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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寒不以為意,道:“哥哥過慮了,我來這邊是正經讀書來了,若是一味享樂,自然磨滅斗志,來日又如何高中?且每日寅時下學后都能外出一個時辰,我也能家去,哪里算苦?” 牧清輝聽后也點頭稱是,只是到底忍不住唏噓,又看著如今已經長到自己肩膀的少年,嘆息道:“果然是長大了,這幾年在外頭,實在是委屈你了?!?/br> 牧清寒眼眶微微發熱,好歹忍住了,又笑道:“哥哥說的哪里話,你在這邊更是兇險,我不過念念書罷了,偶爾得閑了舞一回刀槍,自在的很!況且此去也認識了幾位好友,豈不是美事?” “便是那位杜文,杜小公子?”牧清輝也來了興致,把手中墜著白玉扇墜的灑金梅花折扇搖了幾下,興致勃勃的道:“我觀他著實氣度不凡,來日怕不是有大作為,他父母待你可好?聽說還有一個妹子?” 前幾句倒罷了,可說到后頭,牧清輝的語氣竟也曖昧起來,又挑起眉頭看看自家弟弟。 牧清寒給他看的雙耳飛紅,臉上熱辣辣的,也不好說什么,只埋頭整理書箱。 牧清輝何等精明,方才也不過是根據這幾年書信往來試探一二,如今見弟弟這般反應,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登時哈哈大笑起來,又四下一看,隨即壓低聲音問道:“果然是他的妹子?他這般風采,想來那姑娘也是個好的,我弟弟的眼光再錯不了的,前兒我托人送去的皮子也給人家了?結果如何?他們也招待你幾年,不若什么時候修書一封,也請他們一家人來這邊耍些日子,你們也正好……” 牧清寒到底面皮兒薄,哪里禁得住這樣再三追問,只鬧了個大紅臉,死活不肯說了。 偏牧清輝與他整六年不見,又是個cao心cao慣了的,今日兄弟重逢,當真是有幾肚子的話要說,哪里肯輕易放棄,又磨著問,終究是套了不少話出來,十分滿足。 待得知牧清寒非要等到中舉才肯上門提親后,牧清輝竟急躁起來,又跺著腳道:“何須如此!便是年紀尚幼,咱們先下聘,過幾年再迎娶不就完了么,定下也好放心!” 若是那位杜姑娘著實好,一家有女百家求,他這個傻弟弟竟是白白放過了!這幾年兩人兩地分隔,萬一給人捷足先登,豈不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再者,牧清輝雖不科舉,可也知道中舉一事十萬分的艱難,即便他對自家兄弟有信心,也知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做生意講究的就是時間緊迫,搶在眾人頭里,若是三年不中,那就三年不娶?那若是六年不中,豈不就是六年不娶?!若是一輩子不中……啊呸呸呸,他兄弟這般好,定然會中! 都云成家立業,那便是先成家,后立業,沒聽說大多數在這里求學的秀才、舉人都是拖家帶口的么,哪有這樣的傻小子?果然要這樣死心眼兒的拖下去,怕不得二十歲! 牧清寒到底才十四歲,又性格內斂,之前能鼓足勇氣表明心跡便十分不易,哪里經得住兄長這樣直白的說教,一張臉越發紅透了。 可即便這樣羞臊,他的主意竟也無比堅定,只道:“她是個不同尋常的好姑娘,我卻什么都沒有,若不求得功名在身,如何有臉提親?日后又如何養她?” 牧清輝一面感嘆自家弟弟著實長大了,有擔當,一面又第無數次的嘆他傻! “真真兒的是個傻小子!我兄弟這般人品,這般才貌,這般文武雙全,便是再好的姑娘,難不成還配不上?論及功名,難不成秀才就不算功名?再者你哪里是什么都沒有!且不說早前過到你名下的幾個莊子、鋪子,一年幾千上萬的出息,如今你又免了稅,怕是更多幾千兩。便是你要這萬貫家財,我也眼睛不眨一下的給了你!就是來日分家,這里也有一半是你的,這樣還是什么都沒有?” 如今商業繁榮,上頭怕一應商戶起了jian心,鉆空子逃漏稅,故而一般農戶人家中了秀才后可蔭蔽自己與另一血親兩人,免除兩人一應農商稅款;可因為經商本就暴利,國家便指望他們的賦稅,因此若是商戶人家出身的生員等,便自始至終只能免除他自己名下的財產賦稅。 牧清寒卻不肯受,正色道:“兄長此話差了,且不說根據律法,嫡長子占大頭,便是這些年牧家上下也全應你一人拼命打理,內外奔走,我不過是個扎著兩只手吃閑飯的,哪里有臉再要別的!如今我也能自己博前途了,兄長日后快別再說這話!” 牧清輝知他素來倔強,也不再繼續糾結著一點,只是心中暗道:便是你不貪圖,日后你成婚,我便將那些個房契、地契都捆成一大捆,當成聘禮一同塞了出去,難不成你還給我再塞回來不成? 況且既然嫡長子占大頭,那便都是我的了,到時候我愿意給誰便給誰,哼! 又想到如今弟弟是秀才公了,他名下一應田莊、鋪子便都不許再納稅,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借此機會,再過給他些個,也是省錢嘛! 一時眾人都收拾妥當,牧清輝又招呼大家一同出去吃喝。 “這兩日便是我做東,諸位也不要憋在這里,日后且有的憋呢,便都住在外頭宅子里,起居也便意!” 說罷,也不等有人推辭,便招呼一眾小廝呼了了擁著幾位秀才公往外走,他自己竟格外照顧自家弟弟和杜文,又旁敲側擊的問后者好些話…… 因著牧清輝對杜文本就印象極佳,又從弟弟那處聽說了內幕真相,待他越發親近。 杜文之前雖有所提防,也想暗中考驗,可到底嫩了些,哪里比得上牧清輝多年縱橫商場,老jian巨猾?幾個回合下來就潰不成軍,只以兄稱之。若不是杜文天資聰慧,尚有一二分定力在,怕真就要說禿嚕了。 卻說濟南府多山多泉水,更有一灣大明湖名揚天下,年年都有數不清的文人sao客往來其中,留下海量書畫稱頌,日日都有讀書人前來摹寫欣賞,保不齊走幾步、拐個彎就看到一群書生念酸詩…… 那大明湖占地甚廣,因風景如畫,周遭多達官顯貴的豪宅,間雜無數酒樓、商鋪,端的是熱鬧無比。 因它日間綠柳成蔭、清水碎碎,晚間更多游船畫舫縱橫其中,多得是紅綠燈籠,更有數不清的歌舞樂妓,樂聲悠揚,真個是人間天堂! 牧家在這里便有兩處臨湖的宅子,其中一處更圈了幾汪終年不斷的泉水進來,后花園內便有活水天然湖泊,更有能工巧匠打造一眾建筑,怪石嶙峋,不知花費多少人力財力,令人驚駭。 牧清輝便帶著眾人來到其中一處,招呼眾人略作休息,又去后頭逛。 他指著其中一株幾人合抱的大柳樹,對牧清寒笑道:“可還記得,你小時候甚是頑皮,慣愛爬樹,有一回竟在上頭睡著了,我險些沒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