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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傾滅!” “蘇大人呀蘇大人,豈不聞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我雖不知你是否算得良弓,可好歹你也聽說過唇寒齒亡的道理吧?即便這會兒你通敵叛國,協助旁人將我大祿挖空擊潰,你又能有什么好下場呢?” 朝堂之上,許多人都知道杜文口才了得,可因他年紀尚輕,上頭還師公師伯等人壓著,不大出頭,故而不曾有幾人見識過,更別提親身經歷。 今日有人打主意打到他親妹夫頭上,可算是捅了馬蜂窩,眾人就見他兩片薄唇輕輕巧巧上下開合,嘰里呱啦說出一大通話,中間竟無一絲滯澀,行云流水般的順暢。活像他一直都揣著這么幾篇稿子,什么時候用到了就什么時候順手拿出來念一般。 當場就有許多人暗自贊嘆他才思敏捷,反駁刁鉆,辯解的同時還不忘踩對手一腳,真叫人既好氣又好笑,單看蘇平如何反擊。 然而蘇平早在杜文扯到他們家頭上去的時候就已經不大鎮定了,后來又聽到什么謀逆叛國,更是大驚失色,杜文話音剛落,他便大聲喊道:“你胡說八道,休要污蔑旁人!我蘇家世代忠良……” 他喋喋不休的喊著,可已經沒有多少人去聽了,因為打從他一張嘴喊出來的這句話開始,就注定了輸的結局。 剛才多少人贊嘆杜文矯捷機敏,這會兒就有多少人哀嘆蘇家一代不如一代,到了蘇平簡直是個草包。 就杜文方才說的那一系列話,表面反擊,實則禍水東引轉移重點,技巧已然爐火純青。要做他的對手,非但要有同樣敏捷的思維之外,還要有堅定的信念,不然必然會像此刻的蘇平一樣被他牽著鼻子走。 此刻的蘇平儼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只在那里著急忙慌的辯解他們蘇家如何如何忠義無雙,然而卻又屢次被度文舉重若輕地撥了開去。 如此這般幾個回合下來,蘇平非但沒能成功的扳倒牧清寒,反而入了杜文的套,讓不少人覺得蘇家也許真的有那么點兒不忠不仁不義不孝的心思,不然怎么可能突然跳出來當這個出頭鳥…… 唐芽、何厲、肖易生等人根本不必出手,想來如這般對手,便是再多來三五個也不敵杜文一擊。 終于有人看不下去,出言幫道:“杜大人,何須這樣混淆視聽,轉移話題呢。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若牧大人與其胞兄真無辜,你又何必這般著急?” 杜文聞聲轉頭,看見對方的兩撇小胡子之后先就笑了,十分敷衍的略一拱手道:“哦,我當是誰?原來是無事三分忙的周大人!周大人所言有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想來您是最知道胡亂攀扯,污蔑旁人,借機排除異己是天下頭一號無恥行徑的吧!我是知道牧大人與其胞兄無辜的,清者嘛,自然是自清的,我便是順勢多說幾句也無妨,無法顛倒黑白的。” 這位周大人雖然不是魏黨,可向來自詡清流,不僅十分瞧不起牧清寒這種商戶出生的武官,也很對于唐芽這種權臣極其嗤之以鼻。這會兒好容易得了機會,瞧著有削弱唐芽羽翼的可能,自然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搖旗吶喊。 他有意見,殊不知杜文更瞧不上他這樣口是心非的偽君子――一把年紀啦,還裝個什么勁?自然更是嘴下不留情。 周大人被他這樣軟中帶硬,話里有刺兒的說法堵的無話可說,一張老臉都漲紅了,隨即不甘示弱道:“旁人我不知道,可杜大人這張嘴,在下可是領教過,即便旁人無法混淆黑白,杜大人卻也有顛倒乾坤之能,叫人不得不防。” “哦?周大人領教過,卻是什么時候的事?在下竟然忘記了。”杜文呵呵,一笑不以為意道:“在下這張嘴確實有人恨,有人愛,恨的嘛,自然是被在下公然抨擊制裁過的無恥小人……” 話音未落,何厲先就放肆大笑起來,顯然是在以實際行動力挺自己這個女婿。 滿堂嘩然。 杜文,當真不愧有杜氏狂生的稱號,這也實在太過狂妄了些吧! 各著照他這么說,只要是討厭他,不喜歡他的,就都是無恥小人了? 兩邊的大佬們都未輕舉妄動,下場眾人全都不是杜文的對手,被他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場面頓時出現一邊倒。 文人打仗全靠一張嘴,雖然不比武人血性上來當場見血,可也時時有擦槍走火的危險。 就好比現在,'因杜文風頭太盛,朝堂之上已經有些蠢蠢欲動,儼然有隨時擴大戰局,全員加入的趨勢。 皇太子雖然不愿意滿朝文武統一戰線,對自己聒噪,可更不愿意在自己監國期間看他們當場打起來,到時候這筆帳豈不是要算在自己頭上,說自己統領無力? 于是就在一觸即發的時候,皇太子干咳一聲,跳出來打圓場道:“諸位都且聽孤一言。” 待諸位大臣都先后看過來,皇太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緩緩道:“此事關系重大,不可偏聽偏信,還需得靠事實與證據說話。” 眾人就都點頭。 這幾年審理疑難雜案最出名的無非兩人,一是宋平,二一個就是薛崇。然而此兩人都與唐黨有著或明或暗千絲萬縷的聯系,皇太子就是再糊涂也不可能撥著兩人去。況且眼下他們還要繼續追查十二皇子遇刺一案,爭取早日還二皇子與三皇子清白――假如當真有清白可言的話,也是沒空。 皇太子想了一回,就點了一名中立的官員負責主審此案,叫雙方不管有什么證據,都通通上交,且不得參與。 末了,他竟又說道:“販賣私鹽罪責重大,為防止節外生枝,夜長夢多,孤建議叫牧清輝暫停手中一切事務,即刻進京,牧家商號一應買賣暫停運行,其名下財產盡數封存。” 話音未落,方才那位周大人就率先跳出來,大呼英明。 杜文深深地看了皇太子一眼,從他眼底深處發現了貪婪二字。 果然是富貴迷人眼,才色亂人心,饒是天皇貴胄也難逃此劫。 且不說牧家商號這存續七十余年的老號,當真價值無法估量,恐怕就是牧清輝個人名下所有財產也能有數百萬之巨,怕不是恁大的金山都堆得幾座,璀璨的金光都要晃瞎人的眼。 面對這滔天巨富,誰能不動心? 皇太子的想法很容易猜:這么大一筆錢,哪怕不如不了他自己的私庫,入到國庫里也能大方幾回。到時隨便面幾個地方的賦稅,軍費物資也從這里頭出,找幾個人略撈一回油水就夠了,且還能得一個大方的好名聲。 就在此時,一直未曾說話的唐芽突然出列道:“臣以為不妥。” 眾人臉色一變,就聽他繼續說道:“我朝立法完善,凡事講求人證物證俱全,此案疑點頗多,既無人證,且物證也未證實,尚未定罪,就將其買賣停頓,傳出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