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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要拉著龐秀玉拜師。龐秀玉纏磨不過,最后半推半就的應了,如今倒也盡心指導,叫何葭箭術進步不小。 幾位密友都這般,杜瑕自然不甘落后,也得空就拉著牧清寒練習,偶爾他不得空就跟何葭一起去請教龐秀玉一回,眾人都忙的不亦樂乎。 現在想起來,杜瑕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不覺發笑。 旁邊的牧清寒伸手逗她,聞名緣由之后略想了一會,道:“等回門之后,咱們便去郊外莊子上居住,如今正是桃李芬芳的時候,美得很。對了,每年秋季圣人都會組織圍獵,這幾年雖越來越敷衍,可難得熱鬧,五品官及以上都去得,也讓帶家眷,今年你便跟我一同去玩。” 杜瑕自然答應,也笑著說:“前兒你還說委屈我,如今可怎么著了?我這不是又托了你的福?” 作者有話要說: PS:何厲何大人表示:面子算個屁哦! 第六十五章 婚后三日回門。 牧清寒從還是個半大小子的時候差不多就是杜河與王氏親眼看著長大的, 對他的人品心性再放心不過, 可畢竟是女兒嫁出去了,還是不舍,這日天不亮兩人就都起來了。 這幾日老兩口都基本上沒怎么睡著, 一個勁兒的擔心女兒會不會不習慣,有沒有什么不適應的,如今只都熬了兩個黑眼窩, 明晃晃掛在臉上。 杜河到底覺得不夠,又坐不住, 便親自取了銀子,倒背著手去街上溜達,預備看有什么額外的好貨買來, 供給女兒同姑爺吃喝。 王氏生怕給兒媳婦笑話, 不免要往臉上擦些脂粉面霜,又親自去廚房看,翻來覆去的拿著單子比照,生怕漏了什么。 劉嫂子正忙著, 一抬頭見她又過來了,便不由得笑道:“太太只管放心, 您這都對了好幾天了, 一應都是齊備的, 短短不會出一絲兒差錯。” 王氏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了,不過還是嘆氣,第無數次的念叨道:“你不知道我這個女孩兒多么貼心, 便是尋常男人都沒她能干,又有主意。早些年這個家竟大半都是她撐著,不知吃了多少苦,卻從不要什么,又自己掏錢買了宅子,半分不要我們的,叫我如何不疼?” 頓了下,又喃喃道:“那女婿雖好,可也是犟,這兩個人萬一鬧起脾氣來,家里也沒個長輩坐鎮,雖免了拉偏仗的苦,到底不放心。” “太太多慮了,”劉嫂子一面麻利的洗菜,一面安慰道:“姑爺人是極好的,素日疼姑娘跟什么似的,哪一回來不是捧了海一樣的玩意兒逗姑娘開心?我見來迎親那日樂得嘴都合不攏嘴,如今好容易娶回家去必然好生供著,又哪里會吵嘴?再者也沒有公公婆婆壓著,又是自己住,更沒什么大姑子小姑子大嫂子的攪和,必然和和美美!” 她是早在陳安縣時候就跟著杜家的老人,如今也有五六年了,這位姑爺對自家姑娘如何,大家都瞧在眼里記在心里,斷然不是外頭那些朝三暮四的貨。 見王氏依舊難言愁色,劉嫂子又支招說:“若太太實在不放心,不如索性去那邊住幾日,也添些人氣。” 王氏難免有些意動,可細想之后卻又搖頭,道:“不好不好,古往今來多少事兒都是壞在長輩多管閑事上頭,有長輩在又束手束腳的,許多原本不算什么的小事反而要不好收拾。我自己就不喜婆婆胡亂插手,想來岳母也是一般,既然是自己經歷過一會的了,何苦再去叫他們難做?” 說完又笑了,道:“左右我那個女兒極能為,如今也學得騎馬射箭的,兩家隔得這樣近,若真受了委屈,誰還攔得住她?” 當年杜瑕跟王氏說起自己不會對婚姻生活屈就,甚至還有那些個和離的話時,王氏還覺得這姑娘左性了些;可現如今她真的嫁出去了,王氏卻忽然又覺得女孩兒家剛烈些才好,至少不叫自己受委屈…… 不多時杜文和何葭也都起了,相攜過來,王氏倒有些驚訝,問:“咱家也不學著那些大戶人家早起請安甚的,如今還早呢,卻起來做什么?” 杜文笑笑,先伸著脖子往外頭瞅了眼,這才回道:“今兒meimei回門,偏我還要去翰林院,也睡不著了,且看看能不能碰上。” 王氏就說:“哪里會這樣早?說不得要吃過早飯才來,難不成他們就不怕擾的咱們不安生?你且安穩去,晚間回來照樣見得到。” 杜文也知道估計自己只能等從翰林院回來后了,只得點頭,卻聽母親又對妻子說:“他自己胡鬧就罷了,卻又拖累了你,沒睡夠吧?早飯還得大半個時辰呢,好孩子,且先回去瞇一瞇。” 王氏一來看重何大人家里,二來也確實覺得何葭這個兒媳婦很好,做事干脆爽利,嫁過來之后一點兒沒有擔心中的脾氣和小性兒,就覺得是自家占了便宜,故而待她頗好。雖不敢說跟自家女兒一般,可也不差什么了。 “不礙事,”何葭笑說:“我也著急呢,回去也睡不著。” 她原本就跟杜瑕要好,這會兒又嫁到杜家來,杜瑕出嫁之前兩人曾在一個屋檐下住了足足一年,又因杜文每日去翰林院報道,倒是她們姑嫂二人相處的時間更多些。 兩人你送我出嫁,我送你出嫁,也是夠難得的了。 卯時剛過,杜瑕和牧清寒就回來了,還裝了一車的禮,給足面子,引得許多路人駐足,艷羨非常。 也才剛家來沒多久的杜河就責怪道:“一家人了,如今也都不缺什么,如何這樣破費。” 牧清寒笑道:“不過些家常吃食并用具,沒有貴重的,岳父大人不必見外。” 畢竟是回門,對出嫁女子而言是個相當重要的日子,即便他們兩邊早就親如一家,牧清寒也不敢有絲毫大意馬虎,無論如何形式上也得做足了。 正式成親后,兩家的關系更比以前更親密,牧清寒從今往后才算正式當門獨戶的撐家男子了,感覺另有一番滋味。 杜河嘴上雖說著責怪的話,可心里著實痛快,也覺得這個姑爺如今做事越發周全,方才左鄰右舍的羨慕神情他可都瞧見了,當真給他美壞了。 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誰不愛面子怎的?再者,外頭做的好看了,對女兒生活也好。 他一面叫人把東西收拾了入庫,一面親自拿了才從外頭買的桑葚過來請牧清寒吃,說:“這是城外農戶才摘的,不是什么好東西,可喜十分新鮮清甜,我都洗干凈了,你們吃些,權當磨牙。” 牧清寒見那些桑葚個頭飽滿,幾乎都有半個指頭肚那般大小,各個紫紅發亮,也很歡喜,當即取了幾顆,先小心摘了果蒂,分別遞給岳父岳母并妻子。 杜河與王氏見此情景,立即美的兩只眼睛都瞧不見,只覺得心窩一陣蜜甜,連忙推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