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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的扇著,顯得心事重重。 杜瑕只多看了一眼就本能的出聲提醒:“要著了!” 也不知她想到哪里去了,蒲扇都要扇進火堆,眼見著邊緣都被火舌烤黑了。 三丫猛地一抖,連忙坐好,又對杜瑕道謝。 兩人平時關系并不如何好,可也不算太差,三丫此人還算厚道,并不曾對二房有什么不滿。杜瑕想到日后恐怕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竟在她挽留的視線中鬼使神差停下,抱著水罐坐在她身邊,問道:“想什么呢,這樣出神?” 三丫含含糊糊的嗯了聲,又開始發愣,突然卻道:“五丫,你能不能幫我勸勸四丫,叫她別去給人家當丫頭?” 這兩天周氏一直病著,杜江也忙著分家的事情,光一個杜寶都顧不過來,又哪里會管這兩個女兒?況且杜江似乎也因為四丫的出格舉動上了肝火,尚且余怒未消,更加不愛搭理。 三丫勸了好幾次,可四丫就像是中了蠱,死活要去趙家干活,三丫說的次數多了,她就反過來罵三丫,又說她活該一輩子受窮,沒出息…… 三丫十分委屈,卻因為口才不佳無法辯駁,每每被說得啞口無言,只得暗暗流淚。 雖然那日人牙子沒把四丫帶走,可兩個人也在墻角嘀咕了好一會兒,顯然是暗中約定了什么,三丫不由得著急。 李家jiejie的事她也聽說過,可天下哪有白吃的飯呢?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如何能白白給了你?人家明白說了是買了去當丫頭伺候人,少不得要低三下四,又怎么可能平白無故的叫你穿金戴銀? 簽個活契倒也罷了,大不了受了委屈就回來,跟去外面給人當短工是一樣的;可四丫竟被人灌了迷魂湯,要簽死契! 死契,死契,唯有到死才是個頭兒! 眼下聽說趙財主家的丫頭到了年歲有被放出來的,可不是也有沒放出來的么?若是到時候人家竟不放人,又當如何?又或是遇到主子脾氣不好,有那一紙賣、身契在,人家就是打殺了你,也不過陪幾個銀錢就完了,你能奈他何? 三丫也實在是沒人可求,走投無路了,這才病急亂投醫,想叫杜瑕跟自己一起想想法子。 看著她紅紅的眼睛,杜瑕心里也不是滋味,又覺得她這個jiejie實在是盡職盡責,只是牛不喝水強按頭,四丫自己鉆了牛角尖,不狠狠吃點虧是不會輕易屈服的,她不過是個外人,又如何勸得動? 她苦笑一聲,道:“三姐說笑了,且不說我是meimei她是jiejie,斷然沒有jiejie聽meimei話的道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個一向不睦,沒事兒尚且烏眼兒雞似的,眼下她又吃了秤砣鐵了心,認準去趙家是唯一出路,我再說什么也于事無補。若貿然勸說,在她看來豈不是仇人!自然更聽不進去。” 聽到這里,三丫的臉色已經是黯淡了許多,顯然她也知道不大合適。 杜瑕又說:“何況她又有父母兄弟,怎么輪也輪不到我身上,更不是一個爹媽生的,本就隔了一層,真要叫我去說,沒準兒原本能成的事兒,她卻會因為賭氣而不答應呢。” 三丫聽后,半晌不言語,杜瑕起身要走,卻見她吧嗒吧嗒掉下來一連串的淚珠兒。 “這可如何是好!”三丫捂著臉,瞬間泣不成聲,“娘病了,meimei又要上趕著給人家當奴才……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嗚嗚嗚!” 杜瑕的一番話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打碎了她心底的最后一絲僥幸,叫這個小姑娘不得不承認,眼下大房實在是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而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meimei成了人家的奴才,生死有命。 這幾天杜家眾人鬧得兇,飯也不大在一處吃,都是各自端回房里。 晚間二房一家四口圍著炕桌團團坐,杜瑕說起這事兒還十分感慨,倒是杜文急忙搶道:“meimei可別亂發善心,四丫并不是個好相與的,你不出聲倒罷了,一旦說點什么,少不得要被記恨上。” 王氏也十分擔憂,說:“你哥哥說得對,她已是十頭牛也不能拉回來的,沒得再搭上你,如今要分家了,可別鬧出些什么來。” 說的杜瑕都笑了,忙點頭答應,又說:“你們放心,我不多管閑事,今兒三姐一說,我就立即推了的。平時她看我就跟插刀子似的,無事尚且攪三分呢,我哪里敢再往上湊?” 王氏這才放下心來,又給她夾菜。 杜河也笑道:“你們就是瞎cao心,瑕兒聰慧伶俐,很有主意,我是再放心不過了。” 幾個人就都笑,王氏卻白了他一眼,問道:“你且不要整日逗孩子做耍,我且問你,房子的事有譜沒有?沒得過幾日一家人拖家帶口去了,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得。” 杜河嘖一聲,竟有幾分委屈:“你莫小瞧我,方才隔壁杜大哥幫我帶回消息來,已是有眉目了,有幾處很是妥當,明日我先進城去瞧瞧,趕緊定下來收拾著,待家當分割妥當,咱們就走。” 杜瑕跟杜文對視一眼,不禁齊齊歡呼出聲。杜瑕又打趣杜文,“給你打的葫蘆總算能大大方方的戴了。” 杜文也跟著笑,又因為確實要走了,才敢抱怨幾句:“先生的年紀著實大了,教書就很有些敷衍,平時我與幾位同窗問問題,他也時不時的糊弄,碰見會的就胡亂說幾句,實在不會的就打叉混過去,日后再不會提及。有時上課前還去吃酒,醉醺醺歪斜斜的進來,也不講書,只一味坐在那里酣睡,叫都叫不醒,到了晚間就自動家去……” 他平時從不說一星半點的不好,如今突然說了這些話,杜瑕三人都十分吃驚,又很是心疼。 王氏摟著他摩挲個不住,杜河也狠狠點頭,只道果然早該叫他換個學堂,往年竟都平白耽擱了。 次日杜河趕緊回城里相看收拾房子,王氏則去跟平時交好的鄰居打招呼,待到了牛嫂子家,分外不舍。 牛嫂子聽后反倒笑了,只道:“你竟也糊涂了,我不過每隔三五日便要進城,待到夏季炎熱,生rou不耐存放,更是三兩日便得往返一次。如今你去了城里,自己當家做主,你我見面豈不是更自在,你若不嫌煩,我怕隔三差五就要去叨擾呢。” 王氏一聽也笑了,竟把這事兒忘了,又一個勁兒的約她,說好了訂了日子就請大家過去吃酒,叫牛嫂子與當家的一定去。 牛嫂子素來是個爽快人,滿口答應:“咱們可說好了,即便你到了那日反悔,我也必是要去的!” 到第三日,杜河已定下房子,請了人打掃,又把格局說給妻兒聽。 “不大的一套扁平院落,小小巧巧的,卻是適合眼下咱們一家子住。”他笑道,說得十分起勁,“北面一溜兒正房,咱們一家四口都住得,我與你娘一間,你們兄妹二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