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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外頭再聽不見的。” 得了女兒夸贊的杜河當即笑的合不攏嘴,搔著腦袋,還有些不好意思。 王氏瞧不得他得意,笑罵道:“真是禁不住夸的,瞧喜的這輕狂樣兒,沒得給人看見了笑話。” 說罷又感慨道:“誰說不是呢,只什么樣的官才算大?依我說,知縣老爺便已經很了不得,就跟那天邊的云彩似的摸不著影兒,哪成想聽著那些個戲文里頭,便是圣人還時常想著長生不老呢……” 一家人回了后院,王氏跪的骨頭疼,本想躺下瞇眼歇歇,哪成想前頭圈里鴨子嘎嘎叫個不休。 王氏無奈翻身坐起,一面自己抓了扇子搖,一面指著前頭笑罵道:“又是它,不必看我也知道必然是那只頭頂上長了紅毛的扁嘴畜生!當真吵死個人,大熱天的也不叫人安生!” 一席話說的杜瑕并幾個丫頭都捂著嘴笑個不住,一屋子花枝亂顫。 王氏自己也先痛痛快快的笑了一回,倒覺得暢快了些,想了下又對小英道:“你去跟劉嫂子說,把這畜生殺了,晚間就用酸筍燉一鍋吃!再叫它叫!” 小英笑著去了,不多時便麻利的回來道:“劉嫂子已去了,又說今日格外熱,晚間便用之前曬好的干菜泡發了,細細切成絲兒,用油鹽醬醋和麻油拌個開胃解暑的小涼菜,吊在井里頭鎮一鎮再端上桌可好?” 王氏點點頭,道:“大熱天的,也沒甚胃口,且接下來秋冬還有的熬呢,再要幾個簡單小咸菜,這些也就夠了。” 晚間劉嫂子果然用砂鍋燉了一個酸筍鴨子,中間小心撇去浮油,故而湯汁清亮,然而味道卻很濃郁,又用酸筍吸飽了葷油,十分開胃過癮,并不油膩。 可惜杜瑕畏熱,接連幾日食欲不振,也不過略撿了幾塊鴨rou吃,倒是就著那一碟子涼拌小菜和梅子姜喝了大半碗粥,然后就推了。 杜河與王氏知道她素來胃口極好,見了這般情景,都急的了不得。 杜河搓手道:“吃不下去飯,這可如何是好!” “可憐今兒在大太陽底下曬了這么久,必然是中了暑氣,”王氏轉頭忙喊道:“去叫劉嫂子煎兩盞豆兒水來吃。” 又心疼的拉著女兒的手道:“瞧,這鐲子帶著竟晃蕩了,也是瘦狠了,如今這般情景,外頭竟也沒有賣冰的了!” 倒是杜瑕不以為然,笑道:“爹,娘,不過畏熱罷了,再者我如今長身子呢,抽條了,自然瞧著瘦。” 然杜河與王氏卻不聽。 如今杜文孤身在外,他們鞭長莫及,唯一能守著的只有杜瑕一個,若她再有個什么,真是如同挖了心肝,故而兩個人四只眼睛總是緊緊盯著。 少頃外頭送進來豆兒湯,王氏又特地叫人去水位大降的井里頭鎮了,這才盯著看她喝下。 杜瑕一家三口只在陳安縣等著秋闈結果,日夜焚香禱告,殊不知濟南府內外也是水深火熱,不僅府學內的杜文等人每日起早貪黑十分辛苦,便是牧清輝也需面臨極多考驗。 濟南商會的老會長本就年事甚高,平時沒有大事顯不出來,倒也游刃有余。不成想現下又逢上幾十年不遇的大旱,頓時精力不濟,中間竟出了幾次疏漏,若不是發現及時,必然要釀成大禍。 他勉強撐了兩個月之后實在支持不下去,便欲推牧清輝上位,自己退居幕后安度晚年。 怎奈牧清輝卻推托自己年紀尚輕,不足而立,難以擔當重任,且又在熱孝期間,理應盡一盡為人子的本分,不問外事,故而實在無法應承。 老會長聽著派出去的人給自己的報告,面上喜怒不顯,沉吟片刻,擺擺手道:“再去。” 牧清輝現下二十過半,任會長一職著實年輕了些,然他老謀深算,天生一副商骨,便是年長一二旬的人也未必玩的過他。如若他不擔任會長,且不說庸者身居高位、能者反受壓制,必然給商會造成隱患,便是下面的人也未必挑得起這副擔子。 傳話的人去了又再回來,說牧清輝還是不肯。 老會長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又叫他去請第三遍。 待派出的人第三次回來,老會長索性撐著拐杖站起來,平靜道:“抬我去。” 眾人驚愕,卻不敢反駁,竟真的準備了一副軟轎,將他抬了去。 那頭牧清輝也聽到了消息,匆匆迎到門外,頂著大太陽行大禮,誠惶誠恐道:“老會長親自登門,實在愧煞我也,這叫我如何當得起?” 老會長顫巍巍的從轎子里出來,又咳嗽幾聲,幾縷雪白的胡須在灼熱的空氣中飄飄蕩蕩,努力顫抖幾下,顯得格外虛弱。 他喘了幾口氣才道:“我派來的人都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發回去,想是份量不夠,說不得我只得拖著這把老骨頭親自過來說服你。” 牧清輝越發惶恐不安,沒奈何,只得親自扶著他往里走。 到了內堂,牧清輝欲叫老會長坐主位,老會長卻執意不肯,說這原是你家,我不過是一介訪客,如何坐的主位? 兩人相識也有些年頭,老會長來牧家也不是頭一回,往日也坐過幾回主位,哪知今日卻一反常態,分外推辭。 牧清輝像是沒注意到這個細節,也不肯退步,只說他原是會長,又是商界大前輩,便是單看年紀也這般大了,又親自過來,著實叫他惶恐不安,若再不居主位,只怕要一頭碰死。 兩人如此這般相互推辭了幾個來回,終究是老會長氣虛體弱,拗不過他,坐了主位。 人活一世爭的就是一口氣,誰不愛面子呢? 原先老會長幾次被他駁,又大熱天的拖著病軀親自過來,還是來退位讓賢的,便是如何深明大義,心里終究有些不自在。此刻見牧清輝這般誠懇禮讓,又做足了姿態,面上也好過了些。 賓主落座之后,牧清輝又親自捧了茶給他斟上,也不問來意。 如今酷熱難當,這屋子周圍的人工湖也都齊齊降了水位,室內擺的冰盆還同往年一樣多,可覺得還是熱的很。 現下缺水、酷熱,外頭的冰也便奇貨可居起來,身價倍增,等閑富貴人家竟是用不起了的,可牧清輝卻像吃個餑餑、喝完粥似的那樣容易,輕飄飄的叫人再去添兩個冰盆過來。 只這么兩盆冰,如今外面已經不知炒到多少銀兩,養活幾個尋常人家不成問題…… 溫度漸漸降下來,暑熱去了,唯剩一股沁涼水意淡淡縈繞。 老會長也不禁舒展了眉眼,慢慢吃了幾口茶,拿了精美的蘇繡帕子,輕輕沾沾嘴角,再次說明來意。 牧清輝自然又是推脫的,理由聽上去也很充分。 “承蒙錯愛,實在叫我受寵若驚又惶恐不安。但我如今年紀實在太輕,經驗也淺了些,到底壓不住,且商會中都是我的大前輩,如今若叫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