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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能吃。任鳴心和秦遠寒看熱鬧不嫌事大,每每打擊他的手藝,又督促他繼續去廚房戰斗。怪誰啊,陸清晏天生就不是做飯的料,讀書時有食堂,工作了研究所也有食堂,另外兩個比他還五谷不分呢。“我們那是把生命奉獻給科學,給人類事業。”秦遠寒辯解道。終于有一天陸清晏做到了食堂水平,任鳴心和秦遠寒立刻把他打發走了,連續那么多天吃一道菜,有誰受得了啊。“不成功就便回來了。”任鳴心酷似村口的姑娘,勒令陸清晏衣錦還鄉。確認已經準備好了,毫不猶豫地按下按鈕。陸清晏天旋地轉一陣后,又看到了道觀的后院屋頂。再這樣下去,道觀里的道士非得嚇死,拜多少次天尊都止不住,陸清晏無聊地想到。陶家對他的回歸很開心。晚上,陸清晏信心滿滿地給陶松年講了自己的計劃,對方的反應卻是淡淡。不是陶松年要潑他冷水,從食物,到盤店,再到管理,哪個環節對他們來說,都是全新的第一次,要是他自己的錢愛怎么造就怎么造,若是陸清晏的錢,他的顧慮就多了。陸清晏知道,說得再多話都不如做出一件事,第二天,他去街上買了一堆原材料,吭哧吭哧在廚房里忙活起來,驚得陶母都從房間里出來了。陶松年嘗了兩口茶湯,又吃了竹筒飯,“還不錯!這些東西我在都城真沒見過!”陸清晏卻知道和店里賣的差太多了。陶母來了興趣,“清晏,你給我說說怎么做的,廚房里的事你們倆弄不來的。”陸清晏不敢讓她太辛苦,給她說了竹筒飯的做法,這是主食,以后店里的業績全靠它了。灶上起了火,陶母便端了一碗東西出來,不嘗不要緊,這一嘗,可比陸清晏做出來的好太多了。“清晏,這竹子,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煮了之后香氣清異,為此我改了你的配方,把用料份量減了,再加上干竹葉,方更顯竹味青清。”陸清晏一想,興許是這個時候的竹子和現代的珠子不一樣,因此用料上還得聽陶母這樣的老行家。都城周圍盛產竹子,原料卻是不愁。有了信心做基礎之后,陶松年二話不說,就往外面跑去找店面了,陶母負責調好配方,方便這兩人在店里制作,陸清晏打算在店里加上陶家從前的餅食,品種豐富了,攬客更容易。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第17章陸大忙人要不是元玠早早叫人盯著,恐怕等店開好了后,陸清晏都不記得去找他。陶松年租下了一個店面,又叫人在店里糊了灶臺,去原先的木材店定了一批桌椅,一來二便是一些時日了。元玠實在坐不住了,他到的時候,陸清晏正在做吃的,陶母傾心相授,他自然長進不少。回身一看,元玠正杵在那里,定定地看著他,眼神里有憤怒,有驚訝,有喜悅,太多內容了,驚得陸清晏把鏟子都掉回鍋里了。竹筒飯,竹子的清香塞口撲鼻,飽滿的米粒氤氳熱氣,竟分不清是竹香還是稻香,加之米上的濃郁的熏rou和清冽的菹菜,味覺豐富怡人。茶湯,設一爐子燒水,以guntang的開水沖茶,碗中糜子面漾漾成糊,湯匙輕攪,糖粉,芝麻,果脯,杏仁揉在一起,細品之下,香甜卻不生膩,回味無窮。鴨血湯,湯味厚重回爽,鴨胗鴨肝鴨腸燉煮后香味nongnong,口感綿爽,輔以鹵好的鴨rou,以及新鮮的小菜,令人大快朵頤。陸清晏還在菜譜中不僅加入了陶家從前的rou餅、油餅,還加了幾位羹品,更顯豐富。元玠每樣嘗了幾口后,沒說話,倒先笑了。看來很是滿意啊。陶母近來精神很好,也許是開了店子的緣故,她去街口的算命先生那擇了一個好日子,又叫了親戚家的一個小姑娘來做吃食,吃的事兩個男人怎么做得來,這個食鋪擇日就能開張了。開張那天,陸清晏在鞭炮聲里跳來跳去,陶松年和陶母扶著“陶家”字樣的旗幡,激動快落淚了。第一天的生意不錯,來的客人不少,陸清晏和陶松年想方設法地給客人推薦那三道菜,這一旦傳開了,陶家食鋪可是都城就此一家啊。吃完的客人也相當滿意,這意味著有了回頭客,回頭客可能還會招來新客人。四個人在店里忙的團團轉,許多瑣事在開張后才發現問題,陶母原本是過來坐坐的,一看店里忙的不可開交,她也加了進來,陸清晏和陶松年更是身兼跑堂、洗碗、廚師數職。元玠帶了兩三個人來到了店里,看衣著也是簪纓之家。陸清晏一臉淡定從容,眼神里卻按不下喜悅,給這幾個人點了菜。陸清晏故意裝作不認識元玠,元玠卻在桌子底下扯他衣擺,還在擠眉弄眼的沖他使眼色,大意就是我給你拉了客人來,快感謝我。店里前前后后忙了三四天才步入正軌。這邊的事一順,陸清晏蹭蹭便去找林誡。可憐的元玠開店前等,開店后還等。林誡對陸清晏的回歸異常興奮。已經開春了,開工在即。陸清晏對建筑的眼光不同于林誡,不同阮蘭城,甚至不同于這里的每一個人。林誡不一定會采納他的意見,卻會考慮過他的意見后再做決定。人一旦到了一個領域的高位,越渴望聽到越多不一樣的有見地的聲音,陸清晏正是林誡從未聽過的好聲音,而林誡于陸清晏又何嘗不是呢。宮館造設近在眼前,林誡想把陸清晏提過的地暖地板提上日程。這種地板制造手續繁雜,在熱水中大火煮四個時辰,再在火爐烘烤一天,再到熱水中煮三個時辰,最后在冰窖里冷凍數個時辰,往返四次,方能所成。若比起運木頭,這工序實在是麻煩,若比起日后的修繕費用,林誡毫不猶豫地叫了一隊人跟著陸清晏做這種木板。陸清晏還是頭一次帶人做建筑業,興奮地連連下投名狀。隊里有一個手藝上乘、人品也頗為人稱道的工匠——何一,陸清晏便許了他做領隊,管理隊內事物。這在工地上一忙起來,又是幾天。元玠是在陸清晏放工的路上截到他的。陸清晏那會還在和何一商量做第一批木材,應和了一聲又轉過頭去說事,把元玠氣得不輕。“找我什么事?”好不容易等陸清晏忙完了活。總算知道那些悔叫夫婿覓封侯的女子是怎么個心理了。元玠恨不得把林誡按到石頭縫里,“不是說來找我的嗎?”“有這事?”陸清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