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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向維的噩夢就又多了一個項目,楚寧或癡呆,或傻笑著吞下手里糖果一樣晶亮的玻璃,懵懂的反復做著嚼碎和吞咽的動作,不管許向維怎么喊,都停不下他手里的活兒,許向維想去攔的時候,手卻又怎么也勾不到楚寧。最后只能像個瘋子一樣伸著手不停的揮舞和大叫,看著楚寧一把把的吞咽著小山一樣的玻璃渣,最后那些玻璃渣會從他身體的各個方向劃破涌出,血就從那些玻璃渣捅破的小洞里,像小河一樣細細長長的流,染紅許向維整個夢境,直到最后他窒息著醒來。等許向維回神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夜色那塊五光十色的牌照下,在車上坐了會兒,摁下按鈕,關上了車頂,推門出了車子,上鎖走進夜色。吧臺的服務生認識許向維,見他進來,熱絡的打了招呼。“許先生好,今天想喝什么酒?”“SKYYVodka。”“好的,許先生。”一口吞下杯子里的液體,辛烈的口感在口腔里蔓延開的時候,許向維搖了搖被嗆的有些麻木的頭,一個人坐在吧臺邊,忽略掉身邊貼上來的男男女女,專注對付著眼前瓶子里的液體。不知喝了多少,最后在迷醉的燈光里,抱著一只空掉的杯子,身前歪七扭八的擺放著幾只同樣空掉的泛著彩光的藍色瓶身,醉的不醒人事。最后的最后,無奈的服務員只能翻出他口袋里的手機,撥通最上面的號碼。季璃趕來的時候,許向維正躺在一邊的沙發里,酒吧營業時間結束,服務生三三兩兩的收拾著熱鬧過后,人們留下的殘局。在服務生的幫助下,季璃把醉的不醒人事的許向維拖上自己的車,跟服務員說了第二天來領走許向維的那輛小布之后,便發車離開。看看后大座醉的差點兒滾到座位下的許向維,季璃咧嘴苦笑了下。半夜被拉起來接送自己的boss,隔天boss睡覺,他還得繼續去工作。看來明天,又得一個人去公司了,也真有夠命苦的。【更正:這是二十四章,我貼文的時候,眼一花,手一劃,貼錯了,給前面讀了文的小伙伴帶來的困擾,我很抱歉,跪求別打……以后我會注意的】☆、第二十五章張蕊哭累了睡過去的時候,楚寧的電話亮了起來,看看號碼不是認識的人,便直接掛斷了,屏幕還是鍥而不舍的亮了又亮,實在沒法子,便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起來,準備去廁所接聽,結果還是弄醒了沒睡熟的張蕊。壓低聲音“沒事,我去接個電話,你睡吧。”哭的有些腦缺氧的張蕊點了點頭,閉上了眼。進了廁所,關上門。“喂,您好。”“……”“好,馬上就到。”等電話的那頭掛斷后,楚寧這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許向維那個助理的電話,不得已只好拉開門又走了出去。張蕊肯定是有的,聽許向維的口氣,她跟他們似乎是有聯系的。“張蕊,你醒著么?”聽到楚寧叫自己,張蕊睜開了眼,靠著床頭坐了起來。“嗯?”“哦,你有許總裁助理的電話嗎?他好像喝多了,需要人去接。”“哦,有,你把柜子上的手機遞給我。”接過楚寧遞給自己的電話,張蕊翻了翻,遞給楚寧。“噥,第三個就是。”“哦,好。”照著張蕊給的號碼撥通電話,電話的那頭,主人似乎正在熟睡,被電話打擾過后,帶著nongnong的鼻音,似乎對這樣的狀況很習慣了的樣子,聲音雖然透著些疲懶,卻也沒因為深夜打擾,發什么脾氣。“季先生好,我是楚寧,許總裁在夜色喝多了,服務生讓您去接他。”“哦……”“那季先生再見。”“嗯……”電話掛斷,還在泛著迷糊的季璃,手里拿著屏幕還在亮著的手機,依舊做著貼在耳朵上的動作,眼睛卻沒能控制的直接合上。也許是被許向維折騰慣了,瞇眼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猛的從床上起身。“等等,剛才什么?怎么回事,總裁?夜色?可是為什么給楚先生打電話,讓季璃去接!這都什么跟什么嘛!”一邊從床上往下跳,一邊看了眼手機的通話記錄。“靠!晚了十多分鐘,慘了慘了,真是個惹事兒不嫌多的主。”急匆匆的撈起床邊的褲子襯衫套上,隨手扒拉了兩下頭發,抓起床頭柜上的車鑰匙就沖出了臥室……另一邊,楚寧打完電話,關上廁所的門,回到床上。張蕊并沒有睡著,靠著床頭坐著。“安寧…你…你和許總裁不只是同學吧?”“嗯”也許是今天張蕊和他的那些坦誠相待,也許是許向維的關心,隋青的逼迫,也許…壓抑的太久,沒個說話的人……“我和他,我們曾經算是朋友……”洋洋灑灑的說了很多,具體都說了些什么,楚寧自己都理不出個頭緒,只是當他說完的時候,張蕊回身伸出雙臂抱住了他。對于這個擁抱,楚寧并沒做什么抵抗,等張蕊的眼淚在自己脖子里流的差不多的時候,楚寧把她從懷里扒拉了出來,還安慰的拍了拍張蕊的頭,笑了笑。“傻姑娘,我沒事,你怎么跟九九一樣,這么愛哭。”“安寧……”“我真的沒事,都過去那么久了,我都忘了,尤其是來到店里之后,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像是脫胎換骨一樣。”“安寧…我,我能看看…你的那些傷么。”“嗯?”楚寧有些愣住。“怎么,不行嗎?”“啊,沒什么,只是…挺難看。”“嗯”張蕊看著楚寧從領口到胸口一顆顆解開那些白色的紐扣,最后退下上衣,露出有些瘦弱的胸膛和腰腹。從前胸到腹部,然后是脊柱骨微微凸起的后背,散布著好多好多形狀不一的細小疤痕,尤其是腰間兩側,一直延伸到腋窩的位置。這些疤痕并不明顯,不去特意看,甚至都看不出來。張蕊手指顫抖的扶上那些顏色淺淡的印痕上,有些還帶著各人的手感。明明除了同事,沒有半分的關系,聽著楚寧用那么平淡的語氣說著過去的事,明明是最該痛的那個人,卻還能伸手安慰大哭的自己。看著瘦弱男人滿身的傷,也許是張蕊天生同情心泛濫,心里總泛著些心疼的酸楚。看吧,人就是這樣,在沒遇到比你更苦的人之前,總覺得自己最苦,好像自己成了全世界不幸的中心,天天頂著悲劇女主角的臉凄凄哀哀的活。等遇到了的時候,才終于知道什么叫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