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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碟里,這行云流水般的動作看得幾個人一愣一愣的。傅老夫人和老爺子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這、這還算他家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矜貴自持性情淡漠的好像要升仙的老三嗎?為什么他剝蝦的動作如此熟練???傅培淵剝蝦的動作當(dāng)真熟練,一看平時就沒少做,他的袖口上挽手下動作干脆利索,不多時越辭的碗碟里便多了滿滿一碟,這種情況下他的身上也不曾噴濺到一滴油,從始至終也不過是白皙的十指指腹上多了一抹艷紅,不僅不顯狼狽,反而帶著幾分反差對比下的美感。動作如此嫻熟,且自然的絲毫不覺自己行為有多低下,傅家二老看在眼里,哪里還會不明白這個越辭對傅培淵的重要性?若是旁的兒子執(zhí)意和男人在一起,他們還能跳出來棒打鴛鴦不拆散不罷休,但是那個人是傅培淵,傅家的家主,傅家所有的權(quán)利都掌控在他一人的手里,當(dāng)真是他說一不二,即便是親生父母也沒有能力去質(zhì)疑反對他的決定。二老張張嘴,還是選擇了沉默。越辭自然看的出來對方的用意,與其說是秀恩愛,倒不如說是用這樣不著痕跡的行為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既能讓父母看清楚現(xiàn)狀,又不至于折損了他們的面子,這個男人想的極為周全,分毫不漏。他微微勾唇,拉過對方的手,拿起紙巾擦掉上面的油漬,柔軟的紙巾能力有限,擦拭過后指腹上尚且留有輕微的粉紅色印記,越辭看的眼底微動,若非有旁人在場,這個時候他早就抓住對方的手指,含在唇里輕輕吮吸,既能起到清潔干凈的作用,又能讓他嘗嘗其中的滋味。但是大庭廣眾之下,他還是淡定自若的板住了那點旖旎的心思,幾番擦拭過去便正經(jīng)的放開對方的手,目光轉(zhuǎn)而投向傅家二老,低咳一聲,主動招呼道:“我見伯父伯母面前的菜都沒怎么動,是口味太重不合胃口嗎?這么看來,伯父伯母和圓圓的口味是一樣喜歡清淡吧?”傅老夫人還沉浸在兒子變了的思緒中,聽到這話大腦不經(jīng)思考便脫口而出:“誰和他口味一樣天天吃素,吃的人都要升天了,我當(dāng)然是無辣不歡了!”說完頓時反應(yīng)過來自己態(tài)度上的隨意,不由得微微一楞。越辭點點頭,似沒察覺到她怪異的反應(yīng),聲音中帶上幾分笑意道:“原來是這樣嗎,我還當(dāng)他平時清粥小菜的食譜是家族遺傳,這么看來倒像是他一個人基因變異。”他的言語中帶著親昵的調(diào)侃,說起話來令人如沐春風(fēng),完全生不起一絲的反感,傅老夫人本覺得自己應(yīng)當(dāng)討厭他,但是當(dāng)這個人主動與她攀談時,卻不由自主的打開了話匣子,完全對他生不起半點防備。“還真是基因突變,我和老傅都是無辣不歡,連他二哥都是甜辣皆可來者不拒,唯獨他打小就顯得與眾不同。”傅老夫人吐槽說:“這么多年都是這樣,他那邊是白粥饅頭,我們這邊是水煮rou片水煮魚,完全稱得上是涇渭分明互不干擾,遠遠一看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口味。所以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懶得和他一起吃飯,平時也是和老傅住在我們自己的家里,很少過來吃飯,免得看一次餐桌就胃疼一次?!?/br>越辭笑瞇瞇的道:“為什么是你們胃疼,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是他看著對面一陣陣胃疼嗎?”“他胃疼個鬼,你別看他現(xiàn)在看起來沉穩(wěn)大氣頗有風(fēng)范,但這小子打小就不是省油的燈!我跟你說,他小時候不僅自己不吃辣,還不樂意看別人吃辣,全家人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飯的時候,這小子就開始故意使壞,什么和他姐探討辣菜里的紅油量,和他爸爸探討便秘的問題,還問候我臉上的痘痘,總之刺激的你絕對吃不好飯!”傅老夫人完全就是打開了話匣子,旁邊的人攔都攔不住,她拍了拍桌子,惡狠狠的道:“往日里都是他氣得旁人胃疼,我還真沒見過他胃疼起來是什么樣子!”越辭看著傅培淵被親媽拆臺后微僵的臉,忍笑問道:“伯母說的這些,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六歲吧……”傅老夫人遲疑的說,頗有些不確定,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老頭,問:“你還記不記得,六歲還是五歲?”傅老爺子沉默的看著愛人,心道你能冷靜一下嗎?先不說數(shù)分鐘之前你還對著這個兒媳婦恨得咬牙切齒,怎么聊了兩句就把你兒子直接賣掉的問題,就現(xiàn)在你再說下去,只怕你兒子就要當(dāng)場殺人滅口了吧?心直口快脾氣狂躁的傅老夫人是絲毫不知道要收斂的,但是越辭知道,他在問到自己想要的諸多黑歷史之后,便見好既收的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成功的使這個晚宴圓滿結(jié)束。傅老爺子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他,傅老夫人卻沒那么多雜七雜八的想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摒棄了自己對越辭曾經(jīng)的諸多偏見,如今看著這人簡直相見恨晚,末了還不忘和對方來一句:“如果有人能讓老三憋屈胃疼,我相信那個人一定會是你!”言下之意,卻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越辭忍笑,點點頭:“好?!?/br>……當(dāng)天晚上,越辭絲毫沒有矯情的直接入住了傅培淵的臥室,他洗完澡出來便見男人早已換好了一身睡袍靠在床的一角,翻閱著手里的文件。越辭的眼神落在他修長優(yōu)雅的手指上,想起飯桌上指腹被染紅的美感只覺得一陣口干舌燥,男人一向是忠于自己本能的生物,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自發(fā)的上床并打斷了傅培淵的工作,抓住那雙手指細(xì)細(xì)的把玩起來。傅培淵眼底一暗,手上的文件被隨意的丟在一旁,他扣住越辭的后腦勺糾纏著親吻了好一會,才道:“今天玩得很開心?”越辭舔了舔唇,強勢的將人壓在床上,他的頭埋在對方的脖頸輕輕蹭,悶笑著道:“原來大圓圓小時候是這么調(diào)皮的壞孩子,沒看到過你那時的風(fēng)采當(dāng)真遺憾。”傅培淵淡笑,卻道:“如果十多年前我們有接觸,你或許還能看到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鋒芒畢露的我。”越辭“嘖”了一聲,微微搖頭,道:“這都是陰差陽錯,不過雖然當(dāng)時錯過了,但是再續(xù)前緣也不晚。”他的眼神露骨的在傅培淵的身上一一看過,語氣曖昧:“美味的食物是經(jīng)得起時間的沉淀的,我相信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一定比十多年前的你更加可口?!?/br>這么說著,手指悄然往下滑,但是下一刻卻被傅培淵攥住,體位逆轉(zhuǎn),天旋地轉(zhuǎn)過后身體已被男人壓在身下。越辭仰著頭,感受著男人的唇在他的脖頸一路下滑,再到關(guān)鍵的部位上,忍不住發(fā)出輕微的喟嘆。他的手插在男人細(xì)碎柔軟的黑發(fā)里,無奈又不解的問:“你連這種事都可以做,怎么就不能讓身體去接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