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幫忙擦擦灰吧。”

“啊？！”秦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掉，他磕磕巴巴地問：“所有的……么？”

老天，誰不知道你們證物間里的東西多到堪比小型倉庫啊？！晉哥您不是這么狠吧？！……

“沒事兒秦凱，沈皓上周已經(jīng)干完兩排柜子的了，你慢慢來，我們不著急?！崩罴斡盥牫鰜沓虝x松是在有意逗秦凱，也笑著開始幫腔。

“如果你還有時間的話，我那里還有幾張解剖臺需要人幫忙好好擦擦。”蔣睿恒也跟著湊趣。

“各位大哥！”秦凱快崩潰了。

眾人一陣笑開。

“行了，別開玩笑了，”沈嚴開口說，他的神色已經(jīng)一如往昔，甚至還配合地帶著些微笑的痕跡?！拔覀儊戆才乓幌孪乱徊降恼{(diào)查吧。秦凱，你跟沈皓去分析被害人的手機；海洋、江厲繼續(xù)調(diào)查李亞東、方敏兩人，禮源負責(zé)跟被害人的家屬聯(lián)系，問問看他們知不知道自己女兒的事情……”

其他人都認真地聽起沈嚴的安排來，只有程晉松看著沈嚴轉(zhuǎn)瞬即逝的失落與一直按在上腹部的左手，再次皺起了眉頭。

Chapter04關(guān)心

剛安排完了明天的工作，沈嚴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沈嚴掛斷電話便匆匆往外趕，估計又是有什么要緊的事。程晉松看著沈嚴的背影有些擔(dān)憂，也不知道這家伙會不會想著先吃些東西再去干活，要不他的胃估計會受不了的。

秦凱將方敏的手機交給了沈皓，還稍微狗腿地感謝了一把，無奈對方似乎并不太承情，只是簡單地說了句“明天早上給你結(jié)果”，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靠！老子憋不住了！我非要看看你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不可！”秦凱一臉悲憤地沖進了辦公室，直接沖到自己的電腦前開始敲鍵盤。

“凱子，你咋了？”程海洋不解。

秦凱將自己剛才和沈皓“交流”的過程說了一遍，語氣中滿含著被騙被欺侮的不甘?！八麄z絕壁是兄弟！那板起臉來生人勿近的模樣簡直一模一樣！”

此時屋內(nèi)除了沈嚴其他人都在，江厲剛才也注意到了沈嚴和沈皓之間的不妥，此刻再聽秦凱一說，也不禁好奇了起來。方禮源無奈地把之前幾人在法證組發(fā)現(xiàn)沈皓臉型與沈嚴相似的事情說了，江厲乍一聽有些驚訝，仔細回想了卻也點了點頭：“好像真有點像……”

“哪是‘有點兒’像？是‘非?！瘢尩慕裉觳慌宄@件事老子死不瞑目……”

秦凱一邊控訴，一邊噼里啪啦地打開了公安局的戶籍檔案軟件。程海洋一見雙眼一亮：“戶籍檔案？！嘿聰明?。　?/br>
方禮源卻比較持重，他拉住秦凱的胳膊：“秦凱，你這么查頭兒和沈皓的戶籍檔案不好吧？這可是人家的隱私。”

“禮源，我們只是悄悄查一下嘛，又不告訴別人?！背毯Ｑ蟛辉谝獾財[擺手。

秦凱也轉(zhuǎn)過頭來。這回他臉上沒了剛才的夸張表情，甚至有了那么點兒認真：“禮源，我也不是真想八卦，可是你不覺得他們兩個人確實很不對勁么？大家一起工作，抬頭不見低頭見，咱們弄清楚了，以后也好心里有數(shù)，免得大家都尷尬啊。我保證，我就查查看他們倆的關(guān)系，絕不多查?！?/br>
方禮源一時無法反駁。秦凱說的也有道理，再說大家都在警隊工作，如果真想查，根本看不住。當然，他也無法否認，自己心中也有那么點兒好奇……

“那好，就看看他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不許多看。”

“是！”

秦凱很快便找到了沈嚴的戶籍檔案，幾人同時向親屬一欄看去——

同時一愣。

讓他們發(fā)呆的不是沈皓是沈嚴親弟弟的這個信息，而是沈嚴的戶籍上親屬一欄中，只有沈皓一個人……

“所以，”程海洋喃喃開口：“頭兒和沈皓的父母，都已經(jīng)不在了？……”

其他幾人沒有回答。戶籍檔案上沒有父母的原因無外乎幾種，一是人不在了，二是人移民國外了，可沈嚴沈皓的情況估計不會是后者……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好像自己不小心間窺探到了人家的秘密……

看來，查戶口真不是一個好主意……

“好了，”還是方禮源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關(guān)掉軟件，對其他幾人說：“現(xiàn)在我們知道頭兒和沈皓是親兄弟了，至于他們之間有什么問題，不是咱們需要知道的，大家以后工作中遇到涉及他們兩人的事兒稍微注意一點兒就好。今天看到的所有內(nèi)容，都不許對外泄露?！?/br>
其他幾人默默地點點頭。

放下重案組八卦的幾只暫且不提，再說程晉松。剛才會議一結(jié)束沈嚴便被電話叫走，程晉松不放心，就打了個電話給相熟的同事，這才得知警方在酒吧街臨檢時發(fā)現(xiàn)了一些軟性毒品，因為懷疑涉及到幫派組織販毒，于是把沈嚴也叫了過去。程晉松知道一會兒他們肯定要把查到的毒品送到法證這邊來，索性干脆就留在警局，一邊等證物，一邊等沈嚴。結(jié)果，直到晚上11點多，他才聽到樓下傳來汽車進院的聲音。

過了沒多一會兒，就有人抱著一大箱子?xùn)|西推開了法證組辦公室的門。

“嗬，收獲不小??？”程晉松看著桌上近百袋的藥片有點吃驚。

“是啊。”同事笑笑：“大學(xué)生。我們進去的時候都嗑得High起來了，光把他們按住就費了我們不少事兒。你說一幫孩子學(xué)什么不好學(xué)人家吸毒？太不知道愛惜身體了?！?/br>
“這年頭兒，不愛惜身體的人多了去了?！甭?lián)想到沈嚴出門前那難看的臉色，程晉松不禁笑著接口。

同事一聽笑了：“呵，也是哈。行了，東西送到了，你們盡快，我先撤了哈?！?/br>
“行！你們也累了一晚上了，快回去歇著吧！”程晉松擺擺手。

待同事離開，程晉松便開始清點藥品。這次一共搜繳到了87袋毒品，每袋里面都裝著10來粒藥丸，總數(shù)量在900粒以上。而且這毒品絕對不只一種，光從外觀上就能看出明顯的差別。程晉松將所有這些毒品都鎖進保險柜——剩下的檢驗工作，可以明天早上過來再開工。

看看時鐘，已經(jīng)是半夜11點半了，也不知沈嚴有沒有回去。程晉松覺得不放心，還是決定去重案組辦公室看看。

下樓來到五樓的重案組，大辦公室早已空了，可是往里一看卻能看到沈嚴的房間還亮著燈，他果然還沒走。

程晉松走過去，敲了敲門，卻發(fā)現(xiàn)門沒有鎖。

“沈隊？”程晉松推門進去，只見沈嚴坐在房間一側(cè)的沙發(fā)上，他皺著眉頭微閉著眼，兩手按著自己的胃部，臉色蒼白難看。

程晉松吃了一驚：“沈嚴，你怎么了？”

沈嚴似乎沒想到有人會進來，聽到程晉松的聲音連忙想掩飾，可他還沒等起身就被程晉松按了回去：“行了你別裝了，是不是胃疼了？”

沈嚴臉色很是蒼白，他抬眼看了看程晉松，咬著嘴唇點點頭。

“你是不是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