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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 其他人不敢接話,但也都沒有反駁。晉王秦筠現在貌美的可不跟個女人似的,但就不知道她這模樣是因為像是傳言那般本來就是個女人,還是因為她天生容貌昳麗。 …… 這些大臣的話傳回晉王府,雪松在旁聽到氣的跺腳。 “王爺一心一意對陛下,就如同陛下一般,怎么可能有什么寵妾!” 秦筠愣了愣,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貼身丫鬟,本以為她在氣那些人非議她,沒想到她的關注點竟然偏成這樣,當即有些后悔想讓身邊的人放心,告訴他們她對趙鄴是自愿的。 “幸好陛下不會誤會主子,主子你說是不是?”雪松眨巴眼睛看向自個的主子。 秦筠無奈點了頭。 趙鄴當然不會誤會她,他對她的話聽信的不得了,要不然怎么會她昨日隨口一說,他今日就特意讓唐子哲過來一趟。 第79章 七十九章 天寒地凍, 雖然屋里燒了地龍, 但習慣了旁邊有個火爐,秦筠睡到一半就喚了守在耳房的下人,去給她找個湯婆子過來。 湯婆子塞進姜黃色繡蔥綠折枝花的大條枕, 柔軟溫暖, 秦筠抱著舒服地嘆了一聲,懼冷的人一旦適應了某種熱度, 那種熱度突然消失, 便會全身上下都覺得不適。 不過等到中途湯婆子漸涼,睡夢中的秦筠不舒服地把條枕踹到了地上,懷中沒了東西, 皺著要轉醒的時刻,懷中多了一個更熱的“火爐”。 被火爐緊緊抱著, 秦筠先是掙扎, 慢慢也就習慣了這每日必有的要命的束縛。 隔天,天亮醒來,秦筠看了一眼地上的條枕, 又看了一眼床榻旁邊明顯有人睡過的痕跡, 哼了聲。 趙鄴什么時候懂得積德行善了,知道她不想看到他,都知道偷偷摸摸的來, 偷偷摸摸的走了。 憑借趙鄴心急又愛吃熱豆腐的性子, 秦筠本以為趙鄴“深夜探閨”就偶爾來個一兩次就要恢復原狀, 沒想到接連就是五六天。 這五六天, 朝中大臣日日探望秦筠,雖然每次停留都不久,但也弄得她煩不勝煩,既然趙鄴不見她,她也不想見趙鄴,便寫了幾封折子上給他,可惜這些折子都如同雨珠落入了大海,沒什么回響。 雪松見狀還道:“王爺寫的時候是不是寫的太正經了,陛下以為是正經上奏的帖子所以就忽略了。” 她本來就寫的是正正經經的折子,讓趙鄴勒令朝中大臣不要再來打擾病中的她,秦筠斜睨雪松:“你以為本王寫的情書?” 雪松捂嘴偷笑,雖然不說話,但露出的意味,秦筠不懂就怪了。 秦筠呲牙,心中生氣,趙鄴當夜抹黑爬床的時候就摸到了些其他東西。 趙鄴眉頭擰著,手中握著又短又粗的小兒手臂,沉默了這些天終于發出了聲音:“秦筠,這是什么?” 聲音低沉暗啞,聽著喉嚨似乎不怎么舒服,如朝中大臣所說應該是傷了風。 傷風了還每天來找她,這不是存心想要把病癥染給她,躺在床榻另一端的秦筠眨了眨眼,沒理會他的意思。 趙鄴自然不會被她的沉默擊退,放下了手上的胖手,走到了桌臺邊上點燃了燭火。 回頭看向睡在床榻上,四腳橫陳、嘴里流著唾液的小兒,趙鄴眉頭皺的更厲害。 沙啞的聲音嫌惡言于溢表:“這是個什么東西?” 因為睡了他的位置,連人都不算了,竟然變成了東西。 見趙鄴要把人扔到地毯上,秦筠打著哈欠連忙攔住:“簡直大逆不道,你就不怕被雷劈,按輩分算起來,他可是我們的叔叔。” 造反的事皇室被清洗了一遍,有些跟王、閩兩家走了,還有一些沒屈服就被兩家殺了,只是剩下了遺孤。 躺在這床上的小子就是家中人都被殺得干凈,他是庶子沒人注意躲在床下才逃過了一劫。宗人府不知道該把他往哪兒送,報到了秦筠這兒。 怎么都是秦家的人,秦筠就把人收到了晉王府。 這小子前幾天還畏畏縮縮怕人接近,這兩天才好了一點,愿意纏著她,秦筠還真怕趙鄴發怒又把人的膽子嚇回去了。 趙鄴想起了有那么一個人,但擰緊的眉頭微松:“為什么要把他弄到這?” 看著白胖滾圓的小子霸占著他平日的位置,嘴里的口水打濕了被單,趙鄴閉了閉眼:“叫人把他弄走,把床上的東西都全部換過。” “都那么晚了。” 秦筠抬手提秦泓捏了捏被子:“別擾著他睡覺。” 屋里就點了一盞燭火,昏黃的光照亮的東西不多,卻讓趙鄴看清了秦筠臉上的溫柔。 這種神態他有多久沒見過了,趙鄴眼波閃了閃,才服了傷風的藥又特地趕到了晉王府,趙鄴頭有些暈地坐在了床榻邊上。 “你喜歡他,”趙鄴頓了頓,厭惡地又掃了一眼秦泓,“因為他長得像是小時候的唐子哲?” 雖然秦筠小時候也是個胖子,但趙鄴心中小時候的她雖然蠢,但也不會蠢成這個小子的鬼樣子,自然就聯想到了唐子哲。 啊? 秦筠像是聽到了什么驚天動地的笑話,因為太好笑,一時都反應不過來要笑了。 抬眸看向趙鄴,觸到他布滿眼白的血絲,秦筠突然湊近:“你這傷風已經很嚴重了。” 因為她突然靠近,本來已經有些堵塞的鼻腔又重新聞到了獨屬她身上的氣味,趙鄴凝視著近在咫尺打量他的女人,心突然揪起了一個小角。 “嗯?” “你也太壞了,自己傷風還不夠,竟然還想染給我,怪不得這些日子你都是偷偷摸摸的來。”秦筠捂住了鼻子與嘴后退,“我身子骨弱經不起傷風,你還是早些回去吧。你不是想讓我養好身子骨嗎?” 自己退后不忘把邊上的秦泓也拉走了,一臉嫌惡,就像是看他一眼就會染上病。 想到他出宮前,常德皺著滿是褶子的臉,心疼道:“若是晉王知道陛下生著病還去看她,不知道會憂心成什么樣子。” 趙鄴突然翹起了嘴角笑出了聲。 沙啞的笑聲在暗夜中格外的滲人,秦筠皺了皺眉,猜想趙鄴這是非要留下了,打算喚人把秦泓抱走,就見趙鄴站起了身。 捂著嘴輕咳了咳,趙鄴隔空點了點秦筠有些散開的衣裳,厲然道:“這幾日天冷,多穿幾層。” 這種事都要管,秦筠不耐煩地道:“我有湯婆子。” 不知道是誰每天睡到半夜就踢開湯婆子,抱著他不撒手。趙鄴見她害怕的模樣,也沒有與她說,他是今天才患了風寒,打算今天晚上來看她一眼就打算回宮。 她這樣害怕也好,至少等到白日能灌幾碗藥,來防著自己染上了病。 深深地看了秦筠一眼,趙鄴揉了揉眉心吹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