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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虞家小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6

分卷閱讀426

    “四月怡哥兒媳婦就要進門,要是有哪里能用著我的,嫂子千萬不要客氣。”虞秋蕓笑著說。

    雖然說顧家是分家了,但珠姐兒仍然在侯府出嫁,侯府夫人給她cao辦婚事,嫁妝也有萬兩之多。她還是虞家小姐的時候,并不覺得萬兩銀子嫁妝多,后來先進張家,又進席家,她才明白,萬兩銀子嫁妝是真多了。能拿出萬金之?dāng)?shù)的家庭很多,會拿出這個數(shù)陪嫁女兒的就真不多了。

    小陶氏笑著道:“年前就開始準備,大姑奶奶又在家里,有她幫襯著,不差什么。”

    這回虞秋元中進士,昨天放榜之后顧家就來人了,珠姐兒的父親和嫡母,親自過來道喜,還有侯府,顧惜風(fēng)也打發(fā)了婆子過來。婆子過來也說了許多好話,訂親的時候親家公是舉人,現(xiàn)在是進士了,自然合府歡喜。

    “新房收拾好了嗎?”虞秋荻笑問,虞慶怡是二房的長孫,他的新房應(yīng)該是二房原來的房舍。

    小陶氏笑著道:“去年就收拾好了,老爺著人把房舍翻修了,正房的家俱新媳婦賠嫁,倒也容易收拾。”

    兩家親事訂下來之后,頭一件就是收拾房子,說起來虞家的房舍也是許多年了,該翻修的地方也不少。

    “等吃了飯,我們一起過去看看。”虞秋翎笑著說,虞秋荻應(yīng)該是很想去看看的。

    飯畢,丫頭婆子照看孩子們,小陶氏帶上虞家三姐妹往二房走。二房的房舍是全部翻修全建的,一草一木皆是新建,正院里廂房家俱都收拾好了,五間正房卻是空著的,這是留給顧家人鋪陣。

    虞秋荻跟著小陶氏一路走來,心中卻是無限感慨。其實這樣也好,所謂不破不立,許多陳舊東西也是要換了,二房的長孫都要娶媳婦了,以后再開枝散葉,新的時代也要來了。

    三月初殿試,虞秋元中二甲頭名傳臚。

    第217章

    會試下場后,虞秋元就一直住在天時園中,對外當(dāng)然說是去恩師家里研究學(xué)問,其實他是一直跟著賀子章研究皇帝的喜好,尤其是會試結(jié)果出來之后。殿試是皇帝出題,也就是一道題目,當(dāng)場交卷,次日放榜。若是遇上懶蛋皇帝,殿試也就是過場,點評排名還要看監(jiān)考官的。

    天熙皇帝是個勤快皇帝,尤其是對科舉一直抓的很嚴,雖然不能把每份試卷都看過來一遍,但二甲以內(nèi)的他是肯定要親自看的,前幾名必然是他欽點。

    這種情況下,天熙皇帝的喜好就非常重要了,就像考進士必須得打聽主考官的喜好一樣,考殿試也必須打聽皇帝的喜好。上上界簫清和能中探花,有一大半就是憑臉,長相也是一種資本,在沒有整容技術(shù)的情況下,這種先天條件就是憑運氣。

    雖然這種運氣太難得,但可以努力的方面還許多,比如字體,早在虞秋元沒出京時,賀子章就指點過他,經(jīng)過這些年的努力,至少天熙皇帝看到虞秋元的試卷時,第一反應(yīng)是,這人的字寫的很不錯。

    再然后就是天熙皇帝的理念,這點是最關(guān)鍵的,科舉本來就是皇帝挑人才的時候,人才什么的,第一要點就是跟皇帝的理念保持一致。就比如現(xiàn)在大珠的戰(zhàn)事,天熙皇帝想的是收復(fù)失地,要是有進士寫打仗勞民傷財,這卷子就立即丟到一邊去了,必然是三甲。

    殿試下場之后,虞秋元立即把自己的卷子重寫一份拿給賀子章看,賀子章看完就覺得不錯,至少和天熙皇帝的胃口。進士虞秋元就是二甲之列,殿試只要發(fā)揮正常肯定跑不到三甲去,倒是名次還有可能會上升。

    殿試放榜當(dāng)天,賀子章也沒出門,最小的女兒己經(jīng)出嫁,安遠侯內(nèi)賀大奶奶管家,樣樣齊全妥貼,賀子章本來就是常住天時園,現(xiàn)在侯府兒媳婦當(dāng)家,他便帶了姬妾書僮到天時園常住,倒也十分方便。

    “好,很好……”賀子章看著榜單神情十分欣慰,混成他這樣的,自然不會派人去看榜,金榜貼出去之前,自然會有人把抄錄好的榜單送給他一份。隨即揮手道:“賞。”

    早有管事準備好銀子,只聽賀子章如此一句,立時把銀包塞到小吏手上,笑著道:“勞煩尊駕跑一趟,拿著打酒吃。”

    小吏接到手里只覺得沉甸甸的一包,心中十分歡喜,知道賀子章對這份榜單滿意,不趕多問,趕緊道了謝走了。

    等人走了,虞秋元這才從后頭出來,看著賀子章手里的榜單,只覺得心口被什么壓著,臉上卻是不動生色,走到賀子章左側(cè)站了下來。賀子章微笑著看著他,就是不把手里的榜單給他,虞秋元既不問也不說,兩個人好像在比誰更能沉的住氣。

    “離京這些年,倒是真沉穩(wěn)了。”賀子章笑著說,終于把手里的榜單拿給虞秋元,道:“自己看吧。”

    虞秋元接過榜單,手指微微有些顫抖,從上到下一路看來。看到第四個名字時,饒是虞秋元沉穩(wěn)許多,此時也撐不住了,身體止不住顫抖起來。隨即走到賀子章前面,跪了下來,顫聲道:“侯爺提攜之恩,你定粉身碎骨投以相報。”

    “你倒是說的輕巧,以死相報就能完了,你死了,你找誰這么忠心去。”賀子章有幾分打趣的說著,隨即揮手道:“起來吧,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也就算是對的起你了。”

    “定不相忘。”虞秋元說著站起身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不管外人如何評論賀子章,賀子章使了多少手段,陰謀陽謀,至少賀子章是對的起他的。

    賀子章笑了起來,也站起身來,卻是對虞秋元道:“傳臚好啊,這也是你自己爭氣。”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再各人,這些年來他提點過的文人不止一個,但也就虞秋元有這個本事中了傳臚。

    “托侯爺?shù)母#偹銢]給侯爺丟人。”虞秋元說著,心中也是大感寬慰,這十幾年的刻苦,努力,只有他自己曉的。

    “這么大喜事,陪你喝一杯再回家去不遲。”賀子章說著,隨即對管事道:“在后園里擺酒,你與新科傳臚喝一杯。”

    “侯爺如此說,實在太折煞你了。”虞秋元連忙說著。

    賀子章卻是揮手道:“你現(xiàn)在是傳臚了,如何還能跟以前一樣,讓旁人看到了,倒是會說你的閑話。為官仕途之道學(xué)問甚深,多少文人進士,就因為剛剛放下書本就進官場,碰的一敗涂地,為此丟了性命的都有。”

    虞秋元立時明白過來,道:“侯爺教訓(xùn)的是,是你思慮不周。”

    賀子章聽得笑笑,道:“你向不喜讀書科舉,與文官清流交道打的也不多。但近些年來朝中的官員們,你卻是服了簫探花,你若是能像他那樣,也不枉你提攜你一場。”

    虞秋元何等機警,頓時會意,笑著道:“說起來你與簫探花還是貧賤之交,后來拙荊上門去,簫太太十分熱情。你雖未與簫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