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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流蘇回到魔界后,便看見了仵作正走出來。仵作一見到兩人,便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來,站在兩人面前,輕聲道:“蕭大人的死因已經查清楚了,是窒息而死,但兇手似乎是為了隱藏死因,有意將脖頸處用利器弄的血rou模糊,因此我們也無法判斷是什么東西導致的蕭大人窒息而亡。”蕭泠微微垂下眸。流蘇握住蕭泠的手,無聲的安慰著他。“對了,”仵作說道,又從懷中取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遞到蕭泠面前,開口道:“我從蕭大人的身上發現了這個,也沒敢擅自拆開看,便打算把這個交給您親自查看。”蕭泠微微一怔,便伸手,接過那紙,打開。☆、第六十一章那么我就成為讓你永遠都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打開那張紙條,入目的字里行間,刺的人眼生通。流蘇見蕭泠握著信紙的手在發顫,怔了怔,微微湊過身,去看那信紙上的內容。下毒本是要殺人,可酒中毒量甚少而不致死,可見下毒之人的目的并非想取九尾姓名,而就是要陷害家兄。經驗證,酒杯杯口處乃下毒之處,按理說,酒杯都是人人皆有,若想精準下毒,下毒人必須知道九尾座位為何處,可座位也是隨意的,并無安排,下毒人又怎會精確無誤,又能在瞞過眾人眼下下毒。除了為眾人倒酒可以趁機下毒的家兄,恐怕無人能做出此事。但家兄嫌疑已清,再加上我無意中觀察到的一個細節:家兄為九尾倒酒之時,九尾的手撫上杯口,恰巧就是我推測出來的下毒之處。因此,這次的下毒人正是九尾,沒有人要除掉九尾,隱藏事實,一切都只是九尾自導自演,為了陷害家兄罷了。看完之后,流蘇愣了幾秒,看向蕭泠:“要不要再去一趟天界?”蕭泠點點頭,聲音里略微發顫,卻被他自己掩蓋的很好:“我自己去就好。”流蘇剛想說些什么,蕭泠已經帶著那張紙離開。剛才那張紙,大概就是蕭雨不久前調查出結果時寫下的,欲要交給天帝。如果是有人欲殺害蕭雨,大概也是為了隱藏這個事件的事實。紙上也說了,九尾是下毒的人,那么除了這下毒之人,誰又會去無緣無故的除掉蕭雨呢。是九尾殺了蕭雨。流蘇感覺自己的心臟此時就像是被匕首硬生生的剜去了一塊血rou。為什么?因為自己是兇手,便去殺掉知情者,這乃是人之常理,對此流蘇或許還能夠多多少少的理解一下。但是,為什么要去陷害蕭泠?流蘇苦思冥想,最終也沒想出來什么。等等。難不成,九尾是因為那日的事情?想到那日在訓練地的夜晚,圍著篝火,兩個人的對話,流蘇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因為這個?因為自己拒絕了他?所以就要害人?所以就要殺人?流蘇掩住唇,深呼吸,想讓自己平靜下來。蕭雨死亡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魔界。燕靈難過的不得了,眨眨眼,眼淚就出來了。自從認識蕭雨那天起,那貨永遠都是笑著的模樣,雖說只是個姑娘家,卻遠比自己這個所謂的男子強的許多。從來沒有見過蕭雨哭過鼻子,燕靈自己卻總是哭個不停。每次當燕靈哭得淅瀝嘩啦宛如稀粥的時候,總是會有她伸手給自己一個爆栗,卻說著安慰的話。九尾擦擦眼角的淚,強忍著哽咽,輕聲道:“人死不能復生,你希望她看到你哭得這么難看嗎?”燕靈聞言,立刻抽抽鼻子,不哭了,眼圈卻還是紅紅的。九尾轉過身,在燕靈看來,那是悲傷過度,不愿面對現實。畢竟從小便是玩伴的人忽然死了,換做是哪一個有情有義的人,都會如此悲傷吧。背對著燕靈,九尾眨眨眼,所謂的眼淚頓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微微抬起雙眸,望向窗外。半晌,一陣鴻雁飛過,墨黑色的天空看不見其蹤影,卻能聞得其聲。不易察覺的一聲輕笑,再次回頭,依舊是那副悲傷的模樣,推開房門,離去。一聲“吱呀”的聲響,木門輕晃,隨即平息。流蘇收拾好情緒,往回走。流蘇始終是想不明白這人情事理。偌大的世間,有人能為了功名利祿而終生忙碌,有人能因那兒女情長在所不惜,還有人能在各界領域混的如魚得水卻無善終。那么,九尾是屬于哪一種呢?流蘇停下腳步,望了望寥寥的夜空。大概,哪一種都不是。流蘇暫且還不知曉,九尾會是哪一種。暫且還不知曉。望著不遠處那青衣輕漾的人,流蘇收回視線,看著他。九尾也不覺得此情此景在此相遇,是一件多么尷尬的事。想了想,九尾輕輕邁步,直至流蘇面前。流蘇也沒有開口,似是等著對面的人說話。九尾也不急著去做無謂的解釋,光是看著流蘇的神色,他就明白了。“你是不是想問我,關于小雨的死?”九尾稍稍往后退了一小步,方便兩人說話。流蘇輕輕抬起頭,聲音依舊宛如清水,卻給人一種入冬時節,平日里清澈柔和的湖水,一點一點被冰封住的感覺:“我若是問你,你會答嗎?”九尾將流蘇的神情都看在眼底,也不惱,反而輕笑著,緩緩的伸出手,輕輕去勾住對面人的下顎:“事已至此,我也沒什么好怕的了,又為何不答?”流蘇不著痕跡的躲開九尾的手,眼底閃過一絲不明不白的情緒,似是冰霜。九尾倒也沒說什么,只是柔聲道:“光是站在這里說話也不方便,不如找一處能安靜談話的地方?”流蘇沒有拒絕,但也沒說話,看了一眼九尾,示意他帶路。一路上只有幾聲鳥啼聲,似是銀鈴悅耳,又比其婉轉動聽。來到一處涼亭,周圍盡是花草遮目,倒也真是一個安靜的談話處。流蘇坐下,倒也不寒暄,直接開門見山:“你說吧。”九尾看著眼前的人,半晌沉默的后,才悠悠開口:“小雨是我殺的。”盡管流蘇早有心理準備,卻依舊難以接受。“小雨她把你當作哥哥。”流蘇按捺住心底的某種情緒,淡淡開口。“我知道,我待她也如同對待親meimei般。”九尾輕柔道,神情不像是正在議論殺人的真相,反倒是像在說著什么美好的回憶。“那你為何會那么做?”“因為,她知曉了我要陷害她哥哥的事實。你知道的,若是她把此事往外傳,恐怕是會很麻煩的。”九尾輕輕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