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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滾滾的黑球,睜著一雙黑曜石般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她。 “你這壞東西就知道亂跑。”夏淺汐正要走過去抱它,突然發現旁邊站著一個人。 這人面容俊朗非凡,周身卻旋著冰冷迫人的威壓,他目光灼灼看向她,瑰麗多彩的晚霞透過密密匝匝的枝椏,在他俊美的臉上分出明暗交錯的光影。 “南宮弦,你在這里做什么?嗚喵是你帶到這兒來的?”夏淺汐心里霍地一驚,往后連退數步,就想奪路而逃。 南宮弦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一個健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往懷中一帶,俊臉逼近她:“你就那么不待見我,甚至厭惡到見我就躲的地步!夏淺汐,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為何跟別的男人笑語親呢,對我偏就冷淡疏遠,告訴我,究竟是為什么?” 因為上一世你絕情負了我,我不對你冷淡,難道還重蹈覆轍貼上去自找羞辱嗎? 夏淺汐用力掙脫他的禁錮,無奈男女力量懸殊之大,沒掙開分毫不說,反而被他抱得更緊。她無法,只得裝傻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快放了我,否則我要喊人了。” 她邊說邊伸手探向袖口摸索,南宮弦吃過她袖中帕子的虧,見她又要故技重施,心中怒意更盛,一手將她的雙手反剪住,一手攝住她光潔如玉的下巴,絕美微涼的薄唇向她逼近。 夏淺汐睜大雙眼,受驚往后退去,一直退到后面的院墻上,南宮弦順勢將她困在自己和院墻之間,結實挺拔的身體壓上去,低頭去尋她嬌艷的櫻唇。 夏淺汐偏頭躲著,掙開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往外推,大聲喊著:“南宮弦你瘋了,你怎么可以對我做這樣的事。”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太妥當,或許真如她所言,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他避而遠之的冷漠,快要把他逼瘋了。 如今的她就像天邊的一朵捉摸不定的云彩,愈發讓他看不清,猜不透。 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實在糟糕。 南宮弦湊在她耳邊,呼出的熾熱氣息噴灑在她耳際,咬牙切齒道:“本世子今日就要了你,看你還敢不敢跟別的男子廝混,你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 “我哪有不檢點,你胡說,救命,唔……”夏淺汐正要反抗,就被南宮弦堵住了嘴唇,將她未說完的話悉數吞入腹中。 她的芳唇與記憶中一樣柔軟馨甜,南宮弦擁緊她,將滿腔的怒火與不甘霸道地融進這個纏綿的吻里。 身下的人兒扭動身子無聲抗拒著,南宮弦心煩意亂,一股酸意油然而生,覆在她腰間的手往上游移,在她肋下輕輕一抓。夏淺汐難耐地嚶嚀一聲,他便輕易撬開她的牙關,將舌滑進她的口中,與她唇齒交纏,忘情地攫取她的芬芳。吻著吻著,他察覺到身下的人兒漸漸癱軟了些,便往下親吻她白皙的脖頸。 唇邊忽然嘗到一線苦澀,他狐疑地抬頭,就見她杏目含光,臉認命地偏在一旁,茫然又委屈地抽泣著,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淌著,洇濕了一小塊繡著海棠花的領口。 心里驟然一涼,南宮弦一拳砸在后面的墻上,有些挫敗地沙啞著聲音道:“夏淺汐,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夏淺汐順著院墻蹲下,把頭埋在膝蓋里,嬌小的身子抽噎著,哭聲壓抑又破碎。 南宮弦眉頭緊鎖,心里一陣抽疼,他蹲下身子,輕撫著她的背,柔聲哄著:“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如此對你,你別哭了,好么?” 夏淺汐嚶嚶哭了好一會,才站起來,趁他不備,伸手往他臉上扇去。“啪”一個清亮的巴掌落下,她大口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手心震得又麻又痛,“南宮弦,你混蛋!” 夏淺汐氣鼓鼓說完就掩面哭著走了,余下神色黯然的南宮弦愣怔在原地。這一巴掌她使了全力的,掌風刮來時,他沒想過躲開,臉上立刻浮起幾道鮮紅的指印。 他捂著痛辣的臉頰,望著夏淺汐離去的背影,無奈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的問題猜對的童鞋,紅包已經奉上。 遲來的感謝: 貓貓,投了兩顆地雷 憐時,投了兩顆地雷 ☆、通房 天邊星子寥寥,樹梢上斜掛一輪朦朧的毛月亮,清輝疏淡,讓人的心境也跟著不那么明朗了。 南宮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夏府離開的,他避開人群,撿著靜謐的地方行走。四周升起一片迷茫的霧靄,夜風徐徐吹來,帶起他的衣袂飄擺,卻吹不走他心頭的落寞與失意。 一想起她蹲在墻角委屈哭泣時的模樣,他就心疼地無以復加,連呼吸都滯澀了。她那么倔強要強的一個人,被他如此明目張膽地欺凌,肯定傷心透了。 他真的是大錯特錯! 輾轉難眠的這幾日,他讓隨風旁敲側擊地跟子栗打聽,得知夏淺汐稱病消沉了兩日,又一切如常去鋪子里打理生意了,才稍稍安下心來。 靖南侯夫人顧佩蓉從下人稟報的消息得知,兒子近來神色郁郁,一直悶在房里,對什么都一副萬事不過心的樣子,跟以前的氣宇軒昂相比實在大相徑庭,心中不免擔憂。 這日南宮弦來主院請安,顧氏端坐堂前,身穿一襲深藍織錦長衣,打扮樸素卻不失華貴端莊。她面容白膩溫婉,保養得當,手中握著一串光澤溫潤的雞油黃蜜蠟手釧,閉目念著經文。 南宮弦撂袍一跪,“兒子給母親請安,恭請福綏。” 顧氏睜眼看見他眼底青黑,人也消瘦許多,不禁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憂心道:“阿弦,你這陣子呆在房中不愿見人,到底發生了何事?為娘很是擔心你。” 南宮弦抬手覆上周氏的手背,勉力笑得輕松:“兒子只是想靜心看些兵書,不想被人打擾而已,兒子不孝,多日未過來向您請安,讓母親cao心了。” 顧氏慈愛笑道:“娘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你好好的,娘就放心了。”說著看向一旁的桌案,“娘讓人做了你最愛吃的翠玉豆酥和薄荷糕,看書累了,捏一塊嘗嘗,省得煩悶。” 南宮弦笑著點頭,“謝母親。” 等南宮弦走了,顧氏坐回榻上,將蜜蠟手釧扔在一旁,看向身旁的張嬤嬤,嘆聲道:“阿弦他有事瞞著我,卻又不肯與我說,真怕他把自己悶壞了。要不然叫他身邊的影衛過來問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我心里也好有個底。” 張嬤嬤道:“夫人,恕老奴直言,少爺身邊的侍衛個個忠心,沒一個嘴巴漏風的,若是貿然叫來盤問,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不說,還會影響您與少爺的母子之情。” 張嬤嬤是顧氏的乳娘,做事謹慎果斷,深得她的信任。顧氏握住張嬤嬤的手,眉頭皺起,滿臉憂戚之色:“是我太著急了,我不也是擔心他嗎。嬤嬤你說,眼下該怎么辦才好?” 張嬤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