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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得出結論。“要殺光我們江湖人。”************眉山。女人抿嘴而笑,“江湖大亂,甚好甚好!”男人嘆氣,“走了這步,已經是血流成河,接下來你再怎么做?”“和蠢人交流真困難?!迸藫u頭戲謔道,“還不夠亂呢,該換枚棋子了。”男人道:“你說的是那樁宮閨秘事?”女人莞爾,“是時候讓他知道真相了。”男人道:“他是王,知道了又會怎樣?”女人搖頭嘲諷道:“一個傾覆了天下的男人,還怕他不會再做第二次嗎?”男人道:“那你又怎么讓他知道呢?他一向小心謹慎。”女人道:“對這種人,萬不能給太多線索,要讓他自己查出來,才會悔怒萬分,最終鑄下滔天大錯,嘻嘻?!?/br>男人道:“我提醒你一句,小皇帝還活著?!?/br>“那個草包啊。”女人輕笑,“連他自己的江山都保不住,還把自己爹爹的心血雙手奉上,我要是他,早就自盡了。”“涼王拿了筑世天書,會不會有什么舉動?”“如果我是他,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燒了筑世天書,否則他將是永遠活在別人筆下的君主。”女人施施然地將溫酒倒入杯中,舉盞笑道,“下一步,隔山觀虎斗。”**************不過幾日,大大小小的門派相繼被滅門,明月樓也遭了大難。徐崖刻知道這消息后沉思良久,花殤就問道:“南宮,你覺不覺得,有人在和我們對弈?”徐崖刻點頭,“而且我們走一步,他們就走兩步,這是在示威。”花殤淡淡道:“你覺得他們下一步會怎么走?”徐崖刻仔細一想,頓時一身的冷汗,奪門而出,過了一會有回來問道:“劍雨瀟瀟在哪個方向?”“……我跟你一起?!?/br>好在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離劍雨瀟瀟的根據地不遠,只幾日就趕到,劍雨瀟瀟位于山頂,上山的路格外安靜,一點人氣都沒有,徐崖刻越是往山上走越是緊張,生怕自己來晚了,怕劍雨瀟瀟已經遇難。然而到了山頂看到的畫面卻讓他當即摔到在地,抑制不住痛哭出聲。“對不起!……我來晚了……”花殤也是愕然,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慘不忍睹的畫面。滿地的橫尸,血跡斑斑,而劍雨瀟瀟的大門上橫插著四把劍,將一個人穩穩地釘死在門上,血順著大門淌下,干涸后留下一道痕跡。他的白衣被染得鮮紅,頭顱低垂,兩把劍釘在肩上,另外兩把則釘在手心上,竟然是活活流血而死,可以想象在當時是怎樣的痛苦。他低下的頭遮住了臉上的表情,好像還是盈盈笑意,溫文爾雅。還像當年對他舉手一揖,笑稱一句。“在下沈繁,請多指教。”徐崖刻緊咬著牙,看著墻上觸目精心的血漬,模模糊糊地寫著——殺陣。==============只有這樣小攻才不得不出手,不然會一直慫著╮(╯_╰)╭第十九章:夢過三生義無暇——花殤:我不怨連年廝殺,只望有朝能與你共還家明月樓。紅月越發凄楚,尸骨堆里有個纖俏的身影艱難地爬了起來,幾次又倒下,好像在找什么人。“不能死……我要告訴……譚郎……他們……”寂寥的夜空中突然傳來一陣琴音,還有低婉歌聲,“傷離懷抱,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意如何?細似輕絲渺似波……”如泣如訴,滿載著哀怨,月色下隱約能看到幾抹白衣飄飄的長發女子身影,在遍地尸體的明月樓出現格外詭異,像是女鬼還魂而來。琴聲依舊斷斷續續,歌聲凄厲,要是旁人早該嚇破膽了,但對于撿回一條命孤注一擲的人來說已經無所畏懼了,“什么人……裝神弄鬼!……”“……扁舟岸側,楓葉荻花秋索索。細想前歡,須著人間比夢間?!?/br>琴聲終于暫止,一位長發披肩的白衣女子抱琴走來,雙目水光盈盈,欲說還休,說出來的話卻冷冷清清,“姚樓主,你不該動你惹不起的人?!?/br>美人站在那里,不染凡塵,她卻連站立都困難,心里的不甘更甚,“你是……”美人微微頷首,神色依舊冷漠,“有情天,送你一程?!?/br>“等……不!我有話……對譚郎說……”美人蹙眉,“說來無妨,我會代為轉達。”“……殺陣……來自……眉山……啊!”話未說完已經斷氣,美人低頭看了看隨手撥出的琴弦,搖搖頭嘆氣,“你,該死?!?/br>“情主,她……”“燒了吧。”美人抱琴飄然離去。“天若有情天亦老,有情天,一步一情天?!?/br>聲音如泣如訴,仿佛在訴說著愛慕之情。***********劍雨瀟瀟死氣沉沉,只有一個人頹然的跪著,顫抖地拾起沈繁的折扇,鼓起好大的勇氣才哽塞道:“對不起……我這就救你下來……”花殤低頭沉思,疑惑地看了看院子里的尸體,想說什么又覺得這時候說不合適,便沒開口。徐崖刻的手剛觸到沈繁肩膀的一刻,本來應該已經斷氣了的尸體突然睜開眼,哈哈笑了起來。“哈哈哈!嚇到了吧!”沈繁把手上的道具拆了下來,院子里裝死的劍雨瀟瀟的也都爬了起來,互相擊掌。“耶,騙到他了!”“我剛才看到少爺哭了?”“看不出少爺這么好騙哈哈哈哈……”“原來少爺還是在乎我們的啊哈哈哈哈……”“對不起雖然這樣戲弄人不對,但我好想笑哈哈哈哈……”徐崖刻:“……”花殤:“……”沈繁還在繼續作死,“南宮你剛才哭了,大家都看到了吧?哎你真的為我哭了?你是不是愛上我了?哈哈哈準備好封口費了沒……”花殤面無表情地問:“那血腥氣是真的,你們怎么做到的?”沈繁哈哈一笑,完全沒注意到徐崖刻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得意地解釋說:“我們聽到南宮快回來了,想著嚇他一下,可是用墨水又太假,剛好遇到城里有人賣黑狗血,就買了兩桶……”“黑狗血?”徐崖刻壓低聲音問道,已經是咬牙切齒了。“對啊對啊?!鄙蚍秉c頭繼續興奮地講道,“也不貴,二兩一桶,你看還剩了點……”徐崖刻面無表情地把那桶剩下的拿了起來,看了一眼,突然潑了他一身,冷冷道:“這么想死我成全你們?!?/br>劍雨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