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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行動,轟轟烈烈的開始了。 短短五天之內一共有七名四品以上官員被安上包括收受賄賂、徇私枉法等各種罪名抄家,查抄出來的贓物堆滿了大半個國庫,保守估計也有一千一百多萬兩! 整個官場都跟著風聲鶴唳起來,而與之相反的,卻是全國上下黎民百姓的齊聲喝彩,高呼萬歲。 其實老百姓這種存在是最容易滿足,也最容易被糊弄的。他們的要求非常簡單,只要能夠吃飽穿暖,人身安全得到保障,就能夠衷心擁戴在位的皇帝。 這幾年大祿雖然也算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可尋常老百姓的手頭也不算多么寬裕。 如今皇帝一舉抄出這般多的財產,抓出來這么許多的蛀蟲,貪官,緊接著又宣布全國上下免稅一年,叫他們如何不感恩戴德,感激涕零,只恨不得把這位打從上位開始就已經給他們帶來過諸多實惠的皇帝視為古往今來頭一個賢明的,哪怕他頃刻間就叫大家去死,恐怕也有許多人會認為他有苦衷,然后毫不猶豫的去死。 自從立國以來,如此大規模的抄家行動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直叫人大呼大開眼界。然而事實證明,這遠遠不是高~潮。 抄家活動進行到第六天,終于有一位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重量級人物倒下。 陸倪! 前閣老陸倪! 作為四閣老之一的陸倪曾經風光無限,若不是女婿不爭氣,這會兒必然還高高在上。所有人都以為他被削了官職,只保留爵位和榮譽稱號已經是落魄之極,哪曾想還有今日! 這一天來的簡直毫無征兆。 除了氣氛肅穆些,風聲緊張些,這一日又仿佛不過是最尋常不過的一次朝會,然后突然就有幾個人跳出來彈劾陸倪,歷數他多達二十余條罪狀。 陸倪本人的罪名包括收受賄賂,把持朝政,結黨營私等等。而他的家人也未能逃脫干系,什么放高利貸,使用金錢暗中協助倒賣官位,強占良田,欺男霸女等,名目比陸倪本人都要多少許多倍。 原本陸倪雖然沒了官職,可身上還有一個爵位和太子太保的虛職,縱使閑賦在家,依舊十分風光。 如今他突然被彈劾,證據確鑿,不容置疑,圣人又干脆利落的擼了他的爵位和虛職,貶為庶民,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從云端之上跌到淤泥里。 他還算好的,好歹圣人念他是兩朝元老,勞苦功高,只貶為庶民,抄沒家產,老妻孫女都無事,而那一眾黨羽和其他家人,卻沒這么幸運了。 殺的殺,關的關,流放的流放,發賣的發賣,曾經顯赫一時的陸府就這么轟然倒塌,叫人唏噓不已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唇亡齒寒,心頭發冷。 陸倪曾經那般高高在上,幾乎是所有人都需要仰視的存在,如今說敗落竟然也敗得徹底,那么他們這些小蝦小蟹又當如何? 牧清寒聽后沉默良久,幽幽嘆道:“看來就算是當初沒有我們,圣人亦不會忍耐太久。” 杜瑕也是感慨萬千的說:“當今瞧著溫和,可實際上何等心高氣傲!當初剛剛繼位,對于朝堂的把控力有限,也礙于先皇的遺命,這才不得不容忍幾位輔政大臣的存在。如今他都忍了大半輩子,想也是快到極限,眼見著也未必能有多少時日,便要來出口氣了么?莫非就不怕別人說他晚節不保?” 真要從他們旁觀者的角度來說,圣人這一舉動其實說不上多么恰當。 說的不好聽一點,他已經五六十歲了,便是身體再硬朗還能在位多少年呢?而陸倪比他的年紀還要大,且如今翅膀都已經被剪斷,再也翻不起什么大的風浪,既然都已經忍了前面幾十年,便是再忍幾年又何妨?好歹還能留個厚待先皇遺臣的好名聲。 牧清寒對她的說法逗的忍俊不禁,笑著搖搖頭,說:“他就是實在忍無可忍,才不忍了吧?” 當今素來是個好名聲,愛面子的人,幾乎是忍了一輩子。恐怕最初他也覺得陸倪肯定會比自己先死,且當初剛繼位,羽翼未豐,很多事情確實需要這么一個德高望重又能干的老將坐鎮,這才一忍再忍。 哪成想陸倪壽命這樣長,手腕這樣高,不僅遲遲不死,反而還硬拼著一條老命把自己的許多門生弟子和黨羽扶上位,這叫圣人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兒! 正巧最近圣人接連抄家,且又大戰在即,也叫他空前果斷的下了決心。 作為兩朝元老,陸倪收獲的封賞不計其數,又有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的各種孝敬,饒是他不刻意去貪,所積攢下來的財富也極為龐大,因此等他家查抄出的財產剛一統計出來,震驚不已的民間便已經有風聲傳出,說他原是個最大的蛀蟲。 陸倪聽了這些話后,什么也沒說,可當晚就把自己給吊死了。 臨死之前,他留了一封血書,訴說自己對先皇的思念,對如今這種下場的悲憤…… 可惜這封血書并沒有傳到外面去,陸倪咽氣之后沒多久,圣人的爪牙就已經將這血書悄悄取走,交給圣人看后便燒成灰燼。 陸倪自盡的時機實在太過敏感,之前還有不少人同情他嘔心瀝血了一輩子竟換得如此下場,可現在他竟然自殺了,就有部分人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畏罪自殺? 牧清寒聽說之后就對妻子嘆息道:“無論如何,圣人也做的太過了些。” 上行下效,若不是有他的放縱和默許,外頭怎么可能傳成這般? 可見圣人這兩年年紀大了,越發唯我獨尊自高自大起來,鬧到這般田地已經是有些不管不顧了。 杜瑕唏噓一番,又拉著他反復囑咐道:“前車之鑒,后車之師。咱們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貴,只要能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就好。” 牧清寒知道她擔心什么,只是拍著她的手,帶著自嘲的說道:“你想的也太遠了些,我如今不過是個蝦米,想叫旁人專心對付我,且有的等呢。” “你也太過自謙了些。”杜瑕失笑道:“放眼朝廷內外,二十來歲的四品官有幾個?說不定早就有人盯上你了呢,且把皮子繃緊了吧。” 她是笑著說的,可這內容卻不能笑著聽,因為這種事就怕有個萬一,一旦被人盯上,再想脫身就難了。 外頭風聲雖緊,可兩人日夜相守,說說笑笑,苦中作樂,倒也不覺得難熬了。 自從安全回家之后,何厲便破天荒地低調起來,整日在家閉門不出,外人一概不見。可到底是脫險了,饒是風光不再,何葭也覺得十分欣慰,終于重新有了笑容。 這日杜瑕回娘家,何葭也感激她前一陣子待自家一如既往,越發同她要好,便強留她住了一晚,次日一同逛街采買東西,轉換心情。 自從杜瑕有孕之后,起碼打球這類激烈的運動就再也沒做過,何葭倒是還時常和蘇秀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