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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偶然或是逢場作戲,可一旦一個人能將這種逢場作戲堅持下來,甚至化為本能,當真令人動容。 何葭看后嘆了一回,說:“窺一斑而見全豹,單從這一件事上就能看出,這要論起耍心眼兒,七公主可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是不是對手也不大要緊。”龐秀玉道:“本來皇位之爭就是皇子之間的角逐,公主們也不過跟著敲邊鼓罷了,只需把聯姻的人牢牢掌握在手中,倒也不必正面對決。” “也未必。”杜瑕卻不贊同她的觀點,說:“咱們這些公主啊,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jiejie也千萬莫小看了她們的作用,當真也是舉足輕重的。” 三人邊走邊說,龐秀玉聽后略想了一回,又跟她們探討一番,點點頭說:“你們說的有道理,果然是我小瞧了她們,說不定什么時候這些人也能決定大局呢。” “能讓人主動輕視自己的敵人才最可怕。”何葭幽幽嘆息。 說話間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男人們扎堆兒喝酒的地方,大老遠就聽見一群老爺們兒幺三喝四,時不時哪個角落還爆發出一陣喝彩與加油助威之聲,真是熱鬧的很。 就見他們三五成群,七八成~伙,或是飲酒劃拳,或是吟詩作對,或是立了靶子比射箭,或是來個相對文雅的投壺,流觴曲水之流,都很有趣。 三人原本以為像杜文這種徹頭徹尾的文官兒,必然要跟人家一塊兒談論詩詞歌賦,哪成想何葭一眼就射箭的那群人中找到了興奮的滿臉通紅,正拼了命一樣用力鼓掌的自家相公,而場上正彎弓射箭的幾人中,右邊兩個不是牧清寒和盧昭卻又是誰? 何葭卻是知道自家相公的,箭術不過平平,玩兒個投壺也就罷了,怎的還竄到這里? 她們剛一走近,就聽場中突然迸發出一陣喝彩,繼而又是一陣噓聲,就見場中一人已經十分懊惱地甩了甩頭,然后一步三回首,萬分遺憾的出來了。 原來竟是被淘汰了。 杜文也拼命拍著巴掌叫好,不知道還以為贏的是他呢。 方才被淘汰的那個人看見了,忍不住粗聲粗氣的說道:“又不是你下場,你卻高興的什么勁?再者你一個文官兒,卻混在這里做甚,趕緊速速離去。” 被懟的杜文也不惱,只是指著場中比賽之人笑道:“我射箭是不中用,可我的好兄弟好妹夫卻箭術了得,我自然要來為他助威。還有,這位兄弟你說的最后幾句話,我卻不能茍同。這世上哪里有什么真正十全十美的人呢,必然都是有所長,有所短,我射箭不好,贏不得你們大多數人,卻不以為恥,只管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卻也不強詞奪理。可這樣計較起來,論及治理國家安撫百姓,你們卻又不如我。所以說,文臣也好,武官也罷,也都各有長短,還不都是為了造一個朗朗乾坤、太平盛世出來?誰離了誰也不中用。咱們都是男子漢大丈夫,切莫學小人那等的小肚雞腸,只管排除異己,卻把自己的本心忘了,將這些黎民百姓,這天下都拋擲腦后。依我看,文臣武將都該齊心協力,擰成一股繩子才好!做甚非要涇渭分明,互看不順呢?” 原本那人只挑出杜文來說嘴,本就是看他是個文臣,才專挑了這個軟柿子異類來出氣。 沒想到對方竟是個扮豬吃虎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輕輕松松就丟出來這樣一番話,偏偏還說不出的有道理,又不像一般的文人那樣輕視他們武將,只叫他一顆心都砰砰直跳,全身的血都跟著熱了。 不光一開始故意挑釁的人,就連身邊許多人也都聽得怔住了,心思翻滾,十分動容,看向杜文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杜瑕聽后也是與有榮焉,轉頭一看何葭,早已經癡癡的呆了,便笑道:“如何,可給你爭光了?” 何葭一怔,旋即回過神來,很不好意思的瞪了她一眼,難掩驕傲的嗔道:“偏你愛取笑我。難不成你們就沒關系,他就不是你哥子了?” 杜瑕聽后哈哈大笑,一本正經地說道:“兄妹親,可也比不上夫妻呀。畢竟你才是要陪他一輩子的人呀,如何是我能比的。” 何葭聽后一張臉越發嬌艷,只是卻仔細品味起這句話來,若有所思。 說話間,就見一開始對杜文找茬的那漢子已然變了臉色,從他一抱拳,誠懇道:“我的不是。你這廝倒有些個意思,同那些滿嘴假大空的文官兒十分不同,是我魯莽了,還請原諒則個。” 見目的已經達到,杜文哪里會在意這些細節,連說不必,又同他攀談起來,中間不時又有其他人加入,沒一會兒就都混熟了,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杜瑕等人又跟著笑了一回,再往人群中看時竟看到了朱元夫婦。 她跟龐秀玉說了一聲兒,何葭也聽到了,打聽明白此人來歷之后不覺肅然起敬,也要跟著過去見禮。 杜瑕剛過去,就有許多認識她的士兵紛紛抱拳,齊聲行禮問好道:“夫人好!” 一群身材健壯高大的大小伙子,牛犢也似,聲若洪鐘,十幾個人一同行禮當真氣勢驚人,連場上比賽的人都被驚動了。 何葭哪里見識過這等場面,當時就被嚇了一跳,繼而十分羨慕,說笑道:“瞧著你也是威風凜凜的了,沒準兒趕明兒還能當個女將軍呢。” 杜瑕笑笑,跟尋聲看過來的牧清寒點頭示意,對方高高的揚了揚眉毛,神情十分得意。 周圍就有士兵開始起哄道:“指揮使大人太不像話了,原本有個能干的媳婦就夠叫咱們羨慕的了,如今眼見著就要當爹,保不齊過兩年就兒女雙全,卻偏偏又跑到這來刺咱們的眼!兄弟們,咱們能干嗎?” 說話這人想來也是有些官職在身上的,頗有威望,他說一句下頭的人便嘻嘻哈哈復合一句,最后竟都跟著鬼哭狼嚎起來,只把朱元老爺子都給逗笑了。 牧清寒也頗為無奈,笑著搖頭,問道:“那好,你們要如何?不若索性下場來,大家一塊比劃比劃。” 話音剛落,周圍一片起哄之聲,又有無數人七嘴八舌地喊道。 “大人忒欺負人!誰也不知道你箭術出神入化。” “就是,這個斷斷比不得。” “說的就是,恁還是文舉舉人嘞,咋不叫我們同你比寫字?!” 眾人笑得越發歡快。 場上幾個人也都先不比賽了,一個兩個笑呵呵地望向牧清寒,打算看他要怎么處理。 牧清寒眨眨眼,一攤手,說道:“那你們說。” 氣氛頓時熱烈起來,一群光棍兒們哇哇亂叫,少部分有家眷的也在里面渾水摸魚,跟著起哄,唯恐天下不亂。 “吃rou!給我們加菜,有多多的rou!” “給我們找媳婦兒!” 現場頓時炸開了一陣雷鳴般的笑聲,最開始提議的那個官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