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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越辭掛掉電話,看了眼時間,再看看打掃完戰(zhàn)場依舊沒有去上班的意思的傅培淵,饒有興趣的挑眉:“怎么,你今天休息?”傅培淵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微微勾唇,陳述道:“你今天也是。”行程早就在對方的掌握之中,對此越辭毫不意外,他微微點頭,應下來:“是啊,既然有空不如陪我做些有意義的事情?”說罷回屋并且很快的拿著一摞本子出來,放在桌子上:“的劇本和我做的分析,有空不如陪我看看。”傅培淵:“……”男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見自家小狐貍完全認真絲毫不作偽,更沒有任何捉弄人的意思,終于確定他是工作狂上身,一顆心都撲在新戲上,絲毫沒有聽到自己的暗示。有點無語,但有些好笑。傅培淵無奈的扶額,但看著越辭認真的對著厚厚的劇本勾勾畫畫的模樣,連上卻不由的柔和了幾分,其實不一定要做些什么,小狐貍只要乖乖的守在他的身邊,這幅樣子也很美好。越辭從滿滿一桌的紙張里抬起頭來,不耐煩的朝他招招手:“還愣著做什么,快過來,來,給你一個充當女主角的機會,陪我對對戲。”傅培淵寵溺的笑笑,邁著長腿朝他走過來,便見滿滿一桌紙張上面都是他的筆記,劇本上的文字每行都有他劃出來的重點,旁邊的空白處上寫滿了他對這段劇情的分析,對人物性格的理解。越辭正在看的是一場生離死別戲,空軍在與恐怖分子進行空中戰(zhàn)役時,主角所駕駛的戰(zhàn)機遭遇襲擊而瀕臨墜落,危難時刻男主逼著女主裝備好降落傘隨時準備跳下去,自己卻堅持留在飛機里繼續(xù)戰(zhàn)斗。他將里面簡單而有力的對話圈起來,結合上下劇情分析道:“這時候他已經(jīng)做好犧牲的準備了,但是又不希望喜歡的女人也死在這里。”傅培淵看完后說:“這種心態(tài)不難理解,他將國家置于自己的性命之上的軍人,但愛情雖然不及國家重要,卻也是他生命中第二重要的存在。他可以為第一犧牲,但不愿意讓第二重要的存在一起犧牲,他希望愛人能活下,這樣就成全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存在。”“是啊,軍人。”越辭嘆息一聲,腦海中閃過父親堅定的面容。他的親生父親就是這樣一位軍人,雖然他們關系不算和睦,甚至在對方在世時所有的互動都是爭吵,無休止的爭吵,但是不可否認對方的確是一位無可指摘的軍人,他永遠沖在第一線,隨時可能會為國犧牲卻又甘之如飴。他抗拒過對方這種狂熱的態(tài)度,因為他的爺爺奶奶叔叔嬸嬸皆是為國犧牲,他自幼看到最多的就是死別,這種陰影讓他對家庭很難有所期待,因為他知道遲早有一天父母也會這樣離他而去。后來長大了,人漸漸成熟起來,也就理解了父親對國家的炙熱忠誠,他開始理解父親作為軍人的職責cao守,但是依舊無法接受對方給他安排好的道路,他不想從軍,不想走他的老路,同樣也不想結婚生子,因為不想讓孩子也重復他的老路,眼睜睜看著親人一個個離開。他縱情享樂活在當下,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因為這才是他想要的人生,即便是祁譯年的人生很短暫,但是即便在閉眼的那一刻他都不曾后悔,遺憾是有的,沒有他還沒玩到七老八十,就要提前結束美好的人生。“怎么了?”傅培淵看著他發(fā)呆的樣子,抬手在他的頭上溫和的拂過,他問:“想起了什么?”越辭驚醒過來,他的身體沒動,任由男人的手在他的頭上撫摸,留下溫熱的溫度,他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笑,若無其事的問:“你對男一號的心態(tài)怎么看?”傅培淵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停下手里的動作,淡淡的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態(tài)度,那是他自愿做的選擇,沒什么指摘的地方,也不需要旁人的歌頌贊美。”“是。”越辭嘆息一聲,忽而好奇的問:“你呢,如果是你遭遇這種情況,這架飛機上有你有我,你會怎么選擇?”怎么選?傅培淵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淡淡的問:“你確定想聽?”“你還能嚇到我不成?”越辭反問。傅培淵看著青年無所顧忌的神態(tài),低低沉沉的笑聲從喉嚨里溢出來,他輕描淡寫的說:“我會盡力保護你,讓兩個人都活下來,因為我們還有未來要往前走,我不希望就此戛然而止。而如果這個方案不行,你我之間只能活下來一個人,那我肯定不會讓你活下來,即便是死你也要陪著我一起死,從來沒有單獨一個人活下來的選項,無論誰活。越辭,我不會讓自己一個人死去,然后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越辭不僅沒被嚇到,反而笑了出來,他說:“果然是傅三爺,和其他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樣,你就不怕說這些把我嚇到,從此躲得你遠遠地,生怕哪天就被你拉去殉葬?”“你躲不開我,一輩子都別想有那么一天。”傅培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不止我和旁人想法不一樣,同樣的你和其他人也不一樣。如果我真的獨自死去,你或許會難過一時,但總會走出來這段陰影,到時候身邊又不知道站著誰,又或許是美人在懷左擁右抱好不快活,你看我像是喜歡成全他人犧牲自己的慈善家嗎?”話說到最后,已經(jīng)帶著微微的陰冷。“好好好,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大寶貝你記得一定要帶上我,千萬別給我找第二春的機會。”越辭安撫性的將人攬在懷里親了一口,也不去糾正他言語中“一輩子”這個錯誤的概念,在男人的氣息和他交融在一起的時候,一時間竟然有一種和對方這樣糾纏一輩子也不錯的想法閃過。最起碼,如果是傅培淵的話,真的有死亡的那一天,他不會親眼見證死別,不需要一個人面對空蕩冰冷的家,也不需要他以家屬的身份披麻戴孝守著棺材燒紙,聽著一群來吊唁的人哭哭啼啼。……整整一天,越辭就還這么拉著自家小情人看了一整天的劇本,因為身邊有人陪著自己對戲,而且對方總能恰到好處的給他提供思路,這種有如神助的感覺還挺新鮮,一直到第二天醒來他還隱隱的有些回味,想著以后有時間一定還拉著傅培淵一起看劇本。試鏡的地點在劇組的攝影棚,試鏡考題恰好就是昨天越辭看到的那一幕死別戲,要求每一個試鏡男一號的演員都要對著人體模型(女)來一遍深情對白,然后逼著愛人跳傘,表現(xiàn)出決絕的樣子和對面的敵人同歸于盡。這場面有點滑稽,但是每個演員都很投入,看著光溜溜的人體模型都是滿目深情又隱忍,這一幕要是被拍下來放到網(wǎng)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