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4
一次摔不死,只是斷了腿腳,或者壞了腦子成為了癡兒…… “在想什么?” 思緒間秦筠又回到了暖和的屋內,趙鄴垂眸探究地看著她,她就是不回答,他也能猜到是關于他的,而且基本上應該都是咒罵。 “跟你有什么關系!” 秦筠腳往下一蹬,想逃出他的懷抱,只是太急沒看到面前是什么,一腳蹬到了實木的架子上,小腳趾撇開跟木頭來了個親密不過的接觸。 事情發生在瞬間,趙鄴聽到“嘭”一聲,就看到懷里的人,瞳孔緊縮,眼眶迅速地冒出了熱氣騰騰的水珠,下一刻淚珠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的沿著她的眼角往下落。 剛剛囂張的模樣一掃而空,變成了只小弱貓,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趙鄴:“……” 把人放回了榻上,趙鄴俯身去看她的腳,見只是紅了沒有撞出什么問題,想幫她把腫揉開,就見她翻了一個身,頭埋進了被子里,肩膀顫抖。 “就那么痛?” 知道她很有可能是認為丟人,而不是覺得疼,趙鄴忍著沒把她從被子里翻出來。 “你不宜傷神,少落些淚,不若朕就要叫太醫過來,讓他來看你這傷,告訴他你是受了什么傷,哭那么凄慘。” 趙鄴就是一個混賬,聽到他的威脅,秦筠哭的更厲害了。 手指都哭麻了動不了,只能緊緊扣著被子。 那么難過自然不是光因為剛剛撞到腳,更多的還是因為她無處發泄的情緒。 她以前怎么就那么蠢! 剛剛在窗臺前看到那兩顆柳樹,秦筠就想到了一樁小時候的往事。這處的樓閣是前朝留下來的,因為在御花園說的偏僻地方,當年她父皇登基國庫吃緊也沒打算推翻重建,就一直閑置。 以前趙鄴被她纏的緊了就會到這個地方看書,當然也有可能是這本來就是他用來安靜看書的地方,只是被她無意中發現了而已。 她發現了之后,嫌這個地方破舊沒什么擺設,經常偷偷的在這處添一個花瓶,那處添一個香爐,等到屋子滿滿當當,也沒見趙鄴說什么,仿佛屋子本來就該是這樣,她終于忍不住跳了出來。 “皇兄,你就沒發現屋子里多了不少筠兒的寶貝?這個白玉的葫蘆瓶,還有那個猛虎皮子……” 趙鄴當然沒搭理她,連眉頭都沒抬一下。 “皇兄你怎么不理筠兒,是不是多了那么多東西也比不上有筠兒陪著你,所以你才憋著當做沒有發現,想逼著筠兒出來陪著你說話看書。” 習慣了秦筠的厚臉皮,聽到她自說自話趙鄴連反駁的興趣都沒有了。 “皇兄你看啊!外面那兩顆柳樹,相依相靠纏在一起不分彼此,像不像我們兄弟倆。”還是小rou包的秦筠瞇著腮邊的酒窩像是盛了蜜,“筠兒偷偷拿著小刻刀在上面刻下了我們的名字,以后咱們兄弟也要像是那樹那么好才是。” 當時秦筠說完,趙鄴沒什么反應,但是第二天她再去找他,就見那兩棵相依的柳樹被挖掉了,她到處找宮人詢問才曉得是趙鄴說難看,讓人給砍了。 就是這樣,以前的她傷心了一陣子,又跑去纏著趙鄴玩樂,臉皮厚的讓現在回想曾經的秦筠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現在趙鄴又弄了兩棵相似的樹在那兒,跟拿著她的痛處尋樂有什么區別。 把秦筠抓到了身邊,趙鄴就習慣了隨身攜帶著藥膏,她哭她的,趙鄴仔細的給她揉了傷上了藥,過了一會見她還悶在被子里才不耐煩起來。 “能不能別哭了。”趙鄴手動幫她翻了一個身,看著她發紅的眼眸蹙著眉,“是撞到了腳覺得疼,還是不高興朕帶你到這兒?” 秦筠抿著唇不說話,但人一抽一抽的明顯是還沒哭夠。 趙鄴擦著她臉上的淚,見擦干凈了又馬上有新的冒出來,心中的火噼里啪啦的燒了起來,語氣有些暴躁:“要怎樣才你才能不哭?” 秦筠沉默了片刻,突然伸直了受傷的腿:“你含我的腳我就不哭了。” 語氣認真堅定,秦筠吸著鼻子,用通紅的眼睛瞪著趙鄴,等著他動作。 側臉掃了晶瑩剔透如同玉珠的小巧腳趾,要不是知道秦筠的性子,知道她現在是故意為難他,想看他笑話報復,他都要懷疑他剛剛揉著她的腳趾,喉結滑動的模樣被她偷瞧了去。 趙鄴閉了閉眼把升起的念頭壓下,回頭漆黑的鳳眼睇著秦筠:“親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親了它,下一刻就是吻你的唇,還有你身上的別處……” 趙鄴聲音低啞藏著不盡的曖昧纏綿。 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秦筠被他說的情景嚇到,恰好唇瓣被他咬開,瞪著眼打一個哭嗝。 第76章 七十六章 因為秦筠情緒崩潰大哭, 在花園賞景看柳樹回憶往昔的事不了了之, 趙鄴派人把秦筠弄回寢宮之后臉色一直都不怎么好。 秦筠見狀還以為是因為她那個“嗝”的問題,雖然覺得丟人,但想到打嗝能有那么大的用處, 能把趙鄴惡心成這樣, 秦筠就覺得自己以后要再接再厲,出其不意的就惡心趙鄴一把。 她想的簡單, 但趙鄴臉色難看卻是另有原因、 從小趙鄴就一直覺得秦筠是個呆子,這宮里沒一個人覺得她跟他玩在一起是樁好事,但偏偏她從會走路就喜歡纏著他。 若是他使用計謀讓她喜愛也就算了,可偏偏他對她一直都是不耐煩的態度,而且似乎因為他越不耐,她反而越纏的緊。 不僅是個呆子,還是個厚臉皮。 小時候的她也愛哭,哭的原因多種多樣, 他不理她了, 或者是她父皇不準她往他的宮殿跑,她覺得委屈了。但這些哭基本上一哄就好。 像是當初砍了柳樹,她傷心的厲害, 她父皇發現了心疼自個孩子,訓斥了他, 之后她緩過來又來找他提起柳樹的事,他現在都忘了當初是說了什么,不過是不耐煩的幾句話, 她就把柳樹的事情拋到了腦后,毫無介懷地繼續“皇兄”“皇兄”地叫他。 現在想起來還是她小時候好伺候多了,哪里像是現在,他用了心思討好,弄了與當初相似的東西,還要被她用仇恨怨懟的目光大卸八塊。 人傷了不能繼續碰,趙鄴滿肚子的火又不知道怎么發出去,當夜就沒有留在寢宮休息,讓秦筠一人獨霸龍床。 只是習慣了身邊有個散發著奶味的“軟抱枕”,趙鄴到了時辰躺下遲遲難以入睡,后面干脆起了床,在雞都還沒叫的時辰去打拳泄氣。 這事到了隔天,秦筠睡了飽飽一覺醒來才聽雪松的口中聽說。 “昨天晚上也落雪了吧?” 雪松點頭:“今天早晨起來,地上的雪有半個指頭那么厚。” 秦筠聽的捂緊了被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