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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心,不知是誰給傳了出去,最后竟十分離譜,講什么得錦鯉者,逢考必過。 又有人旁敲側擊,試圖打聽出肖知縣當初從什么地方弄的。竟有人出千兩,欲求一條。 杜文和牧清寒私底下跟杜瑕說起,三人也都笑的不行,只是到底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誰也都不敢對外亂講,兩位學子也對那錦鯉格外珍而重之,每日讀書前都要十分虔誠的拜幾拜…… 因著現在肖易生重新歸來,幾名弟子便又回到他那邊上學,卻只有五名入室弟子,之前的另外四人并不在內。 只是他如今也有公務在身,平日十分繁忙,且幾個弟子也都學的差不多,不必日日耳提面命,便只叫他們白日里讀書,相互切磋,自己得空了再加以指點,并不耽擱。 從前的秀才弟子,如今的知縣老爺門生,杜文、牧清寒等人的身價何止翻番! 這年頭,十二三歲的孩子就已經開始談婚論嫁,十六七歲成親者比比皆是。 牧清寒家人都不在身邊倒罷了,杜家著實被踏破門檻,無數媒人聞風而動,只說的天花亂墜,夸得某家姑娘如何如何,令人不勝其煩。 方太太雖知自家女兒與杜文并不合適,可到底也無法不動心,趁著杜瑕來自己家做客,也旁敲側擊幾回,試圖探個口風。 怎奈杜瑕年紀雖小,卻是人小鬼大,嘴巴嚴實的很,平日說笑玩鬧倒罷了,一旦遇到實打實的正經事,便要么一問三不知,要么只憨笑著混過去,半點風頭不吐。 知縣不過區區芝麻小官,若放在京師,著實不夠看,可在這兒,便是一方父母,說一不二,且又有無限上升可能,他的入室弟子……哪個百姓不動心?! 一連半月,杜文都煩躁不已,牧清寒也拿他笑了好幾回,杜文只沖他揮拳頭:“你且別得意,前兒娘還跟我說了,道你家人雖不在,可家財巨富,早有人相中了,欲取你做女婿,還同她打探來著!” 牧清寒聞言臉色大變,連忙作揖:“是我錯了。” 日前兄長牧清輝來信,說聽聞他老師如今混出來的,也替他高興;又道家中一切安好,不必擔憂;再者父親已然病入膏肓,也就這三兩年的工夫,想來日后不會耽擱他的仕途,倒也是意外之喜了。 大約也是真的形勢明朗,牧清輝寫的信中,字里行間都透著股往年沒有的松快,末了還添了一句,說他如今也十三歲了,該考慮起終生大事來,若是沒有中意的姑娘,自己這個當哥哥的也可給留心著。 前面倒罷了,看到“中意的姑娘”幾個字,牧清寒卻忍不住心頭一跳,抬眼看看墻上胖大的金紅錦鯉,腦海中也躍出一道倩影,竟有些個面紅心熱起來,忙提筆回信道: “兄長且保重身體,弟在此間一切安好,勿念。終生大事……已有眉目,兄長且勿細問,也不必亂點鴛鴦譜,待時機到來弟自會告知。” 他心潮涌動,下筆如有神助,筆走蛇龍,一會兒就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又取了火漆封口,待要叫來人捎回去,卻又覺得少了些什么,略一思索,竟又拆開來,再信紙結尾處另添一行: “那姑娘心靈手巧,文采斐然,甚好。” 寫完之后,牧清寒不免又有點臉熱,心頭又酸又甜,胸膛內外也有些亂跳,且喜滋滋的。 他再次檢查一番,又于火上烘干墨汁,這才另取干凈信封,重新裝好,命人速速送回。 肖易生重返陳安縣,一時公務交接十分繁忙,又要料理弟子功課,不免冷落后宅,他便在自己叫幾個弟子文會之余,也讓他們但凡有姐妹的,“也可去師娘處說笑。” 五名弟子中,只有杜文、石仲瀾和洪清是土生土長的陳安縣人,只后者唯有一兄一姐,如今都以成家,是以過來的只有杜文和石仲瀾之妹。 于是杜瑕再次與石瑩姑娘狹路相逢。 時隔幾年,石瑩又大了幾歲,如今已是十三歲,長得十分出挑,妝扮也越發光彩奪目,艷麗無雙: 一身織錦鏤花紅緞子襖裙,灼灼奪目,頭上插了足足五六個金釵、步搖,戴著硬紅鑲金耳墜子,腕上也是沉甸甸的二龍搶珠大金鐲子,每個足有一指寬……只是年紀小,氣度也差些,就有些壓不住,反而被衣裳首飾占了上風。 反觀杜瑕只一件藕荷色繡山水暗紋對襟葫蘆扣褂子,下著淡青色長裙,頭上挽著螺髻,簪著一對兒銀鑲玉花鳥簪子,點一支小巧螺鈿發梳,掛兩顆晃悠悠白珍珠耳墜,一氣兒的清爽素雅。 兩人前后腳在肖知縣家偏門下轎,四目相對后,石瑩便冷哼一聲,又熟練地朝她擺弄一番自己通身的珠寶首飾,這才昂著頭,搶先一步進去了。 小燕在杜瑕后面捧著禮盒,見狀低聲道:“姑娘,這人是誰?忒的無禮!知縣門前竟也敢這般放肆!” 因她天生機靈,被買來后杜瑕也有意培養,幾年下來已經很能獨當一面,是以杜瑕大部分事也不瞞她。 杜瑕笑笑,抬手撫平身上因為坐轎壓出來的淡淡褶皺,一邊帶著她往里走一邊道:“你來得晚,我與她的瓜葛此刻一句半句也說不清,你只記著不搭理也就是了。” 堆疊的那樣移動的首飾架子似的,有什么好嘚瑟的! 等杜瑕進去,石瑩已經見過師娘元氏,正站在那里得意。 杜瑕也不著急,不慌不忙行了禮,奉上禮物,才笑吟吟的答話。 石瑩只一味討好,殊不知肖知縣一家為人樸素,又一連守了八年孝,并不大講究衣食住行,便是家中也沒什么特別值錢的擺設,最多不過是些名人字畫、孤本等物。 如今元夫人自己也只是穿的素淡顏色的衣裳,身上也多銀、玉、木類首飾,淡涂鉛粉,見石瑩打扮的這樣金光璀璨,就有些不大中意,笑容中多敷衍。 如今從石瑩一身金紅璀璨上面剛一挪開眼睛,便見了杜瑕一身清爽,登時覺得眼前一亮,就是原本只有七分歡喜,此刻也漲到了十分,當即拉著杜瑕的手說個不停,十分親切。 只是她是跟著肖知縣見過大世面的人,過去幾年在京城一眾官太太中尚且應付自如,更不要說招待這兩個小姑娘了,是以面上也沒大顯。 待吩咐人上了茶果,見她們吃了一回之后,元夫人才問她們在家做什么。 “我也有個女兒,只因著前些年一直有孝在身,不便出門交際,更不敢請你們這些小姑娘登門,如今也都好了,日后無事便常來坐坐。” 元夫人與肖知縣是少年夫妻,感情甚篤,只是子嗣方面卻有些艱難,好不容易剛診出身懷有孕,家中長輩便接連過世。而孝期自然不便有孕,如今好容易除了孝,他們二人也都三十出頭,想再有后,更是難上加難,約莫這輩子就只這么一個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