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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人何厲何師伯口中說出也就罷了,到有幾分說服力,可三思? 甚么同慎行一般練拳腳,你們倒是一同練過,可卻哪里習得慎行一成皮毛! 唉,說句不中聽的,他也是個書生,若不比試騎馬,同郭游郭曠之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真要打起來……說不得,說不得,只沒眼看便罷! 這倒罷了,哪知因秦大人今日繼續游說眾人參與那什么除夕之夜的驅邪游行儀式,不免要拿杜文和郭游現身說法,做個表率,不過幾個時辰,滿朝文武竟都知道了! 且不說本就帶點唯恐天下不亂性子的何厲,便是肖易生也難得促狹,下朝之后,特地叫了杜文在跟前,上下打量,最后幾乎是帶著笑意的說道:“為師卻不曾想到三思你竟也這般勇武,說不得,三日后我們便要在城樓上一睹風采了。” 話音剛落,何厲也拄著拐過來,笑得十分狂放,惡意滿滿的道:“古有擲果盈車,想三思你也風姿出眾,必然不虛此行!是必要滿載而歸的!” 因那驅邪儀式本就是與民同樂,為來年祈福的,百姓多夾道圍觀,興致上來或是女子瞧見中意的兒郎了,也會用特地購買的仿真花朵或是隨手結了身上的荷包、手帕、墜子投擲的,細細數來,也曾成全過幾對姻緣。 杜文聽后,就覺得這真是親老師、親岳父! 他本就是趕鴨子上架,又是成了親的,被人圍觀已經覺得有些羞恥,又哪里稀罕什么擲果盈車! 再說了,這些年百姓生活富足了,往往興頭上來抓著什么丟什么,不管不顧的,因此丟出來的時常混雜著許多價值頗高又頗昂貴的物件,譬如說核桃,譬如說金銀錁子…… 劈頭蓋臉砸在身上很疼的好么! 第一百零三章 等驅邪儀式正式開始, 杜文就發現自己的擔憂幾乎完全沒有必要, 因為除了自家老師和親朋好友之外,全城百姓的注意力都被另一位身份特殊的參與人員吸引過去了:三皇子! 天曉得為什么他一個堂堂皇子,分明無人敢逼迫,竟也這般想不開,放著爭權奪位的正事不做,反而非要來這邊跟著瞎鬧騰。 鬼知道今天凌晨, 一臉生無可戀的杜文與郭游硬著頭皮來到集合地點準備背水一戰時,卻突然在人群中看到這位殿下時是何種難以言表的震撼。 既然您能出人意料的來, 倒是換下臣啊殿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比較適合干這行兒的武將系統將士們都聚在一頭, 對明顯鶴立雞群的三皇子敬而遠之;而三皇子站在一眾顯而易見是被臨時拉壯丁而格外愁眉苦臉的文臣叢中談笑風生,親切又和氣的與眾人閑話家常,難免有些格格不入。他的表情乃至神態語氣是那般真摯,皇家風范盡顯, 說不盡的從容, 道不清的大氣, 以至于同大家滿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簡直天差地別。 毫不客氣的說, 只看表情,三皇子同平日里參與各色宴會毫無分別,而眾大臣……好似被迫押赴現場的填旋! 說老實話,對于這些素日勉強打個五禽戲或是八段錦,再不濟舉著壓根兒沒開刃的裝飾品舞一回劍就當強身健體, 極個別甚至連馬都騎不好的大人們而言,打扮成這副鬼樣子,眾目睽睽之下繞城又念又唱,堪稱身體和魂魄雙重打擊,且不說究竟能不能堅持下來這最終精簡版的二十多里地…… 原本不只這些路程,然而畢竟朝廷正值用人之際,若再因為這種原因廢了未來肱骨,當真是和該天打雷劈的蠢事。考慮到實際情況,四閣老與皇太子商議過后最終決定,一干臨時參與的文臣只需繞宮城和內城即可,剩下的全交與將士們。然而就是真么點距離,寒天凍地的,對一干養尊處優慣了的大人們而言,也非易事! 正因為此,杜文今早同家人道別時顯得分外悲壯,一副很快便要形神俱滅的慘淡面容,弄得杜瑕想要安慰都不止該如何開口。 也許是不知所謂的產后抑郁癥作祟,總之當抱著孩子的杜瑕同龐秀玉等人坐在牧家商鋪二樓靠窗的八仙桌旁邊,看著素日十分講求儀表的三皇子也與游行眾人打扮的一般鬼樣子,極為賣力的從樓下經過時,她莫名覺得整個世界都灰暗了: 這國家可能要完! 外面正在打仗,老皇帝橫在宮中,眼見著就沒有明天,而下任皇帝的有力競爭者之一竟然抽出寶貴的時間來搞這個…… 龐秀玉顯然也是無比驚訝,呆愣半天,才萬分糾結的想出一個相對不那么慘的形容:“這三皇子……還真是挺平易近人哈。” 誰都知道他必然不是誠心為了圣人祈福才紆尊降貴的來做這個的,可饒是存在拉攏人脈的可能性,等閑皇子也很難下定決心來! 民眾是最容易被“糊弄”的,許多百姓一看三皇子竟然親身上陣,瞬間沸騰起來,無數早已準備好的花枝、荷包以及手帕子都紛紛朝他丟去,甚至還有人順勢解下身上的配飾,現場立刻如同下起一場奢侈的雨! 事實上,因為前段時間何厲的意外突襲被斷了臂膀,又被擼了差事的三皇子實際上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關頭,如果再不做點兒什么收攏人心,既沒有銀錢來源,又沒有實權,甚至連民心也漸漸喪失的他隨時都能被踢出奪位的名單。 他不嫌丟人嗎?嫌,可是沒有辦法。 游行途中經過其他幾位皇子和公主所在的位置時,三皇子也清楚的看見了幾個兄弟臉上明晃晃的鄙夷和譏諷。 他心中暗恨,面上卻依舊一派春風和,只是不斷發誓,若他日能登大寶,必要報今日之仇,一雪前恥! 瞧見三皇子的模樣之后,皇太子先就嗤笑出聲,隨手解了身上玉佩朝下頭丟去,還特意大聲喊道:“接著!” 見他是這般打賞奴才一樣的做派,眾人紛紛哄笑出聲,臉上滿是看好戲的神情,竟無一人覺得不妥。 唯獨與三皇子一母同胞的九公主只覺得一股怒氣上頭,眼前一陣陣發黑,雙手都抖了。 她強忍怒意道:“太子這是何意?都是同胞兄弟,如何這般折辱?若是父皇見了” 要問皇太子現在最不想聽到的一個詞,莫過于“父皇”,這豈不是在明晃晃的提醒他自己依舊不是皇帝,頭上還有一尊能喘氣的大佛壓著? 這幾日初嘗大權在握滋味的皇太子一顆野心急劇膨脹,很有些目中無人的意思,唐芽等人提出的建議他都要百般找借口來駁一駁,又哪里容得區區一個公主在自己面前“放肆”? “除夕之夜,驅邪游行,軍民齊樂,舉國同慶,孤不過是玩笑兩句又有何妨?其他兄弟姐妹們尚無話說,偏九妹這般計較,當真是應了那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難不成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