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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杜氏有巧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文會詩會的,難不成哥哥就總是不參與?又或是要同牧家哥哥借錢?還是說你我骨rou兄妹,反倒不如牧家哥哥來的親?”

    一番話只堵得杜文無言以對,且杜河和王氏也覺得女兒說的有理,便都力勸,杜文沒奈何,只得收了。

    杜瑕這才破涕為笑,又說:“哥哥也別替我省著,如今我是個財主呢,那山上月月出息,我如何花的完?待日后你高中了,再成倍還我不遲。”

    說的大家都笑了。

    又因杜文如今也是個半大人了,又出門在外,各色人物都遇得上,王氏怕他被人看輕了去,就跟女兒一連半月埋頭苦做,都用之前方老爺那邊得來的上等布料,一氣做了整整十套衣裳出來,杜瑕也根據衣裳的款式、顏色搭配了好些不同的荷包、結子、掛墜。

    于是連著幾天,杜文都被娘和meimei拖去各種試穿衣裳,什么道袍、直裾、直綴等,更有幾套專門應付年節、大場合的正裝華服,還有鞋子、頭巾零零散散一大堆,累的他叫苦不迭。

    牧清寒聽后又是好笑又是羨慕,杜文便沖他嘿嘿笑,拉著他家去,道:“你且別樂,娘說你一人在外,可憐見的,也替你做了兩身,這便同我家去試試吧。”

    杜文和牧清寒走后,不說杜河和王氏時常悵然若失,就是杜瑕的生活也一下子乏味起來,時常閑的發慌,便不自覺多與方媛、萬蓉交往,三個姑娘一通讀書談天,偶爾學些個簡單的拳腳,也就漸漸充實起來。

    待到九月中,杜文來信,說新學堂極好,前兒傳來消息,說肖先生高中第一名解元,如今已經進京,與幾位師伯會面,想必也見了老師,只專心準備來年春闈。

    又跟她道謝,說州里果然文風更盛,幾位同窗倒不難相處,也都很有才氣,往日竟是他井底之蛙,大家一同用功,自覺進展頗大。只是幾乎每日課業結束后便要在一同談詩論畫,又隔三差五與其他幾間學堂的學子文會;且這邊學子們十分重視六藝,尋常讀書課業之外也頻頻練習騎射等,開支項目更多。

    如此一來,一次兩次所費雖然不多,可加起來竟也花錢如流水,不免有些rou痛。

    杜瑕失笑,見他心中字跡飛揚,下筆如有神,字里行間都帶著些對如魚得水的暢快,便知道他過的必然不錯,也覺得松口氣。待來人回去時,又托對方捎回去一個信封,信封里又裝了一百兩的銀票。

    末了,杜瑕也不免感慨,真是讀書不易,越想往上走開銷越大,如今還只是同窗間正常交際,并無各處打點……若放在尋常百姓人家,如何開銷得起!

    同書信一起來的,還有幾樣濟南府特有的果子點心,幾個荷包,還有一匣十二把各色花卉的綃紗團扇,有圓形、葫蘆形、菱花形等,俱都繡的栩栩如生,好似真花一般,輕巧便利,很是好看。

    說是肖先生只道她打的錦鯉很好,師娘記在心里,特意買了與書信叫人一起帶給杜文,杜文才轉給她。

    旁的也就罷了,杜瑕卻對那一匣子團扇愛不釋手,跟王氏兩個人稀罕了好多天,一人留下四把,其余的吩咐小燕另取匣子來裝好,預備送人。

    除了這些之外,竟還有一對兒銀子嵌著翠綠玉片的耳墜,整體做成小蓮蓬的模樣,最妙的是上頭竟還斜斜的停著一只振翅欲飛的蜻蜓,極其精致可愛,細看卻是牧清寒送來的。

    他說同人在外游玩時,無意瞧見這對耳墜,覺得她應該會喜歡,便買了下來。

    杜瑕看著那對耳墜出了會兒神,心中莫名愉悅,遂換上一試,攬鏡自照,果然很好看。

    因著如今肖先生高中解元,他的幾位弟子身份也水漲船高,連帶著杜家也突然多了不少訪客,便是方家上下對她也客氣了許多,方夫人待她更加熱情。

    須知老師混出來了,自然要提拔學生,眼下肖先生,哦,現在該稱呼肖解元了,肖解元如今前程似錦,他統共就那么幾個弟子,日后自然也大有可為,提前交好總錯不了。

    杜瑕帶著小燕去方家做客,方太太便拉著她說個不住,又一疊聲的吩咐下人擺各色果子。

    杜瑕笑著道謝,叫小燕呈上禮物,直道:“兄長的先生托人捎回來的,說是濟南府的新鮮花樣,也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兒,太太若不中意,留著賞人也罷了。”

    方太太捻了一把葫蘆形繡金黃菊花的,隨手扇了幾下,笑的合不攏嘴,只摩挲著她的手道:“這樣好東西,如何不喜?哪里舍得賞人!到底是省府,東西就是比下頭的精巧些。”

    方媛和萬蓉也嘻嘻哈哈挑了一把,趁著天還不算大涼,也扇了幾回,笑道:“果然精巧有趣,熏香也不俗。”

    待三個女孩兒手拉手玩去了,方夫人反復看著手中團扇,又長長嘆了口氣。

    旁邊她的心腹丫頭上前道:“太太何故嘆氣?”

    方太太瞧了她一眼,道:“可惜我竟沒有個年歲相當的兒子。”

    她育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如今小兒子也十九歲了,前年就成了親,現下兒子也那么大了。

    方媛是個女兒,卻比杜文大了將近兩歲,且素來厭惡讀書,只好耍槍弄棒,將來杜文注定了是要走仕途的,必然不會娶這類女孩兒為妻子……

    那丫頭就笑道:“太太想的也忒遠了些,不過是個舉人的弟子,未來還未可知呢。”

    “你懂什么,”方太太嗤笑一聲,又嘆了口氣道:“舉人確實不大稀罕,可聽老爺說,肖解元的老師年前升了左都御史,如今已是二品大員,也才不到五十歲!幾個師兄也都不可小覷,那杜文頗得肖解元青睞,日后少不得……”

    丫頭卻不大清楚什么左都御史、右都御使的,只是聽著樣子,應該權利滔天,便冷汗涔涔,又小聲道:“要說年歲相仿的,太太不若”

    “胡說八道!”方夫人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兩只眼睛利箭似的射過去,喝道:“快閉嘴吧!杜家只這么一個女兒,又聰明伶俐,便是那杜文疼她也跟眼珠子似的,如何能與庶子相配,真當天下讀書人都是死的嗎!”

    況且是庶子,那等阿物自己平時只瞧一眼就恨之入骨,哪里會幫他們找靠山!做夢去吧!

    那丫頭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撲倒在地,連呼饒命,又出去跪了半個時辰,這才揭過了。

    年根兒下杜文和牧清寒回來了一次,就在杜家過的年,一家人喜得什么似的,王氏親自下廚,張羅了一桌好菜,又捧出整整一箱新鮮好衣裳,叫兩個孩子挨著試。

    杜文和牧清寒見狀,對視一眼,都覺得兩股戰戰。

    當初只幾件衣裳他們就試了足足三天,如今竟有一箱!

    杜瑕捂嘴笑個不住,道:“大過年的,看你們跑到哪里去!這是娘閑來無事一針一線做的,我瞧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