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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云母倒沒注意到他的異狀,她是因師父那一句話,以為他是想起什么了,才一驚嚇化了人形的,可是化成人形到底要做什么,云母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一時就不禁慌亂。她坐在那里不安地慌了片刻,接著突然側過頭,開始拆頭發上的簪子。 這會兒云母其實已經漸漸開始暖和起來了,外面又罩了白及的外衫,摸起來還是干燥的,唯有頭發上還帶了水汽。她將簪子都拆好,白及便眼睜睜地看著她一頭烏絲順著脖子和背垂在身后,云母麻利地將簪子收好,然后一低頭,啪嘰一下把自己塞進白及胸口。 白及:…… 云母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其實她很想慫恿師父不要在意這些事,不要試圖回憶,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不過她想來想去還是說不出口,也沒有別的借口可以用在這里說,掙扎了一會兒,腦子一熱心一橫,就閉著眼仰臉去吻師父的唇瓣,貼也當真被她貼到了…… 白及的眼睛微微睜大了幾分,說來也怪,他見云母披著未干的長發,居然也有一剎那覺得眼熟,不過下一瞬,他便果真被云母帶跑了思路,俯身攬住她,埋頭回應。 剎那間,窗外雨聲漸響。嘩嘩的雨水之音掩蓋了其他的聲息,還有雨點清脆地拍打著窗沿,使窗戶微微地顫動了幾下。 情人間親昵永無止境,空氣漸漸被曖昧的氣氛提高了溫度。白及一彎腰,不知不覺已將小狐貍按在了地上,他們稍稍分離,云母躺在地上一僵,紅著臉視線微有幾分躲閃。她下意識地舉手擋臉,顫了顫睫毛,生澀地道:“我……” 白及胸口發熱,心臟發緊,只想俯身堵她唇,但還是定了定神,直起身子,不等云母說完,就伸手將她拉起來,兩個人規規矩矩地坐著,云母還是靠在他胸口。白及不曉得對方聽不聽得出他的心跳亂得毫無章法,可空氣中安靜得很,還未等他想好下一句話該說什么,這時…… 砰! 書房的門被很自然流暢地一把推開,玄明很高興地踏了進來,張口道:“白先生,你今天有沒有……哎呀。” 將白及的書房當自己家踏進來的玄明看到眼前的場景便愣了一瞬,云母還靠在白及胸前,從他的角度并未立刻看到臉。 不過和感情經歷一片空白的白及不一樣,盡管玄明理論上沒有家室,但在他自己的認知中自己是個暗中結婚幾年的人,所以在看到眼前這個場景的電光石火的一剎那,玄明已經飛快地搜集了現場的各種信息,并且在腦海中迅速產生了幾個大膽的想法。 兩個人臉上都明顯未消的緋紅,衣衫不大整齊。除此之外,還有那女孩子披散的頭發,以及身上明顯是白及的外衫…… “我來得不是時候。” 玄明面不改色地扭頭,轉身就走。 ☆、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 擁在一起的時候被闖入的玄明撞見,白及和云母自然都是窘迫的。只是他們明明及時停下了什么都沒做, 若是這個時候讓玄明就這樣走掉的話, 恐怕就永遠洗不清了。 “——等等。” 待回過神來, 白及當機立斷攔下玄明, 玄明一頓,居然也真停下了步子。 玄明這陣子其實心里有事。他表面上一副萬事不在意的模樣, 實際上內里最是細膩, 他能察覺到他人的惡意和善意, 也能察覺到愛意和恨意, 正因如此,他也對他那些兄弟對他的態度敏感得很。如今他們那高高在上的父親命不久矣, 他的那些兄弟只怕也要有些動作。不過,玄明發現現在最讓自己焦躁的居然不是這些,而是…… 而是玉兒。 玉兒仍舊同以前一般,入了夜就會時常來。可是從前一段時間起,玄明就覺察出她常常魂不守舍,時常心不在焉。她好像在為什么事情煩惱, 可又始終不愿意說出來。正是這種無從落手的無奈感, 讓玄明整個人都焦躁得很。他這么一焦躁,今天看著雨, 就想來找上次與他志趣相投的白及訴苦聊天了,誰知他一翻墻進來, 看到居然是眼前這般溫存的一幕。 他本來就是好不容易翻墻進來的, 自然不想走, 一聽白及留他,也就順水推舟地留了下來。只是此時屋里氣氛尷尬,玄明一入內,氛圍便愈發古怪。好在玄明生性自由,倒是自在得緊,他替白及關上了門,將雨聲擋在屋外,隨后就挑了挑眉,笑嘻嘻地拿扇子尖往白及懷中一指,略有戲謔之意地調侃道:“白先生,這便是你所說的‘心不改,步步專一’?” 這話本是白及那日與玄明談道時說的,說時并未有涉及男女之情之意,此時卻被玄明拿來指他的感情之事,白及自是有些窘迫。他耳尖微微冒了紅,但停頓片刻,卻還是應道:“是。” 這時,云母便感到師父抱著她的手緊了幾分。她雖有些聽不懂玄明與白及對話的意思,可也聽得出是情話,因此亦不禁紅了臉,又有點羞澀又有點高興地往他懷里埋了埋,倒有點像撒嬌的意思。白及一頓,便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 與此同時,聽白及如此坦率承認,玄明亦是忍不住驚訝了一瞬,接著便笑道:“如此,倒是有趣。” 說著,玄明拿扇子拍了拍手心,猶豫片刻,便不著痕跡地打量白及懷里的姑娘。 從玄明的角度,只能瞧見那女孩一頭柔順烏亮的長發,纖瘦的肩膀和腰身,因為她骨架不大又裹著白及的外衫,寬大的衣服看上去有些空蕩蕩的。從她微微露出一點的側臉飽滿的弧度和雪白的皮膚來看,應該是年紀不大的年輕女孩,只是因她還埋在白及胸口,玄明依然看不大清楚對方的臉。 玄明瞇了瞇眼。 老實講,要說他對白及的心上人完全不好奇,那自是不太可能的。且不說白及在解出玄謎前就是深居簡出的名士,他這個人看起來便清冷得很,即使是旁人隨眼一掃,也能曉得是個不易動情的。偏偏這么個人,當初給其他人寫情詩就來得夠震撼了,此時還將一個小姑娘摟得跟什么心肝寶貝似的,兩個人極是親昵,偏又叫他撞見了……這叫玄明如何能不驚奇?如何能不想看個清楚? 故而玄明忍不住偷偷探頭,想瞧清楚讓白及失了心的姑娘該是什么模樣。偏在這時,云母大約是在白及懷里憋得悶了,也可能是一直讓師父抱著不好意思了,她正巧也慢吞吞地從白及胸口轉過頭來,想要自己找個地方坐著,誰知還未等她看清周圍的情況,倒是先與玄明的一雙眼撞了個正著。 兩人皆是一怔,眨了眨眼,誰都沒能先移開目光。 白及看著他們互相對視的神情有異,微微一頓,這才想起自己還沒給兩人介紹。他沉了片刻,就對兩人互相說了對方的名諱,云母上回已經湊巧遇到過的玄明,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