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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鬼話連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2

分卷閱讀52

    我別出聲,隨后他不動聲色的往袋子里抓了一把辣椒粉在手上,然后開口對司機說:“兄弟,你背后有只蟲子。”

司機大吃一驚,立馬剎車,回頭就伸手抓后背。白翌趁他一回頭,就把手上的辣椒粉灑在了他的臉上。司機被辣的哇哇大叫,用手使勁的揉眼睛。

白翌馬上拉開了車門,拽著我往車外跳,我被他的動作給嚇到了,愣了一下,等我抱著行李也要跳下去的時候,突然覺得身體向后一頓,轉頭發現那個司機紅著眼牢牢抓住了我的腳,那手上的力道就像是鉗子一樣,我怎么蹬也沒蹬掉。那司機臉上的肌rou都在跳,一掃前面和藹的樣子,完全是一副兇惡的嘴臉。他因為眼睛生疼,手上的力道更加的重了,感覺我的腳腕的骨頭快要被他捏碎了。他咧著嘴惡狠狠的喊道:“小兄弟,別跑啊,難得你這么細皮嫩rou的一個青頭,不用來下藥,可惜了。”

白翌已經跳出了車外,但是一只手仍然死命的抓著我的手臂,我都感覺要被他們給活活的拉斷了。身后的那個人的手背居然凸起了一塊,慢慢的一條黑色的蟲子從他的皮膚里鉆了出來。那黑色的蟲子爬行的速度極快,它馬上就躥到了我的腿上,我一看嚇得頭發也直了。

黑色的蟲子迅速的爬到了我的膝蓋,準備往我大衣里鉆。我一只手被白翌拽著,一只手抓著行李包,根本沒法驅趕它。就看黑色的蟲子爬到了我的胸口,突然像是受到什么驚嚇一樣,迅速的往回跑,司機一看有些吃驚。我趁他手頭放松的時候,抬起左腳就往他的臉上一踹,他吃疼的一放手,因為反作用力,我整個人就翻出了車子,和白翌滾下了馬路邊的斜坡,我抱著腦袋天旋地轉的滾,當撞到了什么東西才停了下來,還好我衣服穿的厚實,否則這樣高危險系數的動作非得受重傷。

我狼狽的撐起了身體,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我腦子一片空白,只有那黑色的蟲子歷歷在目。看了看身邊的包,還好行李包一起被甩了出來,否則損失慘重了。當確認財務沒有損失后我才想到白翌人哪里去了,突然就聽見身后有一聲輕哼。

我回頭一看,白翌靠在樹干上,臉色蒼白,估計被撞得不輕。他捂著肩膀齜著牙說:“你還要在我身上坐多久?”

我定神一看,我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他是抱著我滾下來的,如果不是白翌用身體護著,估計我就撞樹上了,搞不好還得頭破血流。我一下子蹦了起來,白翌一吃疼,倒吸了口冷氣。我一看立馬問道:“老白,你沒事吧?可別內出血啊,會死人的!”

他按了按自己的肋骨說:“沒事,應該沒有骨折。你沒有受傷吧。”

我一聽,那個感動啊,人家那是什么精神啊,舍己為人啊。我感激的點著頭說:“沒事,我沒受傷。”

他看了看說:“那么得麻煩你把我的包也一起背著了。”他慢慢的爬了起來,順便把所有的體重都壓在我身上。

我硬是撩起兩個背包,一肩一個,還得撐住白翌,頓時感覺重量倍增,馬上額頭上的汗就冒了出來。

我咬著牙說道:“老白,那個司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手里鉆出蟲子來啊?”

他想了想說:“這個就是蠱人,其實他們是有蠱婆控制的男人。有些蠱術需要人rou做引子,所以蠱婆會抓一些人去,那些人不一定會死,但是被蠱婆控制之后就生不如死了。”

回想前面那從蠱人皮膚下爬出來的黑蟲子,我的背后就雞皮疙瘩掉一地。突然想到如果不是白翌的辟蠱香囊現在我可能就是一個蟲子皮囊了。不禁后怕的摸了摸胸口的小袋子。

雖然我們逃過了一劫,但是這里是一條山路,周圍除了樹木根本沒有人,霧氣比火車站要濃烈許多,一股辛辣的味道撲面而來,四周樹木的形狀也十分的詭異,盤根錯節。不時的還有一些動物的黑影子迅速穿過。

湘西尸蠱(中)

我瞇著眼睛向四周看去,濃霧把視線縮短到只有2、3米,除此之外就連一丁點的光也沒有,我從包里掏出了旅行用的干電池手電筒,至少把身邊的環境給照亮了。

周圍滿地都是糾纏不清的藤蔓,仔細看還有許多的蟲子在藤條上爬行,我實在不敢回想前面還趴在這地上。我那手電筒更加仔細的照著周圍,突然白翌咦了一聲,放開了我的肩膀,然后蹲到地上迅速撿起了一張破爛的紙頭,我心想:“你前面還一副要死了的樣子啊……”

我扛著兩個旅行包也湊過去看,紙頭爛得一碰就掉下好幾塊,只能看得清楚幾個紅色的字,上面寫著“包吆死人過省”。

白翌把紙頭扔掉,然后看了看四周對我說:“那個蠱人沒說謊,難怪他不下來追我們,這里還真的是一條陰路啊。”

我又拿手電照了下,果然周圍有好些那樣的紙頭,這種就是所謂的趕尸買路錢。我看了看天色,估計離天亮還有些時候。四周空氣濕度很大,一陣風吹來,感覺特別的不舒服。

白翌拍了拍我說:“現在留在這里也不合適,蛇蟲野獸很多,即使我們身上有辟蠱粉,但是這里的蟲子數量太多,先往前走走看看有沒有農家給我們落腳。”

我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么,甩手就把那個包扔到了他的懷里說:“自己背,看你活蹦亂跳的也知道沒傷著。”

白翌jian笑著接過背包,也沒有回嘴。

我們走了大概足足有1個多小時的路,依然沒有看到一間房舍,四周的霧氣吸到肺里感覺火辣辣的疼,身上的行李也越發的沉重,我大腦已經開始幻想著看見一幢幢吊腳樓,一個個美麗的土家族姑娘捧著香氣撲鼻的釀酒來了。

想著想著眼前居然晃過了一個屋頂,對!是屋頂。我以為我眼花了,拍了拍白翌說:“那個,那個是不是有房子?”

白翌皺了皺眉頭說:“嗯……的確是,不過……”

我興奮的接著說道:“等啥,先去那里歇腳啊。再走下去,我的腿就不是我的了。”

白翌想了一想也點頭同意了,但是他苦笑著說:“或許到了那里你就不想歇腳了。”

我現在處于什么都聽不進去的浮躁階段,有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就是最主要的,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那是一個在山林子里的古廟,估計香火斷了很久了,屋子荒廢的只剩下一個空殼子,大門斜倒在門口,也沒有什么所謂的開和關,我們一走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正思量著這里估計有死掉的動物的時候,就看見廟堂里停了好幾口棺材,被東倒西歪的放在大堂里,有一口棺材的蓋子都沒蓋好,腐臭的味道就是從里面傳來的。

當我們一進屋子,一只灰白色的動物叼著一只黑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