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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索亞得到“修平”的答案以后,回到辦公室里默默搜索了半個小時和修平有關的“奇聞異事”,越看眉頭皺得越緊,他半點也看不出來網絡上“驕奢yin逸”的修平,和能夠寬容到允許雌侍高考的雄主,是如何聯系到一起的。梁安躺在床上,但無法快速入睡。他的精神依然很興奮,酒精加快了他的血液循環,只要一躺下他就能聽到來自胸腔里咚咚咚的心跳聲。昨晚夜場里發生的事情,還有這一段時間以來亂七八糟的事情在他腦海里混成一鍋粥,千頭萬緒,很是雜亂。他只能找到一個終端的備忘錄上面胡亂涂寫亂畫,想到什么就寫下什么。可是思路越來越混沌,他的字跡也越來越潦草,到最后寫得什么都看不清了。夜場的事又在他夢里零碎、反復播放,梁安又感受到他浮在上空,觀察著下面舞動、歡悅的每一個人的神情。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疑惑也隨著注意力集中而浮現出來。按照修平原來的記錄,戴舒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戴舒對他的態度卻是討好居多,昨晚幾乎沒有出現過朋友之間那種輕松平等的對話。而且,戴舒開始是和他抱怨家里人用經濟逼他結婚,但是后來又表示家人是為他好。這種說話語氣和修平的亞雌雌父如出一轍,表面上說“家人是為了你好”,實際上卻是逼迫他對以愛相要挾的家人就范,放棄自己做出決定,乖乖地聽家里人的話。雄父、雌父、朋友戴舒,他們都勸修平要聽話,要相信家人做出的決定都是為了他好。梁安自幼就已經習慣家里有事聚眾商議。如果他們真的是為了修平好,難道不應該問一問修平的意見嗎?眼前的場景,一會是修平的雙親的勸阻,朋友們喧囂的吵鬧,一會又是他和哥哥,雄父、云姨坐在沙發上愉快交談。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記憶交織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幾乎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他,究竟是梁安,還是修平?第24章第二十三章雄父梁城腦袋里像有人拿錘子咣咣砸,疼痛在腦中漫延,痛楚使得梁安坐立難安,手指揉按太陽xue,那種痛卻像在腦中扎根一般。無奈,只好叫管家上來。管家如同早料到一般,拿了一杯水,還有白色藥片。“少爺,又是頭痛,吃一片藥吧。”“什么藥?”梁安斜睨管家,接過水,另一手繼續揉按。“還是老樣子,阿司匹林。”管家一臉淡漠,司空見慣。“酒后服用阿司匹林對肝臟不好,”梁安下意識脫口而出,他在小時候聽慣了雄父對云姨的勸阻。“少爺以前可并不顧忌這些,如果您不吃,我就拿下去了。”梁安遲疑一會兒,“算了,都放下吧。”“是。”管家隨即恭敬地退出房子。梁安盯著手心圓滾滾的藥片,不論阿司匹林是否傷肝,他現在要面臨的問題是頭疼,需要解決的問題也是頭疼。心中反復思量,還是將藥片就水服用下去。眼前又浮現出年幼時的場景。小時候,雄父是寵幸富家子弟,不愁錢財,十分享受閑在家中與自家孩子在一起的時間,也就順帶cao簡單家務。云姨卻是職場上工作的女強人,經常要面臨酒桌飯局應酬,有時就會喝醉醺醺地回家。他的雄父他們二人都性格倔強,雄父會勸告云姨少去飯局酒局,云姨往往是嘴上答應,行動卻沒有改變。他們因此吵過幾架,也坐在交談幾次,結果都是不了了之。可能是云姨醉酒后常常對雄父展現出癡纏的小女兒姿態,雄父也半推半就,不再抱怨云姨喝醉,而是選擇為坐在沙發的云姨端上一碗醒酒湯,隨后抱她去睡覺。雄父曾私底下告訴他們,喝酒后對哪些藥物有禁忌,會發生何種風險。由于雄父說話態度認真,梁安也就牢牢記住了。雄父,云姨,哥哥,還有他。他們一家人曾經那樣快樂,但不知為什么,家就四分五裂,雄父和云姨兩地分居。梁安倒在床上,以手捂臉。他想念他的家人了。他點開終端投屏,查找斯明市地區論壇,就像每天早起第一時間做得那樣,查看版塊中新聞。一條新聞跳了出來:“英俊雄蟲突然暈倒成植物人,其父召集六大名醫齊聚斯明”梁安眼皮一跳,點進新聞。“半個月前,斯明大學20歲的雄蟲梁某在下午二時經救護車送往醫院,目前該生生命體征正常卻一睡不醒,經醫生鑒定,“情況疑似植物人”,梁某的父親愛子心切,召集六大名醫齊聚該院,研討救護方案。”配圖是一個穿黑衣的背影,周圍是白大褂大夫。那個背影梁安再熟悉不過,從四歲起他就仰望這人,趴伏在他后背熟睡,聽他講小故事,兒歌。梁安啪地關閉投屏,抓起枕頭蓋在臉上,淚水沾濕眼捷。那是他的雄父,梁城。梁安眨眨眼睛,感覺那股濕意消褪了些,重新打來投屏,撥通爛熟于心的號碼。“嘟……嘟……嘟……”家庭電話還是一樣,漫長的忙音。忙音一聲接著一聲,梁安的心臟懸在嗓子眼里。他既害怕對面接通,又期待對方接通。“咔”一聲,一個中年雄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喂,你好,請問你是?”“……”梁安的喉嚨梗住了,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說話?我看看,你這個號碼是第四次撥打過來了,”對方輕笑一聲,“這是我家的家庭電話,從未曾泄露過他人,真不知道這算是誤會還是巧合?”他的腦海中瘋狂叫喧,快說話快說話。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他現在不是梁安,而是修平。“……你好。”梁安口中終于擠出這兩個字,卻又說不下去了。“我很好奇,你是從哪里得知到我家電話的,還一再地撥過來。如果是通訊內部人員泄露了我家號碼,那么我可需要重新換一個號了。”對方語氣輕松,梁安忍不住閉上眼,他幾乎能想像出來雄父站在眼前那副吊兒郎當,卻又格外可靠的樣子。梁安的手緊緊抓住終端腕帶,指尖捏得發白,他逼迫自己淡漠地說道:“很抱歉,我是要打給我雄父,但記錯了號碼。”還不等對方回答,梁安瞬間掛斷通訊。他身上的力氣全被抽走,無力地倒在床上,無助地遮住眼睛。他怕自己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然而,下一刻,終端劇烈震動,通訊又響了起來。投屏顯示對方要求視頻通話。梁安怔怔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心撲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