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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杜瑕接都沒接,只往小燕手上瞥了眼,便嗤笑一聲,繼續(xù)埋頭練字:“不去,丟到火盆燒了吧。” 小燕正巴不得,聞言毫不遲疑的丟進去,一邊上前替她磨墨一邊道:“姑娘不去也好,那石姑娘素來與您不睦,這次指不定憋著什么壞水呢。” 陳安縣一眾姑娘圈兒內(nèi)早有杜石二人有隙的傳聞,上回中秋游玩,杜瑕公然出聲與石瑩難堪,更直接將這矛盾表面化,現(xiàn)在怕是誰都知道她們兩個不對盤。 杜瑕自認并非寬宏大量之輩,石瑩更加錙銖必較,自己前次當(dāng)眾給了她沒臉,如今她竟能好心給自己拜年? 杜瑕輕笑一聲,寫完一張紙才吐了口氣,直起身來,叫吩咐小蟬打水洗手,又反復(fù)打量剛寫的字,最后滿意的點點頭,笑道:“上回我托人捎了自己寫的字給哥哥他們看,回信都說長進了,我瞧著竟也好了。” 話里的“他們”不必說就知道是誰,小燕也不點破,只過來幫她挽袖子道:“我原說姑娘有天分呢!什么時候再寫一個,索性叫小鶴繡成屏風(fēng),必然雅致出眾。 ” 杜瑕原不曾想到這上面來,聽她一說,也跟著想了一回,點頭:“你主意倒多,也罷,趕明兒我抄一首詞吧。” 外頭寒風(fēng)一陣緊似一陣,聽得叫人心里發(fā)毛,杜瑕洗了手就去炕上窩著,隨手拿了本書看。她又想到最近竟也存不住雪,聽說城郊山下的小河水位也下降不少,再這么下去,明年開春…… “姑娘!”小燕輕聲叫了一聲,卻是從門口接了個包裹進來,道:“外門上王大哥剛叫他媳婦遞進來的,說是外門書鋪的伙計送來的。” 月初“指尖舞”先生頭一回出了畫本,書鋪那邊跟杜瑕也不是頭一回販買賣,如今對她十分信任,都是刊印出來,扣了成本后直接將利潤銀子送來。 跟一包銀子一塊送進來的還有友情贈送的幾本,杜瑕正無聊,便興致勃勃翻開看。 這是她來到大祿朝后創(chuàng)作的第一部 漫畫,還是連載的形式,手頭這是第一卷,待正式發(fā)售后根據(jù)銷量和讀者們的反響,再對第二卷進行內(nèi)容和刊刻數(shù)量方面的微調(diào)。 跟前面幾本話本字畫比重約莫七比三不同,這的字很少,完全是后世漫畫的形式,就是目不識丁的人拿了,只靠畫面也能明白講了個什么事,所以受眾面更廣。 又因為每一頁都要刻一版,正本足足有將近兩百頁,成本極高,饒是最后售價高達四百八十文,實則一本也賺不了幾十個錢,果然對貧寒人家是可望不可即,尋常人家也需斟酌再三才敢買了。 講的是一個從小被神秘老道士收養(yǎng)的女棄嬰阿玉,天生陰陽眼,學(xué)了通身本領(lǐng)。可突然有一天,那老道士離奇的消失了,女孩兒便踏上了一邊斬妖除魔渡鬼,一邊尋找?guī)煾讣骛B(yǎng)父的故事,其中自然遇到了無數(shù)離奇的人,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匪夷所思的事…… 相類似妖魔鬼怪題材的話本自古就有,可主角無一例外的是男子,且內(nèi)容要么征戰(zhàn)天下,要么情愛繾綣,還真沒有一本是女子頂天,披荊斬棘的! 況且這是畫本,本就比純文字的話本子占優(yōu)勢,杜瑕的畫技又十分細膩,諸多場景都畫的大氣磅礴,或是細膩婉轉(zhuǎn),直叫人看的拔不出眼睛來。至于內(nèi)容,也比傳統(tǒng)話本豐富許多,簡直揚長避短、與時俱進,不僅有萌妹子大戰(zhàn)惡鬼之類的反差萌,更有諸多有關(guān)親情、愛情、友情交織的故事,讀來不覺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而且?guī)缀趺恳粋€故事都能帶出一點線索,女孩兒便循著這些線索,一步步接近不斷反轉(zhuǎn)的真相。 老實說,杜瑕作為后世漫畫大V,創(chuàng)作的幾部作品在圈內(nèi)也頗有名氣,如今到了這片漫畫荒漠,自然更是不怵, 只是苦了書鋪,饒是大祿朝雕版刻印水平極高,像他們這種小型刻印作坊,還真是從沒接到過如此復(fù)雜的構(gòu)圖! 要不是看準(zhǔn)了這獨一份兒,還有之前“指尖舞”先生打出去的名聲基礎(chǔ),沒準(zhǔn)兒他們就放棄了。 合作過幾回的掌柜著實嘗到了甜頭,如何會眼睜睜的放走到嘴邊的肥rou?竟硬是憋著一口氣應(yīng)下來,然后便將一眾老師傅召集起來,日以繼夜的研究,不斷嘗試,期間刻壞了無數(shù)板子,足足試了一個多月才真正摸出門道。 杜瑕先大略翻了遍,不由得再次感嘆起古人的智慧來:除了字跡大了些之外,其余的,當(dāng)真是不差什么了! 說機械先進靈巧勝過手工的,那純粹是沒見識過真貨! 書鋪一共送了杜瑕五本,杜瑕自己拿了本,又見小燕在旁邊干站著可憐,便笑著丟給她一本:“得了,眼下我無事,你便玩去吧。” 小燕推脫一番,到底應(yīng)了,翻開一看竟俱是精美圖畫,并不必費力辨認字跡,先就歡喜起來,也不遠去了,就蹲在旁邊腳踏上,圍著火盆看的如癡如醉。 杜瑕將剩下的四本都仔細檢查一遍,見果然沒有一點兒毛病,正打算分盒子裝了送人,可一算,不夠。 如今親娘王氏為這一雙兒女,也是拼命交際,又逼著自己識字,不敢再當(dāng)睜眼瞎,也好與一眾讀書人家的太太姑娘們有話可說,眼下也勉強能蹦出幾個成語來了。只是終究不是她所長,杜瑕便時常聽她抱怨,說讀書果然是辛苦活兒,竟比她早些年洗衣做飯縫針線更加勞累。 現(xiàn)下好容易有了不大用識字便可的消遣玩意兒,如何能不孝敬? 再者肖云、方媛、萬蓉皆與自己交好,說不得要送一本,不然左不過幾百文的事兒,難不成還要巴巴兒派人轉(zhuǎn)達消息說“指尖舞”先生有了新奇畫本,再叫這幾家打發(fā)人出來買?說不得要一齊送了,也是個姐妹情誼。 再者哥哥他們那邊,杜瑕難免想找個知己分享一二,也得些認同感…… 想明白之后,杜瑕就派王能家的出去買,又分別用精致的匣子裝了,順便再裝兩個自己閑來無事戳的羊毛氈胖子小雪人,按著箋子送了去,回來的時候王能家的不免又帶回來小半車的謝禮。 至于濟南府的那兩本,想必再過半月牧家的人又要來了,到時候一起拿回去也便宜。 畫本送出去之后,反響最強烈的莫過于方媛。 因冬日酷寒漫長,她也不好去院子里練武,且她年歲漸大,小些的杜瑕都有了人家,方老爺方夫人也留心起來,又拘著她練針線、讀書。 方媛自然是頭大如斗,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急的方夫人了不得。 “我的兒,你且安穩(wěn)些吧,如今都這般大的人了,還當(dāng)是小孩子呢?眼見著你女紅不濟,裁剪起來正反不分,便是字兒也寫不好,日后可如何做當(dāng)家主母?便是不耐煩學(xué)好歹也強忍著些,總得有一樣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