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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 只是她平時只讀書寫字,吟詩作畫,哪里是弓馬嫻熟的蘇秀的對手?不過拉扯幾下,包袱就被搶了過去。 陸惟秋急得紅了眼眶,大聲道:“還給我!” 見她這樣,蘇秀越發得意,猛地將她推個踉蹌,反手抓住包袱上的活結,用力一抖! 包袱里立刻掉出來許多珠光寶氣的東西,什么發簪、鐲子、耳環的,叫周圍百姓一陣此起彼伏的低呼。 “好啊!”看清楚里頭藏的東西之后,蘇秀越發上臉,指著陸惟秋道:“你家早就被抄了,這些東西早該收歸國庫,你們竟然敢藏私!虧你還宣稱自家是書香世家。當真是要錢不要命了嗎?” 說完,周圍又是一陣大笑。 隔著這么遠,杜瑕仿佛都能感受到陸惟秋的難堪與崩潰。 她死死咬住嘴唇,一雙眼睛仿佛能噴出火來,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蘇秀,眼眶中隱隱有水光閃現。 然而她沒有哭,自始至終都沒有哭。哪怕看著幾個材質脆弱的玉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那兩包眼淚也還是倔強的在眼眶中打轉。 事到如今,杜瑕哪里能猜不出始末呢! 陸家抄家來的又急又快,可畢竟宅子大了,院落又多,從開始到結束也有好一會兒,再者陸家人也不是吃素的,想必就算是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也能抓住機會偷偷藏起一些不打眼的珠寶。 如今陸倪死了,圣人也不好拿著剩下的幾個孤兒寡母做什么,就將她們都放了出來。 可憐陸惟秋母女過去幾十年,一直錦衣玉食十指腹沾陽春水,莫說做家務,便是為錢財發愁的事恐怕也沒有一回! 如今他們家被抄,當家頂梁柱又沒了,便是說不出的落魄,道不盡的凄涼。可即便如此,活著的人也還要活下去呀,于是陸惟秋就親自出來到首飾,哪知竟又被老冤家給逮住,這才有了眼下這一幕。 蘇秀跟她素來不對付,之前又曾不止一次正面沖突,各有勝負,如何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眼見不久前還高高在上,死鴨子嘴硬的死對頭竟落魄到要當自己物件來過活的境地,蘇秀心里別提多痛快。 她的嘴皮子向來不是多么靈活,可今日卻如有神助,一張嘴就恨不能說盡天下最尖酸刻薄的言語,將陸惟秋和死去的陸倪損的一無是處,幾乎不配為人。 最后她更是指著陸惟秋的鼻子罵道:“你不是一向都說你的外公如何如何疼愛你嗎?你又要如何如何孝敬他。如今他死了,你怎的還要死皮賴臉的活著,索性也抹脖子上了吊,別去陰間伺候他如何?” 若說旁的也就罷了,可蘇秀與陸惟秋誠然有嫌隙,也不過是兩家長輩立場政見不同導致她們兩人的口舌之爭,何曾真有過什么刻骨銘心的仇恨?如今陸家家破人亡,自此之后便要徹底一蹶不振,便是之前有什么恩怨也該一筆勾銷了,蘇秀何苦還要這樣拿著一個死人說事兒?也實在太過得理不饒人了些! 饒是之前同樣跟陸惟秋有過沖突的杜瑕和何葭都看得頻頻皺眉,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怪不得饒是蘇家上下竭力抹殺自家的土匪出身,也仍有許多人暗中譏笑,又不屑于與他們為伍。原先杜瑕還覺得是那些人太過迂腐、清高,總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可如今看來,果然不是空xue來風。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蘇家其他人杜瑕沒有見過,自然也不好評判他們的品性為人,可今兒一看蘇秀這般舉動,登時將她之前給自己留下的好印象全都抹殺了。 看著多么爽朗灑脫的一個姑娘,怎么匪氣這么重! 這還沒完呢。 許是見陸惟秋竟然忍住了,好容易找回場子的蘇秀自然不滿意,竟又用腳將地上那些貨被撞得變了形或是已經徹底碎掉了的珠寶首飾碾了幾下,又擼下自己腕上的鐲子便陸惟秋懷中丟去,惡意滿滿的譏笑道:“哎呀,卻是耽誤了你發財,瞧你們母女倆下這般艱難,這鐲子便賞你們過活吧!好歹當了換幾個錢,也買兩身體面的衣裳穿。” 她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又反復將對方的尊嚴和人格全都踩在腳下,便是死人都該給氣活了,更何況本就有些氣性的陸惟秋! 就見一向文弱的陸惟秋竟然放棄自己的優勢,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然后伸直兩手朝蘇秀面上抓去! 蘇秀本人也沒料到陸惟秋竟然會有這般魄力,也是給嚇了一跳。 只是她到底出身武將世家,反應機敏,身手矯健,猛的往旁邊退了一步,陸惟秋就撲了個空,只用手指甲勾住了她頭發簪。 蘇秀還沒回過神來,下一刻就看見那只自己最喜歡的發簪掉落在地,然后半邊烏發都散落開來。 任他是誰,在大街上披頭散發都滑稽極了,也可笑極了。 周圍先是一怔,繼而爆發出一陣哄笑。 嘲笑別人的瞬間成了被嘲笑的,這讓蘇秀如何受的了? 她登時就哇哇亂叫,杏眼圓睜,柳眉倒豎,粉面帶煞。額頭上青筋都鼓起來,眼見著是氣得狠了。 杜瑕與何葭都暗道不好。 她們是知道蘇秀的性子的,那姑娘最是暴烈如火,跟你好了倒是可以不計較細節,若是瞧誰不順眼,隨時都可能動手打人。 果不其然,不等她們想出什么辦法制止這場鬧劇的,就見蘇秀已經高高的揚起了手,一巴掌將陸惟秋掀翻在地。 她是什么手勁兒,陸惟秋又是什么體格?這一巴掌下去,整個人都給打蒙了,站都站不穩,倒下去的時候額頭擦在地上,破了好大一塊皮,鮮血瞬間沿著她姣好的面龐流下來,又一滴滴滲入領口。 圍觀的人群中發出接二連三的驚呼和慘叫,誰也沒有想到原本是兩個姑娘的拌嘴,竟然發展到了眼下的流血事件。 “這樣下去還了得?”杜瑕眼睛都直了,不再猶豫,立即對今兒跟著自己出來的于猛說:“你趕緊上去,先把她們兩人隔開。” 于猛早就看不下去,得了命令后巴不得一聲兒,略一抱拳就大步流星的沖了過去。 不等他走到近前,惱羞成怒的蘇秀已經開始對躺在地上的陸惟秋拳打腳踢起來,場面頗有幾分殘暴。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是街頭的地痞無賴斗毆呢,哪里會想到是兩個朝廷重臣家中的未婚女眷? 蘇秀正打得起勁,冷不丁自己的胳膊就使人拽住了,她尖著嗓子罵了一句,也不管來的是誰,轉身就踢出一腳,同時罵罵咧咧道:“也不看看你姑奶奶我是誰?也敢攔我!” 杜瑕深知現場沒有什么有分量的人,光靠于猛根本攔不住,轉身就請人喊了巡街兵士來,這才好不容易把兩撥人拉開。 此刻的陸惟秋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可因為是單獨一個人出來的,而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