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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沈嚴一腳踹過去,程晉松立刻向旁邊一滾,笑著躲開。程晉松沒有想過,自己與沈嚴的相處會比預想得更加和諧。程晉松外向,沈嚴內斂,兩人一冷一熱,搭配得很是恰當。回想當初,程晉松還曾擔心過自己會不會對男人的身體有排斥,可是剛剛的那一切卻發生的那么自然而然——甚至,在他的內心深處,還在期望著可以“更親密一些”……當然,他知道沈嚴現在的身體狀況并不允許,自己也并不是完全準備好了。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卻足以讓他對未來更加充滿信心。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沈嚴雖然出院回家,但是身體還不能算是完全康復,仍需要在家休息。可是他根本就是個閑不住的人,才剛好一點,就自己忙活了起來。這天,程晉松來沈嚴家,發現沈嚴正在上網看火車票信息。“你要出門?”程晉松問。沈嚴點點頭:“我想去H市一趟。”“去H市,干什么?”“我想再去查查趙剛的案子。”程晉松這才想起來沈嚴剛醒時,李光北說的那番話。“沈嚴,當初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給我好好講講。”沈嚴點點頭:“去年5月28日,H市發生一起墜樓案,死者叫丁榮欽,47歲,是李光北的遠洋貿易公司的副總經理。雖然現場和尸檢都沒有檢查出什么明確的疑點,但是丁榮欽的妻子說,丁榮欽那段時間好像心事惶惶的,似乎是和工作有關。而李光北公司也有人證實,李光北在丁榮欽死前一天,曾經把丁榮欽叫進他的辦公室中聊了好久,據說丁榮欽出來之后臉色很不好。所有這些,再加上李光北的黑社會背景,我們當時就懷疑丁榮欽的死可能不那么簡單。不過因為當時我們組還有其他的案子要查,而且這起案子中也沒有特別明顯的疑點,所以,我就只派了一個人去跟進這個案子。”“趙剛?”“是。”沈嚴點點頭,然后面色漸漸轉為沉重:“可是,趙剛在接手這個案子的第五天,就被人殺害了……”“他是怎么死的?”“中槍。”“中槍?!”程晉松驚訝:“具體是怎么回事兒?”“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沈嚴說:“當時我正在外地開會,突然間卻接到電話,說趙剛被殺了。聽同事們講,趙剛是前一晚失蹤的,第二天早上尸體在河里被發現,身上中了兩槍。”“是什么槍?”“美國的SIG226。”“那槍找到沒有?”沈嚴搖搖頭。程晉松默然——這個回答,他并不意外。“我去現場看過,兇手手法很干凈,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建東跟我說,前一天晚上,趙剛跟他說好像查到了李光北的一些事情,想去確認一下,然后就出了事。我們去問李光北,他提不出不在場證明,可是也不承認是他做的。調查進行得很難,就連搜查令也是申請了好幾天才下來。我們去搜證的時候,建東在客廳的地板上發現了趙剛的鑰匙,這才拿到了確實的證據。案子很快就送審了,可是我在看檢察院的證物復審報告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那個鑰匙有問題。它不可能是剛子遇害的當晚掉在那里的,而應該是事后被人放過去的。”說到這里,沈嚴頓了一下:“而能做到這件事的人,就只有姜建東……”沈嚴深呼吸一口氣,接著說:“于是,我就去問他。他說是因為調查沒有進展,他才想出了這個主意。我不同意他的做法,就去找局長,最后到底把那份證物撤了出來。但也就是因為這樣,沒有了實質性的證據,案子就敗訴了……”說了這么多,沈嚴也似乎有些疲累。他靠在椅子上,嘆了口氣:“我一直都認為剛子的死一定是李光北做的,可是那天在醫院李光北跟我說了那句話以后,我想了好久,卻越來越不敢確定。”程晉松一時也沒有說話,似乎在對整件事加以分析。過了一陣子,他才開口:“那你想怎么做?”“我想去找當時的同事再去好好了解一下當時的事情。建東去醫院看我的時候我還不知道這件事,后來我給他打過電話,問他剛子死前有沒有別的可疑之處,可是他也沒什么頭緒。現在想想我們當時就確定李光北是嫌疑人似乎是有些太心急了,所以我打算回去再問問原來那幫同事,也借調一下檔案,看看還能不能發現什么疑點。”程晉松點點頭:“我懂了。不過你現在就算去,也可能找不到什么人。”沈嚴不解地抬頭。“你不知道,最近南邊在打黑,從北邊抽走了不少警力,我聽說,H市刑偵隊幾乎全拉走了。”“有這事兒?”沈嚴吃驚。“嗯,上面要求低調,所以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消息。搞不好我們這邊可能也要調人過去。”程晉松說:“再說,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也不適合坐火車。這樣吧,你先把這事兒交給我,我幫你去問問,有消息了我通知你。趙剛的案子已經過去大半年了,也不差這一兩個月,嗯?”沈嚴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果如程晉松所說,沒過兩天,S市刑偵大隊也接到了赴南方打黑的集結令。重案組和法證組的絕大多數人都被拉去了南方。沈嚴無奈,只能一邊養傷,一邊耐心等待。就這樣,到了五月……Chapter02水下浮尸5月15日,赴南方打黑的重案組和法證組成員終于回到了S市。而在這一天,養傷三個多月的沈嚴也終于回歸警隊。“頭兒!”一看到沈嚴出現,所有人都是相當驚喜。“頭兒,你身體沒事兒了?”程海洋問。“嗯,早就沒事兒了,是因為你們都不在,我才在家多歇了些日子。”沈嚴微笑。“你當時傷得那么重,多歇一陣子也是應該的。”方禮源說:“咱們這工作可不比一般,你一上班就歇不著了。”“我早就歇夠了,你是不知道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是有多無聊。”沈嚴此言一出,大家就是一陣歡笑。“頭兒,你吃成什么樣兒我們是管不著,不過我們在南方呆這么一陣子,可是吃夠了那淡不啦嘰的南方菜了,今天正好你回來,咱們怎么地也得出去好好慶祝一下。”“行,正好當我給大家接風了,你們挑地方,我請。”沈嚴說。“誒,這一頓應該是我們請你,慶祝你傷愈歸隊。”方禮源說。“不用了,我……”“誒呀頭兒!你就甭跟我們爭了,再說了,我們去這一趟,上面已經說了要給我們發獎金了。”秦凱說完,轉頭看程海洋:“話說我聽說咱局旁邊新開了一家東北菜館,要不我們今晚干脆……”話音戛然而止,因為所有人都感覺到腳下突然晃悠了一下。大家面面相覷,一時不敢確定剛才發生了什么。而就在這時,地面又再次晃動了起來,這回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