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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飛。 因洪清寬和有禮,又是個會照顧、遷就人的性子,也不愛摻和什么朝堂紛爭,因此成親后肖云的日子過得很是不錯,不光身體好了些,就連膽子也大了許多,當即上來作勢要擰杜瑕的臉,又撒嬌道:“jiejie老這么拿我取笑,我卻委屈的很了。” 杜瑕見她面色甚好,也就順勢笑道:“好好好,我是最見不得美人委屈的,說說吧,如何補償?” 肖云正等這話,當即拍手道:“jiejie你不知道,因今年格外冷些,你家鋪子里的輕襖也十分好賣,尤其是那幾樣新款式更是火爆。我叫人去問了好幾回了,竟還要再等好幾天呢!若你是真心,便直接送我幾件,我也不必排隊了,也不記恨你了!” 元夫人聽了又笑出聲,指著她道:“你也是個不客氣的,竟開口就要東西,傳出去人家當你什么破落戶呢,只管訛人!” “嗨,我當是什么事兒,”杜瑕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道:“也是我今年腦子不大夠使,光覺得那幾個款式都不大適合我,卻沒想到還有你這個才女美人兒,可不是正適合你穿?這不值什么,我這就打發人去,保管不出三天,你就穿上了。” 人都說一孕傻三年,她雖不至于,可也明顯能感覺精力不濟,許多原本該考慮到的細枝末節常常就忘記了,而身邊的丫頭又不可能替她做這些……好在大部分都是真朋友,并不見怪。 自從打開市場之后,輕襖系列產品的買賣就成了牧家商鋪冬季的一個大進項,每年都會推出新款式。偶爾杜瑕自己興致來了,也會親自cao刀設計幾款,都十分好賣,一經問世便迅速風靡整個開封城,然后慢慢朝各地推廣。 因為今年雪下的既早且大,輕襖銷售越發火爆,許多趕時髦的人家都早早過去詢問,更有甚者干脆派出下人日夜蹲守,生怕錯過第一期,給人看輕了去…… 洪清的官職不顯,肖云本人也不是那種特別愛爭搶的性子,又沒有恁多銀子去高價競標,也不愿意因為幾件衣裳就到處求人,因此排了大半個月,竟還沒排上! 也是真的腦子跟不上趟兒了,今年的人情往來杜瑕尤其感覺吃力,那些送慣了的人家還罷了,不過按著舊例添減一二就是,其余的竟很有些費勁。她只想著肖易生夫妻二人剛從南邊回來,一時半會兒未必能適應得了京城酷寒,這才帶了包括輕襖、手套、被子在內的羽絨三件套,竟沒叫人注意下旁人。 三人說笑一回,元夫人就吩咐下人去準備午飯,又對杜瑕笑道:“可巧兒老爺也去拜訪他師兄,今兒不在家,咱們娘兒仨也不必顧忌,只敞開耍樂便是。” 杜瑕就說好,又有丫頭湊趣兒,三人行了令,果然十分盡興。 她們三個在這頭吃喝,肖易生卻也在與何厲對坐淺酌。 師兄弟二人久不相見,再見面一個老了,一個憔悴,一時間也有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之感,很有些凄涼,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只覺得有滿腹的話要說,突然間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肖易生呷了一口酒,品著久違的京味兒,緩緩道:“素日我只說你膽大包天,也只你必然不往心里去,如今怎樣,把天捅破的滋味兒可好?” 何厲笑了幾聲,搖頭晃腦的嚼著兩顆蠶豆,道:“滋味兒是不錯,也正因為捅破了天,才見識了許多旁人無緣得見的風景,尋常人哪里能又這般機遇?” “見識的多,摔得也疼,萬望我什么時候別看你粉身碎骨就好。”肖易生接道,語氣顯然不大贊同。 “嘿嘿,”何厲不甘示弱,很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盯著他的眼睛問道:“粉身碎骨固然可惜,可若只是明哲保身,縮頭縮尾,又有什么趣兒!” 肖易生搖頭,嘆道:“這么些年了,你還是非黑即白的,殊不知世間之事哪里能這樣簡單。難不成朝堂眾人也都非要如你這般,凡是必要撞個頭破血流?” “大丈夫生于天地間,”何厲有些費勁的站起來,本來腿腳尚未復原,這會兒又喝了些酒,略略上頭,踉蹌幾下險些摔倒,肖易生忙搶上一步上前攙扶,卻被他推開,搖頭道:“我還成。” 肖易生知道這個師兄最是倔強,必然不愿意于人前示弱,便在心里嘆了一聲,松開手,也就由他去了。 “大丈夫生于天地間,”何厲歪歪斜斜的站在堂下,滿口酒氣,一雙眼睛卻亮的嚇人,一字一頓道:“生又何歡死亦何懼,誰還能真萬萬歲不成?人生百年,到頭來也不過白駒過隙,我要的便是無愧于心,隨心所欲!” 他的聲音回蕩在四壁,肖易生看了他許久,終究還是長嘆一聲。 他們師兄弟二人早些年就知道彼此對許多事情的看法和想法都不同,但因為總體目標還是類似的,這才殊途同歸,因此也不必非鬧著在這些細節上掰扯。 肖易生也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看著自家師兄放浪形骸的發了一頓酒瘋,然后干脆利落的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之后從容不迫的整理衣袍,對外頭喊道:“來人吶,你家老爺吃多了酒醉倒了,且將他扶下去休息。” 外頭飛快的進來兩個小廝,看見自家老爺正四仰八叉的撲在地上胡言亂語后,詭異的沉默了,然后齊齊抬頭,望向泰然自若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出手意思的肖易生。 肖易生十分鎮定自若的說道:“本官剛從外頭回來,今兒身子還有些乏,實在攙不動。” 兩個小廝恍然大悟,連忙上前將爛醉如泥的何厲抬出去,外頭候著的管家也進來問道:“那肖老爺您?要去休息么?” “不必費心,”肖易生毫不見外的擺擺手,抖了抖袖子后一甩袍角坐回去,道:“方才只陪著你家老爺發瘋,我還沒吃飽,這個白果醉雞不錯,簽兔卻與外頭滋味兒不同,也來些。對了,還要一碗飯。” 早些年他們師兄弟兩個沒成親時也總是串門兒,彼此家的老仆人都對對方十分熟悉,也明白二人親密非常,此時見他這般,老管家反倒是高興的多些。 老管家呵呵笑了幾聲,十分慈祥,又對肖易生豎了豎大拇指,道:“果真內行,醉雞就不說了,小老兒也不大清楚,只那個簽兔,卻是新法兒,您只管慢慢吃喝,晚了便留下罷。老爺這些日子也沒人說話,怪叫人心疼的。” 肖易生略一沉默,點點頭,道:“也罷,左右我要三日后才進宮述職,后頭還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得派,且有的住呢。” “多住些日子才好,多住些日子才好!”老管家越發笑的成了一朵風中綻放的大菊花,笑瞇瞇的去了。 ****** 又過了幾日,肖云又來探望何葭,幾人不免又湊在一處說笑,正樂呢,杜瑕突然就覺得肚子劇烈疼痛起來,臉唰的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