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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改變的只是膚色和rou質加上氣質。 可不是親爹媽,誰能觀察這么細呢? “找外公外婆。爺爺,我外公叫錢北。”須之玉搶先回答,難得一展笑顏的小臉梨頰微渦,天地間便失了顏色——真絕色。 錢富愣住,一種想法冒上心頭。 他看著牽著孩子的綠,說,“你是錢綠?”聲音壓低,似乎是什么不尋常的事。 “嗯。”綠抿著嘴點點頭。 “這兩孩子多大了?”錢富追問。 綠在他灼熱的目光下,不自在啟唇,“快四歲了。”吐字很輕,牽著兩個孩子的手更緊了。 錢富先是沉思后是一笑,神神叨叨的模樣,不知念叨著什么,而后才說,“快回家吧,外面冷。” 沒有長輩見著許久不見晚輩的熱情與客套,提溜著捕獸夾往村長家趕去。 綠沒有來過這個村落,只是王小翠來過,夸她家門前的石凳子很好玩,而這里的房屋排成一排,是故只要一路走下去就能找到。 時值冬季,村民們都在家里窩冬,像錢富這般在山上打獵的例外。 一路走去,并沒有碰上其他的人,只不過能聽見隱約每座小屋之中傳來的對話聲。 石凳子很別致,哪怕綠是第一次見,也明白這一定是婆婆說的石凳了。 石凳并非常人所理解長條形,它是圓的,像是帽子,帽檐坐人,帽心似乎被制成了儲物空間,外面蓋上了一個蓋子。 并且帽心間有盤延上起的小盆般階梯,里面種植了植物。 綠停下來,一眾也隨她停下來。 “mama,這就是外婆家嗎?”安安問,眼睛里充滿心疼。 石凳是很有趣,可是背后的房子,黃泥土搭成,墻面不像家里的光滑。這個村落的房子都這樣,除了祠堂看上去大氣牢靠一點。 安安想,這樣的房子難道下雨天不會被水打濕,變成軟泥然后倒下嗎? “嗯,外婆家到了。” 綠先前的害怕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凈。 敲開門,然后聊聊天,等到傍晚的時候推脫天色太晚,要回家,這一切就會結束了吧。 她跟里面的主人流著同樣的血水,五年未見,人有些變化不是應該的么? 忽略掉心底深處的惶恐,綠松開安安的手,敲門。 很快,里面有人應,“誰呀,門沒鎖緊,自己進來吧。” 錢北這段日子老是不舒服,錢母正給他熬藥。 都要吃午飯了,這個點怎么還會有人來? 錢母仔細地架好柴火,確保火勢能保持現有姿態持續下去,這才走向前屋。 因王斧拿著太多東西,看著女人近鄉情怯的樣子,又想著這是女人娘家,就沒客氣,用背推開了門,將身上的東西放下。 三人緊接他身后,將小小的屋子塞得滿滿當當。 綠的反應最為局促。 只不過男人在前頭沒看見,安安太矮,沒抬頭就不知道。而須之玉是知道了不說。 “你是——”王斧人高馬大的擋在最前面,錢母覺得眼熟,可是想不起來是誰,對方又拿著這么多的東西—— “丈母娘——”王斧側開身子,將后面的人露出來,“我和錢綠帶孩子回來看你了。” 王斧這會兒還不知道綠已經冠上他的姓了。 男人身子錯開,身后三人暴露出來。 綠自從自己制衣后,就都是穿自己做的衣,盡管盡量地貼切這個時代,可仍舊微許與眾不同。 就像現在,象牙白拽地棉裙,袖口簡單勾勒奇巧纏繞枝蔓,寬大腰帶輪廓出細腰。 衣服已經算是舊衣服,綠自醒悟花錢太多就沒再給自己做衣服了。可是簡單的款,被女人穿出來,舒舒服服似乎永遠不會厭。 她身旁的兩個孩子則都是上天賜予的好容顏,讓人忍不住呵護、輕言。 “囡囡——”錢母一眼認出女兒,雖五年未見,可是有些東西刻在心底便不會忘記。 在錢母眼里,綠的五官依舊,只是眸子多了幾分人氣、色彩,氣色也好了,人便就長得更好了。 錢母一瞬間不再后悔將囡囡嫁出去,并且多年沒有回來——因為囡囡還活著,過得很好,這就夠了。 錢母沖上來,一把摟住綠,兩只粗糙的大手拍打著綠的肩背,“囡囡回來了,囡囡回來了——” 哭泣聲似是喜悅,又雜含著抱怨,還有失而復得的心情,五味俱全。淚水從眼眶中迸出。 綠真切體會到淚水打到衣服上,即使沒有嘗到,可內心似乎能品味得到,淚水很咸很咸。 錢母聲音很大,一時之間,似乎整個房子都被她的聲音掩蓋。 而離她最近的綠,心中漾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然后她聽到了自己的哽咽聲—— “娘——” 綠小時候沒有娘,她只有嬤嬤,可是嬤嬤和娘不一樣的。 她們都說,娘會在你沒醒來的時候,在桌上放好熱騰騰的早飯;娘會幫你洗頭,盡管有時候扯著頭發很痛;娘還會偶爾帶回來小吃,在不經意的一瞬間拿出來逗你開心。 這些嬤嬤沒有做。 最開始嬤嬤只是把綠帶在身邊,因為把綠留在房間里會讓同室的人懷疑綠會偷摸。 小小的綠在廚房里,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被人來人往的大人們帶倒。 再大一點,嬤嬤有了熟識的朋友,將綠放在繡房,那里沒有了人來人往,每個人都認真地坐在繡架前,偶爾的交流也是坐在原位。 綠喜歡上那里,因為在那里更輕松,不用擔心踩在油膩膩的地板上摔倒。 繡娘下工了,綠就去廚房外等著,等著嬤嬤下工,然后二人一同回寢,綠伺候嬤嬤上床,自己也上床,開始期待第二天。 就這樣,慢慢的,綠成了小繡女,到繡娘,再到幾位繡娘總是愿意向她請教的人。 在這之間,綠一直沒有嘗到有娘的日子是什么樣的。 現在她知道了,應該就是這樣,有這么一個人,無論你如何,你在哪里,她都希望你好,為你祝福。 躺在床上的錢父聞聲坐起,喊著,“婆子,你說誰回來了?是囡囡嗎?”說完之后,響起的是咳嗽聲。 錢父cao勞太多,到了冬天身子就變虛,總是乏力疲勞,關節腫脹。 錢母哭著,哪有精神分給他。 錢北在床上躺著焦急,王斧走了進來,喊了一句,“丈人。” 屋子透光性不是很好,男人走進來堵在門口,屋子更加暗了。 王斧也意識到這一點,不過還是交待清楚,“我和錢綠帶孩子回來看你了。” 態度良好,像是平常回來探親的女婿。 “好,好。”錢父的眼里也閃出淚光。 安安看著第一次見面的外婆一直哭,也想哭。外婆的哭聲把他弄得也想哭。 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