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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君住江頭我在江尾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可沒想到這一等居然遙遙無期起來,這時我才懊悔,當時只顧著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他了,卻忘了要他的。那一段時間沒有新戲,我就把所有平時應該用來看書彈琴的時間都用在了等他的電話上,每天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看著墻上的掛鐘走過了一圈又一圈。杜憲說我自從回來之后就變得無所事事起來,其實我不是無所事事,而是心里突然被一件事情填滿之后,就再也裝不下其他的瑣事了。我一開始想是不是他被什么事情絆住了?可是時間越來越長,慢慢的我也開始想,其實他還是不在乎的吧,誰能跟我似的,出了門就這么一個朋友。他一看就是和我不一樣的人,總是溫吞的笑著,見了誰都樂意打聲招呼,他這樣的人,也許朋友對他來說也就是個禮節,他愿意對任何人好,并不是因為我是陳道明他就對我好。想到這點的我很沮喪,我慢慢在沙發上伸展開我的四肢,它們早已因太長時間的蜷縮變得麻木。我看著天花板想,朋友是多靠不住啊,我好不容易愿意對一個人掏心掏肺,可是我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唯一的——當然,他沒有這個義務,可是我陳道明,除了他就再也沒有別的可以惦念的人了。

不知這時他是否會想起我?

我會結識馮小剛,現在想來完全是因為這件事引發的意外。那是1990年的金雞獎上,我有幸去參加了一回,眾里尋那只兔子無果之后遇見了馮小剛。臺上衣冠楚楚的新晉導演到了臺下隨便的完全不是人,湊份子打麻將的時候叼了根煙回頭就瞄到了我:“來一局啊?三缺一。”

要是以前的我,一定會說你誰啊?我和你熟啊?可這時候腦子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葛優對我說過的“你得試著多交朋友啊”,心里突然就酸疼了一下,然后笑著對他說:“好啊。”

我打麻將的技術還不錯,至少贏他們,那是綽綽有余。漸漸地小剛也頂不住了,一腦門子汗,邊碼牌邊夸我:“行啊陳老師,看不出來還有這手,以后打麻將缺人就找你唄?”

我愣了一下,這個邀請來的實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可我就遲疑了那么十分之一秒,然后便爽快的答應:“好啊。”同時心里也莫名其妙的升騰起一種賭氣之后的報復性的快感——葛優你看啊,我也不是離了你就活不下去,我現在很好,交朋友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兒,我有朋友,你看啊你看啊你看啊。

我可以交到朋友了,可我承認,我還是會思念你。

后來我會想馮小剛認識我倆算是幸還是不幸,因為我倆這點彎彎繞繞的破事兒,在以后的20多年里都一直叨擾著他——雖然很大程度上也是他自己樂意八卦。可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我要不認識他,不和他約好了時不時的去他家湊個麻將局,怎么就會那么巧,終于在一天晚上遇見了同是來找他的葛優?

這次的相遇頗有點守株待兔的意味,畢竟我也沒和誰說過我和葛優有什么關系,上桿子詢問別人的近況不是我的風格,但拍戲的事兒演員總不能總也不來找編劇吧?打麻將的時候也是淡淡的聽著小剛說的男主如何如何,多么演技精湛,以至于真到了我和優子重逢的那一刻,最吃驚的居然是他:“你倆原來這么熟啊?”

熟么?按照我的邏輯,只是認識兩個多月,合作了一部戲而已,大概是不熟的,可我對他的想念程度,竟像是認識了一輩子那么久。我本來是打算晾一晾他,好報復他爽約了這么久,可是我看到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就已經欣喜的忘記了這件事,甚至生怕他只是我在這個被幾個煙鬼熏得煙霧繚繞的小屋里出現的錯覺,直到他坐在我身邊,那種熟悉的,安靜的,會讓我瞬間安心下來的感覺才真的讓我意識到,他回來了。

世間最大的喜悅莫過于失而復得,而我那天也難得的起了小孩子心性,想漂漂亮亮的贏一場給他看,于是叫囂的就有些過分,小剛他們一起起哄,而優子就坐在我旁邊看著我,目光溫柔的流連在我身上,很舒服的目光。可后來我發現他其實是困了,還不肯說,只是坐在椅子上身子慢慢的向旁邊滑,被我伸手攬住,就順勢的靠在了我身上。

“優子?”我喚他,卻發現他靠在我肩頭上呼吸已經緩長平穩,小剛看他這個樣子問我:“把他叫起來回屋睡去?”

優子很瘦,靠在我身上我只覺得身上靠了個骨頭架子,硌的我肩膀疼,可我舍不得把他推開,我甚至想,這一屋子人都是他的朋友,可他偏偏在這個時候選擇了依靠我,這讓我很高興,盡管我知道這只是他坐在我身邊的巧合,可我還是樂意讓他這么一直靠下去。于是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聲對小剛說:“別了,他一向失眠,一動又醒了,能多睡會兒就多睡會兒吧。”

小剛嘀咕:“他失眠?我們怎么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又沒有在兩個月的時間里天天守著的都是他,他一個細小的習慣都記在心里——雖然有那么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心里除了他實在沒人想惦記。其實這個姿勢挺別扭的,也睡不好,沒多大一會兒他就醒了,我拍了拍他的臉:“醒了啊?”

他迷迷瞪瞪的抬頭,每次他不清醒的時候都特可愛,讓我想把他攬過來揉搓他,他走了也不想放開,于是我就自然而然的站起身說:“我送送你。”那天挺冷的,是北京特有的干冷,但是沒有風,也就沒有云,我們兩個并肩在路上走著,路燈暖黃暖黃的,讓我就那么想到了很多年前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我經常會送一個關系還不錯的女同學回家,那時候的心情,大抵也是和現在一樣的,朦朧的,欲說還休的,像唇齒間呼出的冷氣一樣,在天空中曖昧的糾纏在一起。

怎么可能,優子又不是女人。我自覺荒唐的搖了搖頭,試圖注意些別的什么東西轉移注意力,于是我順手捏了捏他的衣服:“這么冷,你都不知道圍個圍巾出來?”

上手捏上去才知道他穿的單薄,可衣服里裹著的人更單薄,棉衣松松垮垮的掛在他身上我看了都覺得有風在往里面灌,于是我試探著摸了摸他的手,果然冰冷。偏偏他還要給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輕描淡寫的回復我:“忘了。”

又是忘了,我這時倒是有了些怨氣,什么都讓你忘了?你忘性怎么就那么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覺到我在生氣,悶聲向前走了一段,終于還是在我開口前先一步說話:“你過的挺好的?”

我很想告訴他我不好,我想告訴他我天天都在等你,可你什么消息都沒給我,我想說其實我都想放下我一直在圈里維持的矜持去向別人打聽你的情況了,可我不敢,我始終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個什么位置,我怕我們之間是不對等的。可這些話都屬于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