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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晉松拍拍沈嚴肩:“這件事我幫你搞定。”程宅,晚八點半。程父正在書房內看書,突然聽見屋門打開,只見程晉松端著個茶盤進來,笑嘻嘻地問:“爸,我泡了壺茶,鐵觀音,你喝點不?”“嗯?好啊。”程父放下手中的書。程晉松笑呵呵地走進來,將茶盤放在桌上。整套紫砂壺的器具都擺在上面。程晉松將茶水從茶壺倒入茶海,一股鐵觀音的清香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程父微笑著看著程晉松拿起茶海,將茶水倒入已經燙好的紫砂茶杯中。“來,爸,嘗嘗我的手藝。”程晉松端起小杯子,遞給父親。老爺子樂了:“沖個鐵觀音,需要什么手藝?想表現手藝沖功夫茶去。”程父雖然嘴上吐槽兒子,手上卻還是接了過來,喝了一口。清香的味道,不濃不淡,回味綿長,火候卻也掌握得不錯。老爺子滿意地喝下,點了點頭。程晉松立刻補上了一杯,程父再次拿起茶杯,邊啜飲邊說:“行了,沒事兒你才不會來獻這殷勤,說吧,有什么事?”“嘿嘿,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老爸你。”程晉松狗腿地笑笑,對父親說:“爸,我們現在查案遇到了點麻煩……”他將整件事簡單地跟父親敘述了一下。“……我們現在想去湖南查查看,可是王局卻始終不肯批。爸你警局高層認識的人多,能不能找人幫忙跟王局說兩句,讓我們去一趟?”聽完程晉松的說法,程父頗不以為然:“這種案子你們局長不批也正常,本來你們去也不見得就能發現什么,更何況尸體還是在這邊被發現的。”“爸,話雖然是這么說,可是我們現在實在是沒有別的線索了,只能去那邊碰碰運氣了。”程父瞥了一眼程晉松,低頭繼續喝茶:“你們干嘛這么在乎這個案子?”“也沒有啊,就是有線索就不想放棄么,好歹也是個殺人案。”“你小子那點水平,蒙我還差了點。”老爺子白了程晉松一眼:“說實話,要不免談。”程晉松見被父親戳穿,猶豫了一下,只好實話實說:“爸,你知不知道去年H市發生了一起警察被殺的案子?”一聽這句話,程父動作一頓。“我們現在找到了一個線人,他說只要我們能夠查清許鵬的這個案子,他就把當年的案子的真相告訴我們。”程父聽完這種說法,抬眼看程晉松,似乎在思量這種說法可不可靠。程晉松明白老父的想法,認真地說:“這個線人應該可靠。”程父聽完又低下了眼,他又喝了一杯茶,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這案子當年是不是沈嚴負責的?”“是。”程晉松見父親問,索性不再隱瞞:“當初的案子他們本來鎖定了一個嫌疑人,后來沈嚴發現是他的同事作偽證陷害的那個人,就找到局長,堅持把那份偽證撤了出來。也就因為這樣,當時這官司后來就敗訴了。這事兒一直是沈嚴心里的一個疙瘩。前不久沈嚴查案中幫那個嫌疑人的meimei查清了殺死他老公的兇手,那人良心發現,告訴沈嚴說的當初的事并不是他干的,沈嚴才發現這案子可能別有隱情。”程晉松頓了一下,接著說:“爸,這件案子不僅關系著一個警察的性命,背后甚至可能還牽扯別的東西,我們必須要把它弄清楚。”程父是第一次聽到這案子的內情,老人凝眉思考了片刻,終于點了點頭:“行,我去跟你們局長說說。”“謝謝爸!”程晉松喜出望外,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哦對了爸,你跟王局說的時候可千萬別提趙剛的案子!這事兒我們現在還只是懷疑,沒有確切的證據。”“行了,我明白。”程父點了點頭,開始往外攆人:“你該干嘛干嘛去!讓我好好合計合計。”“行!爸我再幫你沖壺茶!”程晉松端著茶壺顛顛地跑出書房。程父品著茶杯中的最后一點茶,頭腦中卻在想著一個人——沈嚴……自從那次發現兒子偷看同性戀網站后,程父就曾經想過,自己兒子是對哪個男人動了心。也不知為什么,老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重案組那個新來的組長。老人回憶著十一時見到的沈嚴,只記得那是個長得不錯的小伙子。后來爆炸案發生,當程父聽說是沈嚴及時示警才救了包括自己兒子在內的所有人的性命時,除了感激,老人對沈嚴更是多了幾分佩服。之后的陳東來看自己,提及沈嚴對他很是欣賞;開會時偶遇刑警學院的宋教授,說起當日爆炸是沈嚴舍身救人,程父這才知道沈嚴重傷的原因;而今天聽到兒子說起當年的內情,更讓程父大受震動。程父也算見過不少警察了,而如沈嚴這般正直、勇敢卻又堅守得住底線的,卻還真是不多……一杯茶品完,程晉松卻還沒有回來。程父站起身出屋,一出來就看到程晉松正在自己屋里打電話,他的臉上帶著笑,不用猜也知道是在打給誰了。見到此景,程父不禁想起那天程母無意中的感慨:“小松這段時間臉上的笑容好像以往他任何一次談戀愛的時候都更要多啊……”思及此處,程父不禁露出一個微笑——臭小子,還真挺有眼光……所謂“老將出馬,一個頂倆”,當第二天中午程晉松聽說局長讓他去辦公室一趟的時候,他就猜到,事情可能辦妥了。果然,當他走進局長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了沈嚴也在里面。“嗯,人終于到齊了。”王局瞪了兩人一眼:“你們兩個小子行啊,還學會托關系走后門了?!”沈嚴被王局這句話說得一頭霧水,而程晉松則連忙堆笑回答:“王局,我們這也是著急破案么。”“哼,就憑別人的幾句話就要跑半個中國去抓瞎去,我看你們還是太閑了沒累著!”王局繼續罵。聽到王局這么說,沈嚴這才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他正色解釋道:“王局,這個案子雖然不像之前的那些案子社會影響力那么大,但是它畢竟也關系到一條人命。既然是人命,就應該同等重視。現在我們既然有了這條線索,就不應該放棄,怎么樣都應該去試一試。”沈嚴的這幾句話說得相當認真,王局當然知道沈嚴是個什么樣的人,況且他也不是真心生氣,于是他正色命令道:“只能去兩個人,我給你們一個星期,無論有沒有發現,到時候都必須回來!”“是!”沈嚴和程晉松同時回答,程晉松緊跟著還補了一句:“放心王局,我絕對看緊他,保證他按期歸隊!”“你也去?!”王局立時瞪眼:“兩個組長一起去,這算怎么回事?!”沈嚴也很是意外,他剛想說話,卻被程晉松按住了手。“王局,”程晉松看著局長說:“這個許鵬去湖南是去考察去的,想要調查他的行蹤,肯定會涉及到一些考古專業的知識或是人,沈嚴他們對這些事兒都不懂,只有我跟著去才最有用。”“那這邊呢?撂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