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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你一句我一句。 趙鄴在龍椅上老神在在,等兩伙人口干暫停,出乎意料沒有下結論的意思,而是叫了散朝。 晉王這事就這樣沒個結論了?鄭大人一派見趙鄴對晉王避而不言,明顯有維護秦筠的意思。 實在不明白他為何對秦筠如此縱容。 之前秦筠剛接管禁衛所,說的那番囂張至極的話就夠讓早朝熱鬧,后來趙鄴一句不把早朝浪費在小事,這些朝臣才變成了上折子。 沒想到趙鄴一直都沒處理,竟然還對晉王越加放縱,難不成要是以后晉王一句話,要了他們這些言官的官位,趙鄴也隨了她意。 “陛下,晉王目無王法,胡作非為,半個月前她奉陛下旨意管理禁衛所,以王爺之尊威脅官員,而后又換改了禁衛所的規定,擴大禁衛所巡視范圍把皇宮的完全置諸度外,禁衛所是陛下親軍,怎么能由晉王胡來。” 鄭大人那派沖出來一個年老的言官,跪在大殿中央,鏗鏘有力地道,“陛下就是疼愛晉王,也不該放任晉王至此,若不是晉王看了折子,又怎么會每日用筆墨紙硯來警告官員……若是陛下不對晉王嚴加處理,老臣認為并未起到勸諫陛下作用,懇求陛下讓老臣辭官歸鄉……” 言官最大的特點就是一時談不攏就拿辭官來說事,這言官說完,鄭大人身后的人便蠢蠢欲動,打算一同沖出來。 卻見龍位上的帝王,長吟一聲像是思考,片刻開口道:“禁衛所的事晉王與朕說過,周大人為了謠言便要辭官,著實出乎朕的意料,既然你執意如此,朕也不多留你。那便辭了,歸鄉罷。” 周大人沒想到官位就那么干脆的沒了,再抬頭只能看到趙鄴的背影,一時間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而他身后蠢蠢欲動的人也沒了聲響,他們再次意識到趙鄴不是以前的武帝,新帝的心思難測,他們辭官說不定只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 只從接管禁衛所,趙鄴就免了秦筠上早朝,所以趙鄴為了她罷了一個官的事,過了一段時間她才知曉。 “陛下對王爺也太好了吧?”雪松惴惴不安道,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陛下難不成想把王爺當作靶子。” “說不定。”秦筠沒放在心上,趙鄴是不喜歡被管束的人,再者他繼位以后一直想的都是集權,這大宋到了他這兒才第二代,想把權力都收到手中可沒那么容易。 她爹當年為了安撫陪他一起打天下的人,權可是分散了不少。 側臉見雪松的眉頭越皺越緊,秦筠笑了一聲:“這事對我們沒什么妨礙。王家是不是給我送帖子了?” 提起王家,雪松去桌臺拿了一封渡了金箔的帖子:“才送過來的,王老夫人做壽,說請王爺賞臉。” 王青的事,有了趙鄴的旨意,送到刑部罪名只多不少,如今已經判了流放,而王家就像是沒有這個孩子一樣,與她來往沒有絲毫怨懟,這回還要請她去家中做客。 估計還想趁這次做客,送個女人進晉王府。 秦筠想了想,得看看在趙鄴那兒請的了假不,才能給王家人回復。 下午進宮的時候,秦筠特地帶了一份禮物,為表感謝趙鄴的維護,和順便請假。 讓常德傳了意思過去,沒想到常德只把禮物拿了,說趙鄴同意了她過幾天不用進宮,卻沒有見她的意思。 秦筠看著空空如也的桌面,臉直接放在了桌上,懶洋洋地朝常德道:“皇兄此時是不是在涼水中泡著。” “王爺說笑了,一直在水里泡著可不泡皺了,陛下此時正在書房處理公務。” “如今都沒有折子了,常公公,皇兄有沒有透出意思,我什么時候不用來了。”秦筠把手癱在了桌上,難不成趙鄴是真的怕她不在禁衛所當值,就在京城到處亂竄,招惹了野花野草,就是沒有折子也還讓她每日入宮。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 常德撿了扇子給秦筠扇風,轉移話題道:“過幾天王老夫人做壽,該有許多大家小姐都會過去,王爺到時候瞧中誰了,跟陛下一說,事關王爺大事,說不準陛下就會放了王爺,讓王爺窈窕淑女去。” 秦筠想了想,覺得說不定有點可能,便笑道:“那我可得做一會登徒子,仔細看看那些姑娘了。” 常德回延和殿,見趙鄴還在看著秦筠送的禮物,湊過去輕聲道:“王爺的畫工出神入化,把陛下畫的惟妙惟肖。” 趙鄴淡淡掃了他一眼,抬手收起了畫像:“晉王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睜著眼說瞎話。” 秦筠送給趙鄴的禮物是一幅畫像,而畫中人就是穿著龍袍站在高處的趙鄴。 看出來為了討好他,這畫下了功夫,畫出了幾分神韻,但離出神入化還差些水平。 打開錦盒,看到秦筠送的是這個,趙鄴便想到配著這幅畫,她定要拍許久馬屁,所以才讓常德過去,沒打算見她。 “奴才冤枉,奴才只是覺得晉王這份心意難得,一般人怎么會想到送陛下畫像。” 那是因為他們不敢。 趙鄴看著收了畫像的錦盒,眸色深沉:“朕未見晉王,晉王可說了什么。” 常德把秦筠不想繼續進宮的事婉轉的說了出來,見趙鄴面色難測,不知道是不是不高興生了氣,就把秦筠之后說的要當登徒浪子的事當笑話說了出來。 這回說完,常德算是看出趙鄴眸中陰郁,心情不佳了。 二十二章 晴空萬里,濃密的枝葉由深轉淺,秦筠拿一把折扇,跟鳥兒們一起在樹下遮涼,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王爺,快到去王家的時辰了。” 秦筠睜了睜眼,上方的日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投下一塊光斑,正好照在她眼皮上,這一睜她就猛地又閉上了眼,手背遮著,聲音透著一股慵懶:“我哪兒都不想去。” 她性子一向懶散,以前在山上的時候,逛園子都算是她兩天一次的運動活動,現在到了京城,每天往禁衛所和皇宮趕,雖然有馬車代步,但她也覺得累的夠嗆。 難得有一天禁衛所告假,又不用去皇宮,她只想懶洋洋的躺著什么都不去想不去干。 雪松知道主子這是懶病又犯了,不由道:“要是讓陛下知道王爺告了假,是為了在府中休息,那……” 雪松沒說完,秦筠便猛地站起。 “走走走,咱們換衣裳去。” 這行動力比發現樹上掉了蟲在身上還迅速,秦筠揮著扇子走在前面,雪松無奈跟上:“今個王爺還是讓謝灃跟著嗎?” “就讓他跟著,”秦筠頓了頓,“給他準備件像樣的衣裳,我就不相信他家人都是憑空蹦出來的,個個都像是大家小姐養在深閨不出門交際,沒一個覺得他眼熟。” 謝灃如沐春風的笑容有幾分無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