人不知為何又蓋上了印。如果只是單純的文物還能按市場價來,可是,不是普通的碗啊,這是被無數專家和高科技儀器看過的碗,這是一只全國人民的碗,這是有故事的碗。最后的拍賣愈演愈熱,成交價達8億。陸清晏前前后后端詳了這個價值八億的碗,順手把櫻桃倒在另一個盤上,翻過來一看果然是那個圖樣。“這個碗有什么問題嗎?”元玠問他。“沒問題,沒問題?!标懬尻腾s緊悻悻然正襟危坐,這個事解釋不清,總不能說自己知道千年后這個碗值八億吧,只好一口一口地扒拉櫻桃,吃了那堆紅通通的櫻桃,便回了自己房間。真是后悔,陸清晏坐在房間里長吁短嘆,八億的碗啊,早知道就向元玠要了,元玠又不知道內情肯定會給的,后悔啊。陸清晏也算看清自己了,有賊心沒賊膽了。戚朝哪個碗拿回去不是古董,穿越了這么久,楞是沒拿一個碗回去,這次也是,明明眼饞得很,就是不敢動手,一個字——慫!元玠適時地敲了門,站在門外,臉上不太高興,陸清晏心想,難道是看出我喜歡這個碗,專門給我送來了!“清晏,那個碗沒了。”元玠撓撓頭,顯然有點不好意思。碎的不是碗,是我的心,是八億啊。此時猶如有一個拍賣師模樣的男人,拿著小錘子一下一下地敲他的心口,一邊錘,一邊大喊:“八億!八億!八億!”陸清晏要被腦海里的拍賣師敲懵了,正悲傷之際,又聽見元玠補了一句,“哎哎,你別這樣啊,碗又找回來了!”這下拍賣錘不敲他心口,腦海里的圖像變成了鋪天蓋地的錢。連元玠惡意戲弄他的事也不計較了“這個碗我看不出來有什么特別啊?!痹d從背后掏出那個青釉碗,也學著陸清晏先前的樣子,前前后后觀察了一逼。陸清晏故作輕松地假笑了一聲,“本來就沒什么特別,我就是覺得它好看,特別好看,我就喜歡這種碗!”“原來你們海外人都喜歡這種釉色的碗??!”元玠總結了一句,“前面我問下人了,他們說這個碗差點被偷了!”陸清晏直覺有哪里不對,立刻站了起來,尖聲問,“我們海外人都喜歡這種碗?這是什么意思?還有誰想偷它!”元玠把激動的陸清晏又按了回去,“別激動別激動,我慢慢給你講。下人說前幾日,我母親去廟里還神,用這個碗裝了水果呈貢品。沒想到居然有人居然趁府里人休息時,跑進佛堂里,想偷這個碗。”“后來被家丁制止了?”陸清晏緊張地問。“那幾個人剛把碗裝袋子里,家丁就沖進來了。蘇澗可是軍營里的一把好手,一顆石子扔過去就打中了那個主謀的手腕,碗剛好就掉在蒲團上了?!?/br>這個碗放戚朝再普通不過,在番邦異國眼里也只不過是普通的瓷器,哪里有偷的價值,如果有人想偷它,必定有異。“你說,偷碗的人是海外人,是什么意思?”陸清晏著急地問。“和你一樣是短頭發(fā),看氣質也不像大戚人,而且他們還有異術,蘇澗親眼見到他們往地上扔了一個小東西,頓時佛堂里就起了煙霧,熏得人流淚?!?/br>“所以他們就跑了?!标懬尻陶f話的聲音很輕,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內心都多激烈,不是小東西,是□□,不是海外人,是和自己一樣的現代人,為的是偷八億的古董碗。那就意味著,不僅有人和他一樣穿越了,而且為的是偷盜古董回現代發(fā)財。陸清晏陷入了深思,一句話都沒說,元玠不懂自己說錯了什么,只好推推他的衣袖,“清晏,怎么了。”“這個碗從哪里來,為什么又到了你手里?!标懬尻叹o緊抓住他的手腕問。元玠拍拍他的手,“別激動,我找成伯問一問?!?/br>成伯是元府的老人,和元玄戈一起長大,又看著元家三兄弟長大,“這個碗是官窯里送過來的,之前用去拜了神,夫人想著給府里添添佛氣,就每個院里都分了一些。”送成伯出門后,陸清晏問元玠,“為什么碗底印安字?!?/br>“你傻啊,這批瓷器是官窯按制給我家做的,我爹是安遠將軍,當然是安字?!?/br>這下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