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名花不傾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8

分卷閱讀78

    莫名的悲涼酸澀漲滿胸膛,周身氣力被漸漸抽離。原來到最后,終歸還是徒勞。他從不懼死亡犧牲,只是在離成功最近的地方驟然倒下,他卻是心有不甘。

    恍惚間,身前突然照下一方陰影,茫然抬頭,青須環頜,眸色深沉,原是言懷安。

    “記住,路是你自己選的,就算刀斧加身也要硬扛著走下去。”

    突如其來的轉變叫言澈和林鸞有些錯愕,怔怔看向言懷安。他卻只做不知,提刀繞過二人身邊徑直向后走去:“走吧,這里的事有我,而外頭的那些,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夜風凜凜,衣袖翩翩,襯得他如踏月踩云一般從容堅定。

    言澈如夢初醒,強壓住心頭不斷涌上的熱潮,朝他再次叩首:“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楚歌環

    秋末冬初的陽光懶懶耷拉在道旁光禿的枝丫上,瞧著雖冷清了些,可比起盛夏要來得更加平易近人,叫人心里頭舒坦。

    節氣變換,忽冷忽熱,最是容易發病,著寒的人憂愁,醫館藥鋪的大夫卻樂開了花,雙眼直勾勾盯著外頭排長隊的病人,仿佛見到了一摞摞小金魚兒,就差把臉貼上去。

    東街仁安堂作為京城中數一數二的大藥房便是這一典型。內里七八十個藥柜一字排開,十幾位抓藥的伙計眼下都手不離桿秤,忙得不可開交。嘈雜聲伴著濃郁藥香,反倒叫人有些懨懨困倦。

    一瘦小少年郎好不容易從店內擠出來,扶正頭頂上的斗笠,將罩下的黑紗整理妥當,左右張望了會兒,見無人注意這次松下口氣,兀自走到樹下等人。

    午時剛過,還未到東街最熱鬧的時候,就連雜耍的藝人也不見一個。十字叉路口邊上,幾個趕大車的糙漢湊到一塊,仰躺在車板上歇晌。

    “嘿嘿嘿,都聽說了嗎?”車轱轆噔噔轉來,一身著棉坎肩的小伙拉著車朝這頭跑來,臉上滿是興奮,“昨兒有人逃獄啦!逃的呀,還是那大名鼎鼎的詔獄!”

    原本蔫頭蔫腦的幾人瞬間坐直,像是餓狗瞧見rou骨頭,搖晃著尾巴就撲了上去,就連樹下少年也忍不住往這頭湊了湊。

    “你們猜,這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人是誰?”小伙拿汗巾擦了擦臉,話說到一半就自顧自喝水去了。

    “難不成,是你親戚?”有人看不慣他這賣關子的做派,故意揶揄道。

    果不其然,笑聲排山倒海般乍響,小伙子差點被水嗆死,漲紅一張臉推搡那人:“去去去,該干嘛干嘛去別擱這添亂!”

    “那你倒是快說呀!那人到底是誰!”

    “說出來嚇死你們!”小伙一手指天一手叉腰,獻寶似地嚷道,“就是那天下第一女錦衣衛,林鸞!”

    周圍人面面相覷,一位年紀稍長的大漢詫異道:“就是那個勾結冥火教的逆黨?了不得了不得,怎么叫她給逃出來了!那豈不是要翻天了!”

    “誒!你就把心揣肚里頭去,這天吶,翻不了!”小伙連連擺手,“海捕的文書已經批下來了,估摸著明兒這京城大街小巷就全能給掛滿咯。只要一逮回去呀,那就直接推到菜市口咔嚓!”邊說邊比了個劈手的動作。

    眾人越聽越興奮,湊上前或坐或站,將那人團團圍了三圈,才幾個彈指的功夫,大樹下就只剩那頂黑紗斗笠和幾輛孤零零的板車。

    “不對呀,我咋聽說這林姑娘乃是個忠心不二的主,年前那起挖心殺人的怪案,就是叫她給破了的,還有那順天首盜,也是她親手逮到的。”

    “嗨,這有什么,不就是藏得深了些嗎,不然能唬住誰呀!咱皇上這么英明,不也給她蒙過去了嗎?”

    “唉,可惜了,當初那林家兄妹多么厲害,京城里人人都夸,說是有什么什么……宰執之才,抄家后就剩了這么個獨苗,如今也完咯。”

    “喲喲喲,瞧你這膩歪樣兒,他林家有啥好可惜的,那就是一耗子窩!早該死絕了!不然也沒現在這檔子破事兒!”

    說的人義憤填膺,聽的人也被他自然帶動,一時間竟形成了一種同仇敵愾的氣氛。唾沫星子橫飛,熱鬧異常,與樹下的冷清截然相反。

    “不過話說回來,這惡女到底是咋逃出來的?那詔獄不是出了名的牢靠嗎?”

    原本嘰嘰呱呱的人群瞬時安靜下來,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誰也答不上來,最后還是那坎肩小伙站出來,一臉春風得意:“就是她那老相好的,言家那長子言澈,在外頭幫襯,將她救了出來。”

    “啊?!這這這算個怎么回事兒呀?言家老爺子,那不是錦衣衛當事兒的主么,怎么,怎么……”

    “誰說不是呀,這言家公子也算是個癡情的種,人家明明不愿搭理他,他還上桿子倒貼,最后還鬧了這么一出,”小伙捶胸頓足哀怨一通,“他算是深情了,可他家老爺子就被他給害慘了。”

    眾人屏住呼吸,一個勁地往他跟前湊,這回就連樹下那頂斗笠也朝那頭挪了挪步子。

    “皇上聽說這事后,那是勃然大怒啊!直接下旨革了老爺子的職,把他趕回府里閉門思過去啦!”

    ……

    陽光被枝丫裁剪得細碎,斑駁灑滿一地。林鸞站久了覺著腿疼,后退幾步倚在樹干上,透過薄紗茫然抬頭望去。金烏晃眼的色澤被薄紗過濾掉,只剩慘淡的冷色映在她眸中。寒氣同那無形的利針一樣點點錯錯刺肌膚,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所有的苦難,其根源都在于她。

    “走吧,薛伯伯還急等著用藥。”身旁不知何時多了道陰影,幫她擋去那紛擾的閑言碎語。

    林鸞抿緊雙唇,用一種輕到只有他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艱難應道:“好。”

    走出樹蔭,陽光正頂在頭上,流言被拋諸身后,而他,就在自己身邊。

    論此時,最頭疼的莫過于小夏。

    案子剛交到他手里沒兩天,他都還來不及好好審問上一遍,這犯人就跑沒影了。城中流言四起,外頭好幾十雙眼睛都盯著他,大家面上雖不說什么,可內里都伸長脖子等著看好戲的心思一個比一個重。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白釉紋瓣茶盞應聲落地,同周遭淺青色的茶水一道壯烈犧牲。

    “什么叫人跑了!怎么跑的!怎么就跑了!啊!”小夏一腳踹開身旁跪著的小廝,喘著粗氣在屋內繞了又繞,“說話呀!你難不成是死的嗎!”

    小廝趕緊爬回來跪好,結結巴巴回答道:“昨昨昨夜,言總旗帶著個丫頭進詔獄,想把林氏換出來,結果剛好被趙國公世子撞破,一番打斗后,還是叫他們給跑了。”

    “那言懷安呢,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的聽說,本來錦衣衛援兵馬上就要追上那兩人了,而言指揮使突然出現,將他們好一番訓斥,這才讓人跑了。”

    “哼,想不到他還挺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