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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重案組,都想聽聽這人到底是怎么用詛咒殺人的。對于這些好奇分子,沈嚴當然把他們全都打發了回去。但他沒想到的是,程晉松和法證組的人竟然也來湊熱鬧。“我說,你們不是應該去案發現場復查的么?”沈嚴無奈地看著程晉松。“我們這也是想多了解一點情況么。說不定這個駱海還能多給我們提供點線索,我們去現場時也能查得更有針對性些。”程晉松一本正經地解釋。沈嚴好氣又好笑地白了程晉松一眼——看他們這班人的眼神,明顯是八卦多過于查案好不好?……那邊,許柔也過來,雙手合十地求情道:“沈隊,我們就在外面旁聽,保證不影響你們工作。”沈嚴無奈,不過畢竟法證組與這起案件調查有關,于是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哈哈,謝謝沈隊!”許柔開心地說,然后幾人便立刻鉆進觀察室去了。沈嚴拎著卷宗往審訊室走,程晉松跟在他身后。沈嚴回身:“你跟著我干嘛?”程晉松回答得一臉坦然:“跟你一起去審疑犯啊!”“審疑犯是我們的活兒,你要想聽就去觀察室聽去。”“我說沈隊,你這就不對了。”程晉松一本正經地說:“雖然審問嫌疑犯是你的活兒,但是這個疑犯提出了如此不符合科學的論調,身為一個科學工作者,我有必要當面戳穿他虛偽的真面目!”“我說程組長,我以前怎么沒覺得你這么貧呢?”沈嚴雙手叉腰,笑斥道。其實就算程晉松自己不要求,沈嚴也打算請程晉松一起進去來著。畢竟這個駱海雖然說話玄得沒邊,但偏偏話里好像又有些東西是真的,程晉松是搞科研的,或許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給自己一些幫助也說不定。不過沈嚴沒想到程晉松竟會先開口求自己,而且還求得這么……貧了吧唧的……誰知程晉松竟毫無愧色:“那說明我工作敬業,在工作時當然要展示給人我專業的一面。”“那你現在不是在工作?”“你不同么,”程晉松搭上沈嚴的肩,笑呵呵地說:“我們關系這么好,當著你我當然就不需要掩飾什么了啊!”聽到程晉松的這番話,沈嚴竟微微愣了一下,他下意識地看向程晉松搭在自己肩頭的手,竟覺心跳猛的加速。于是他連忙轉身,不著痕跡地躲開程晉松的手,然后裝作若無其事地說:“行了,別貧了,咱們還是趕快過去吧。”“好。”程晉松也正經了幾分,笑著走上來,跟上沈嚴的腳步。沈嚴偷眼看著與自己并肩而行的程晉松,一陣幸福之感涌上心頭。兩人來到審訊室,重案組的其他人都等在里面了。駱海坐在桌子對面,與早上不同的是,他這次竟然換了一件紅色的衣服。沈嚴和程晉松坐下,負責記錄的程海洋便開始問話。“姓名。”“姓駱名海。”“年齡。”“四十有八。”“職業。”“命理師。”“平時在哪兒擺攤?”“老夫以鉆研命理為畢生事業,占卜問卦并非謀生之術……”程海洋一拍桌子:“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少扯些沒用的!”駱海停住了口,他直視著程海洋,仿佛在觀察他。“你看什么呢?!”程海洋怒。“你生于小康之家,因是家中獨子,所以父母對你多有溺愛,令你驕縱非常。你命中注定多染桃花,然而飛花雖多,卻并無根。你八字中戌多,一生命犯口舌。”駱海一口氣說出一長串,他看著程海洋一點點變青的臉色,一字一句地說:“年輕人,謹言慎行。”“你!……”程海洋拍桌子就想揍人,旁邊的人連忙將他拉住。沈嚴看了程海洋一眼,然后轉過頭對駱海說:“你少玩花樣,你既然是來自首的,就老老實實地交待你的事情!”聽到沈嚴這句話,駱海將眼睛轉了過來,他盯著沈嚴的眼睛,沉聲說:“你心中有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將其深藏于心,可是你要小心,一旦這個秘密泄露,”他一字一句,陰森森地說道:“你將眾叛親離,萬劫不復。”Chapter05調查駱海此言一出,現場竟莫名一陣安靜。因為剛剛駱海說程海洋的那番話說得太正確,現在駱海這么一說沈嚴,大家都有些錯愕,下意識地看向沈嚴。沈嚴目光冷厲地看向駱海,而駱海卻也迎著沈嚴,臉上竟帶著一絲篤定的淺笑。“咳咳,”一聲輕咳打斷了詭異的安靜。程晉松站起了身,走到審訊桌前,對著駱海說:“你這套騙人的把戲還玩得挺熟練的啊。”看著程晉松略帶嘲諷的眼神,駱海也不知是不是心虛,竟轉開了眼光。“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程晉松輕笑一下:“你所謂的批命,不過是察言觀色再加上一定的合理推測罷了。剛才是程警官帶你回警局的,你看他的衣著,就可以斷定他家的經濟情況;程警官年紀不大,他出生的時候,正是我國計劃生育政策實行最嚴的時候,猜他是家中獨子,九成九都是對的;剛才你們進警局的時候,有不少警察過來旁觀,你見到那些女警大多與程警官說話,而程警官只是一視同仁的拒絕,再加上程警官英俊年輕,你便可以確定他桃花運好。這些都跟算命沒有任何關系。至于你跟沈警官說的那些,那是概率學的騙人把戲,‘你肯定喜歡過一個人’,‘你肯定討厭一個人’,‘你肯定有一個秘密’,這種結論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適用,只是聽者自己對號入座,才會覺得你說得準。”程晉松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原本還有些疑慮的重案組眾人,這下全都恍然大悟。而駱海以前一直很囂張的臉上也瞬間出現了明顯的不自然。沈嚴感謝地看了程晉松一眼,轉頭繼續對駱海說:“這回你能老老實實地開口了吧?”駱海看了沈嚴一眼,沒出聲。“前天——也就是11月11日——晚上10點到凌晨4點,你在哪里?”“那天是月晦之日,老夫在城外青云觀與道友一同參禪悟道,焚香祈福。”“具體有哪些人?他們的名字,聯系方式。”駱海看了沈嚴一眼,開始一個一個報名字,程海洋立刻逐條記下。“你和王大慶是什么關系?”“素昧平生。”“那你怎么會知道他的死因?”“算出來的。”沈嚴一拍桌子:“說實話!”駱海冷冷一笑:“你既不信,又何必問?”“你說你曾經把詛咒的方法告訴給一個人,是什么時候見到的?那人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模樣?”“不記得了。”“你在哪兒喝的酒,總記得吧?”“在下每日食無定所,那事又是好久以前了,我怎會記得是什么飯館?”沈嚴與方禮源對視一眼,兩人都發覺,這個駱海與早上來投案自首時的態度明顯不一樣。這駱海現在擺明了不合作。方禮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