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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不受控制的順應內心做出了如此反應。段特助下意識的去看向三爺,那一瞬間爆發(fā)出來的凌厲氣息早已被盡數收斂,他似已經恢復理智,一只手正慢悠悠的摩擦著手里的玉扳指,這是他在沉思時的動作,段特助悄步上前,喊了一聲:“三爺。”傅培淵卻抬手制止了他的動作,男人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上前打斷這場戲,段特助心里一動,說不出是劫后余生的慶幸多還是震驚居多。以三爺往日的性子,這個時候要是上前打斷這場戲直接弄死這個元笑,他真是半點不詫異。但是三爺沒有,在盛怒之下他依舊保持了理智去思考、分析,最后隱忍的沒有動手,甚至縱容越辭演完對完這場戲,這就讓他只覺得實在不可思議了!這個人還是傅三爺嗎?還是說越辭已經重要到可以讓他步步退讓,一次次的突破自己的底線來忍耐縱容對方?一向潔癖到連與人有肢體碰觸都難以忍受的傅三爺卻不去計較越辭的風流成性,步步為營的將人圈在自己的懷里不肯放手,他敵視所有和他爭奪越辭的人,卻從沒有對越辭本身產生過分毫的負面情緒。段特助以為三爺已經為了越辭做到了極致,卻沒想到有朝一日三爺竟然可以在領土遭到侵犯時都能冷靜思考,這不是因為他的理智在作祟,而是他對越辭的愛制止了他不理智的行為。他們就這樣在門外站了許久,一直到這場戲結束為止。結束之后,越辭靈活的解開捆在雙手上的活結,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只覺得鋒芒在背的感覺格外的灼熱,他疑惑的朝門口看了一眼,只見傅培淵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他的身形挺拔面無表情宛若雕塑,越辭下意識的瞳孔收縮,臉上略有詫異。“欸?你們什么時候來的?”廖成數終于發(fā)現(xiàn)門口多了三個人,尤其為首的那一位讓他更是疑惑不解,遲疑的開口:“傅先生過來劇組是有什么事嗎?”李助理縮了縮脖子,悲催的想著比他神經更粗信息更落后的也就是他家廖導了。傅培淵正朝他們走過來,他的腳步沉穩(wěn)緩慢,高大的身形帶來一種令人壓抑的緊迫感,這樣的氣勢之下即便是神經粗如廖成數也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卻見男人走過來站定在越辭的身上,熟練親昵的為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戲服,才淡淡的道:“我來接bunny。”bu……bunny?指的是越辭嗎?眾人紛紛一怔,這個昵稱似乎有點……越辭臉色一黑,眼眸微瞇,看著傅培淵時不禁暗暗磨牙。廖成數張張嘴,想問你們什么關系,但他的助理已經快人一步的開口介紹:“廖導,傅先生是越老師的伴侶,同性伴侶。”其實不加最后四個字也沒區(qū)別,廖成數不至于傻得分不清情況,但是他為了讓對方感受到他方才遭遇的沖擊,還是惡意的補上了這四個字,心想都怪廖導砸電視,要不然今天他也不會問出這般丟人的問題!廖成數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打轉,看了兩圈,最后陷入了沉默。元笑也站了起來,他已經從入戲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也明白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什么,他親了越辭,即便只是唇角,但那一瞬間的呼吸交纏和唇邊的觸感令他現(xiàn)在想起來心都在顫抖,說不清是何等滋味。他聽著李助理的介紹,站在他們的不遠處,也看見了兩個人親昵的動作,他知道雖然他在這個時候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半分存在感,但卻是在場所有人里,傅三爺最敵視的對象。后悔嗎?沒有的,他不懼怕傅三爺的報復,所作所為都只是在當時環(huán)境下的順應本心,只是有些遺憾那個吻太過于清淺,那一絲的觸感也沒有牢牢記住,一想起接下來的后半生要依靠回味今日這個轉縱即使的吻來渡過,總覺得不那么甘心。他才嘗過越辭的美好,這要如何輕易的放手?想到這里他的眼眸微閃,突然上前打斷了兩個人的親昵,他看著越辭,抿了抿唇誠懇的道歉:“抱歉……剛才對戲的時候我情緒太激動,所以才……”那個字實在過于難以啟齒,他沉默了一瞬還是沒能說出來,耳垂卻已經悄然泛紅。傅培淵眼眸微冷,他自然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看似是道歉實則是來向他挑釁,這無疑是一個愚蠢的行為。他沒有被其激怒,因為接下來有人自然會讓他清醒過來。“沒事,入戲后情緒激烈是正常的。”越辭聽到元笑的道歉連連安撫,似對他純情的反應有些好笑,他道:“今天是事發(fā)突然我也沒來得及反應,以后正是拍攝的時候我會注意這方面的,一旦發(fā)現(xiàn)你情緒失控就會提前做好準備,今天的吻只是個意外,而且不是也沒親上嗎,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情的,你放心吧。”聞言,元笑雙手緊握,卻勉強笑著應答:“好,我知道了。”傅培淵的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嘲諷之意,最初的盛怒過后他已經迅速清醒過來,再看元笑這種小手段甚至不及傅青溪,完全不值得他大動肝火,略一思索后甚至覺得可以加以利用。越辭貼心的安撫元笑一個直男在面對和男性出現(xiàn)親吻時的崩潰心態(tài),因為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更是保證以后一定不讓這類事情再發(fā)生,卻不知道他這一手比傅培淵下手還要對元笑打擊的更狠。因為在先入為主的將元笑當成直男,半點沒有向“這兩個人在暗暗較量”的方向去思考,自然也就沒有察覺里面的暗潮洶涌。他低咳一聲,帶著幾分挪揄道:“廖導,你還覺得哪里有問題嗎,是親情線還是事業(yè)線,有什么后顧之憂說出來吧,我們給你解決。”這么說著,眼神中帶著幾分鼓勵。臉被打腫的廖成數:“……”傅培淵輕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原來如此,廖導有什么不滿意的盡管提。”天不怕地不怕逮誰都敢硬剛的廖成數只覺得后背發(fā)涼,干笑兩聲:“……沒有問題了,越辭準備進組吧。”傅培淵站在越辭的身側微微頜首,淡淡的道:“既然無事,那便改天再會。”自始至終,都不曾正眼看過這個所謂的情敵,無視的相當徹底。二人相攜離開后,元笑的偽裝終于盡數卸了下來,他冷著一張臉,微微抿唇道:“廖導,沒事的話我也先走了。”廖成數眼睜睜看著前一刻還在越辭面前純情的紅了耳朵的女神,再一次變成冷冰冰的面無表情,忍不住在這里罵了一句:靠,人和人的待遇果真不一樣!……另一邊,越辭剛剛上車就被那只追來的大型猛獸禁錮在窄小的空間里,男人的神色在車里顯得晦暗不清,幽深的眼眸盯著他的唇角看了許久,似乎要將那里燒出一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