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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東西,還是早上程晉松特意去樓下的便利店買的。“那你還弄這些,我們倆下樓去吃不就好了?”“外面吃的哪有自己在家做的干凈?”程晉松一邊將筷子遞給沈嚴,一邊說:“我說沈嚴,反正今天也是周末,局里也沒什么事兒,干脆一會兒你陪我去趟超市,咱倆今天就把這兒缺的東西都買全算了。”“嗯?”沈嚴一愣,抬頭看著程晉松:“買東西?……”“是啊,咱倆以后在這兒住,總不能什么東西都沒有吧?”程晉松看著沈嚴:“怎么,你不想?……”“不是,”沈嚴連忙搖頭,然后又有些遲疑地說:“只是,我沒想過……”同居……程晉松明白沈嚴的意思,于是笑笑:“別緊張,我也沒說就讓你立刻就搬過來。我的意思是,咱倆可以偶爾地過來住住。你家有沈皓在,咱倆總在那兒他也別扭咱也別扭。這里沒外人,咱們以后隔三差五地過來住兩天,也算享受享受二人世界。你說呢?”沈嚴聽著程晉松的建議,又想想昨晚兩人相擁而眠的溫馨,輕輕地點了點頭。Chapter03內鬼雖然陳東告訴過沈嚴不要過多詢問案子的事情,可沈嚴到底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兩天之后,他還是忍不住給邱鶴林打了個電話。聽到沈嚴詢問姜建東的死因,邱鶴林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出了實情:“毒理檢驗發現,建東的體內有微量的琥珀膽堿殘余。這是一種去極化肌松劑,大劑量注射時會出現氣管痙攣和心律失常,能誘發心肌梗塞,發作非常迅速。”“所以說,建東的死并不是意外?”“嗯。”邱鶴林說:“針孔是在建東后脖子的發根處發現的,很隱蔽,如果不是撥開頭發很難發現;而且建東身上并沒有搏斗或反抗的痕跡,可以說他是瞬間被兇手制服,然后被注射了藥物的。”“也就是說,兇手是職業的……”沈嚴接口。“要不就是職業的,要不就是建東沒防備——畢竟建東自己身手也不錯。而且剛剛我聽重案組的人說,姜建東的家似乎被人翻過,估計也是兇手做的。”邱鶴林說完,壓低了聲音說:“沈嚴,我告訴你的這些事你千萬不要對外人說,周晨剛已經下了命令,讓所有人絕對不可以將消息外泄……”“我明白。謝謝你了,鶴林。”放下手機,沈嚴的心中百味陳雜。他當然不相信姜建東是自然死亡的,可是他也不愿相信他是被人殺害的——因為如果真是那樣,那就說明姜建東在趙剛案子中的所作所為是另有目的、而并不像他所說的只是想為趙剛復仇那么簡單。自從李光北跟他說起趙剛的案子另有內情后,沈嚴就曾經懷疑過,姜建東在整個事件中究竟是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種種跡象都在暗示著他可能有問題,可沈嚴始終不愿相信,他不愿相信自己并肩戰斗多年的好友竟然會是殺害同事的幫兇。所以,他一直沒敢向姜建東求證過,下意識地將這件事情一拖再拖。可是現在,姜建東被滅口的事實已經清楚地擺在眼前,這令沈嚴無比后悔。如果自己早一點去質問姜建東的話,就可以早些得知事情的真相,就算他可能因此遭受牢獄之災,但至少可以保住一條命。哪會像現在這樣,白白送了性命,連點線索都沒有留下來……等等!沈嚴腦中好像突然閃過了什么。他閉上眼睛,想要抓住那一縱即逝的念頭。線索……對,線索!姜建東如果真是受魏遠的指使或逼迫去陷害李光北的話,依他的個性,一定會留下證據,以防日后被魏遠滅口。兇手去翻他的家,估計也是想找到那東西吧?只是,這東西會是什么?是文件、照片,還是短信,電話?兇手又到底找到沒有?!……沈嚴的大腦快速地思考起來,他越想越著急,簡直恨不得立刻跑到姜建東的家里把所有東西再翻上一遍。可是,他沒有這個權利。沈嚴想打給鄒明遠,可是聽剛才邱鶴林的意思,似乎重案組的人這會兒都去姜建東家調查去了,鄒明遠現在十有八九和周晨剛在一起,說話肯定不方便。再說,周晨剛已經下了封口令,自己這么問,就等于把邱鶴林給供了出去……沈嚴一轉念,決定打給陳東。電話很快便接通了。沈嚴不待陳東說話,快速而低聲地問道:“喂,陳處,你現在說話方不方便?”那頭微微頓了一下,接著說:“可以,你有什么事?”“陳處,我剛剛從警局的同事那里問出來,建東確實是被人殺死的,他被人注射了琥珀膽堿,而且他的家中被人翻過,懷疑是職業殺手所為。”沈嚴簡單地將邱鶴林告訴他的情況轉述給陳東,接著說出自己的猜測:“我在想,如果真兇真是魏遠的話,他這么做,很可能是因為建東手中握有他的把柄,魏遠怕他泄露,才殺人滅口的!”電話那頭一陣安靜,陳東沒有回答,似乎在考慮沈嚴所說的可能性。“同事跟我說,建東的家里被人翻過,不過我覺得建東本身也是警察,如果他要是想藏什么東西的話,別人應該不見得那么容易找到。他一定會把東西藏在極其隱蔽而且安全的地方。我本來想打給警局的同事,讓他們將建東的遺物仔細檢查檢查,不過……”“你說什么?!”陳東突然打斷沈嚴的敘述。沈嚴一怔:“我說讓他們檢查……”“不是!前面那句!”“前面?”沈嚴愣了一下,才回答:“我說我本想打給警局的同事……”“不行!不許打!”陳東一聲低吼,聲音十分嚴厲。沈嚴被嚇了一跳,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從心頭隱隱升起:“陳處……你這是什么意思?……”陳東沉默了一下,終于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口:“沈嚴,事到如今,有些話我不應該再瞞著你了。這個案子,恐怕沒你想得那么簡單。”沈嚴的身子驀地一震。那邊,陳東的話還在繼續:“我們開始重查丁榮欽案子的事情進行得非常隱蔽,而且,我也只和姜建東接觸過一次,那么魏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就算是姜建東告訴他,魏遠害怕了,決定才去行動的話,他又是怎么弄到我以前辦案的資料,找人投訴我的?而且,我才剛被內部停職,公安局就得到了消息,你覺得這又該怎么解釋?!”沈嚴仿佛被當頭敲了一棍子,整個人呆在那里。他不可置信地說:“所以陳處……你懷疑有內鬼……”“我也不想這么想,可是現在的情況卻讓我不得不懷疑。”陳東放緩了些口氣,繼續說:“沈嚴,現在對方已經起了戒心,敵暗我明,我們如果想要繼續查下去,就必須加一百二十個小心。在沒有確定哪些人絕對可靠之前,對誰都不能泄露我們的底牌。你說的事情我會想辦法,你暫時不要再聯系警局的那些人,等我的消息。”說完,陳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