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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纖長的手指隨意的交叉在一起,右手食指上戴著一枚鎏金四方的漁夫戒指,戒指很大,但是在男人凌人的氣勢下卻并不顯得突兀,反而如同恰到好處的點綴一般。他的聲音一出,其他人立刻閉上嘴,執(zhí)行力之高,讓書房頓時鴉雀無聲。男人繼續(xù)往下說:“唐古,站在一側(cè),你的事情稍后處理。現(xiàn)在,克萊爾,說說你的發(fā)現(xiàn)。”呵斥唐古的綠眼睛男人,便是克萊爾,聽到BOSS的吩咐,他微微彎腰,應(yīng)下:“是的,教父。”“前不久有一位來自華國的潛逃犯投奔于我,他叫方林,相貌與夫人有幾分相似,經(jīng)過我的仔細(xì)勘察并通過夫人曾經(jīng)彌留的發(fā)絲進(jìn)行DNA鑒定,確定他們的確有相近的血緣關(guān)系。”他的話音未落,諾克斯先生已經(jīng)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削瘦蒼白卻依舊俊美到令人窒息的面孔,他有一雙如海水般湛藍(lán)的眼眸,卻散發(fā)出陰冷攝人的光芒,緊緊的將克萊爾鎖定,沙啞的聲音問:“有多相近?”克萊爾回答:“三代以內(nèi)旁系血親。”諾克斯先生低笑一聲,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反而帶著無盡的嘲諷和冰冷,聽得在場的人均是心里一凜,而后他吩咐道:“去查查這個方林的家族還有什么人,都和夫人有著什么關(guān)系,那個女人……是不是也在其中。”那個女人……四個字帶著徹骨的仇恨,能讓Y國最大的黑手黨教父諾克斯先生如此憎恨,可見她做出的事情到底有多令人驚駭。唐古看著克萊爾走出去的背影,張了張嘴,但是懼于諾克斯先生的威懾力,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克萊爾走后,諾克斯先生將目光投向這個莽撞的闖進(jìn)來的下屬,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唐古,說說你為我?guī)砹耸裁礃拥暮孟ⅲ屇闳杠S的連禮儀都忘記遵守。”其他人聞言紛紛朝唐古露出一個惡意十足的笑容,諾克斯先生一向不喜歡莽撞不知禮的人,若唐古這次無法給他一個好的交代,那接下來的懲罰便是他們今天美味的宵夜。唐古被這種實質(zhì)化的惡意驚到,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暗道自己真是太得意忘形了,隨即連忙解釋道:“諾克斯先生,我查到了那個卑鄙的人販子的下落!”諾克斯唇角嘲弄的笑意微凝,他的藍(lán)眸微瞇,看著唐古焦急的面孔,嘶啞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人販子,你指的誰?”唐古清了清嗓子,擲地有聲的回答:“在夫人生產(chǎn)后偷走小少爺?shù)娜素溩樱莻€卑鄙的女人,我找到她的下落了!”高高在上的諾克斯先生,臉上的陰沉冷漠在這句話里全然的凝固。……越辛舒瘋了,具體真瘋還是裝瘋需要專家判斷,至少她表現(xiàn)出的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不再抓緊一切機(jī)會去自殺,而是將每一個看到的人都視作仇人,恨不能撲上去撕咬對方的rou,嘴里還喊著:“還給我,你把他還給我,他是我的……”唯獨看到越辭,她的臺詞才會換成:“變態(tài)、婊子、雜種,你為什么還活著,我應(yīng)該掐死你,抽干你身上那一半骯臟的血液,殺死你!殺死你!”民警同志看著這一幕母子相殘的畫面,一時間失語:“這……”越辭卻滿臉淡定,看著她又挨了一針鎮(zhèn)靜劑后睡死過去,甚至還有心情朝民警笑笑,說:“沒事,她以前作孽太多無法原諒自己,精神錯亂了,你們按照程序走吧,是戒毒所還是精神病醫(yī)院都可以,費(fèi)用我會出,保證她在里面能踏踏實實的住一輩子。”這種態(tài)度,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面的。民警暈乎乎的想著,點點頭說:“好,那到時候我們再通知你。”傅培淵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淡淡的道:“七點一刻,還不算晚,走吧,我送你回劇組。”剛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越辛舒摁住打針的小護(hù)士走出來,便見兩位病人家屬在見證了病人自殺搶救精神錯亂等一系列混亂之后,竟然還能從容不迫的準(zhǔn)備上班,不由驚得張大了嘴巴:“這氣度,不服不行。”……越辛舒的事情的確沒給越辭的心理上帶來多少影響,在此之前關(guān)于原身的身世他便有一定的猜測,如今也不過是進(jìn)一步驗證了猜測,至于越辛舒的瘋癲,那邊是自作自受完全不值得同情,甚至可以說是來遲的報應(yīng)。不過,令人詫異的是,今天的劇組工作進(jìn)程格外的不順暢,不是因為他,而是方中規(guī)和盧溪,兩個人竟然都不在狀態(tài)。閑暇時間,越辭將手里的礦泉水遞給旁邊的方中規(guī),男人依舊面容溫和而疏離,卻帶著隱約的焦躁感,他關(guān)心的問:“出什么事了?”方中規(guī)看到他,眼底的疏離消弭得無影無蹤,臉上的表情也趨近于真實,他閉了閉眼,低聲說:“我還要出國一趟,是我父親的事情還要處理。”他很想一直守在星星的身邊,恨不能一刻都不要離開,但是偏偏天意弄人,越是渴望留在他的身邊,越是被諸事紛擾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出國,即便再不情愿,也要離開他的身邊。他看著越辭,眼底的溫柔化為堅定:“我會盡快處理好趕回來的,趕在開播之前,一定不會錯過的。”這是他們第一次合作,他的第一次,無論如何他都要和他一起見證開播的時刻。越辭拍拍他的肩膀,不帶任何曖昧之意,純粹就是堅定地支持,溫柔的安慰道:“不用急著趕回來,家人要緊,處理好再說。拍的那么好,我們合作的那么默契,即便你不在國內(nèi)也不會有問題,沒什么可急的。”說著,他勾唇笑笑,帶著強(qiáng)大的自信:“有我越辭在,你還怕電視劇會遭遇滑鐵盧不成?”這樣的話,旁人說起來會被認(rèn)為是夜郎自大,但是從越辭的口中說出,卻自信的令人信服。方中規(guī)怔怔的看著他,心臟在不受控制的加速跳躍,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夢想過有這樣一天,能和他合作一起拍戲,在他輝煌的戰(zhàn)績中留下自己的印記,得償所愿后始終抱著一種做夢的不真切感,直到今時今日才真正的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他低低一笑,聲音溫柔的像棉花糖:“是的,有你。”我的星星。……方中規(guī)來時心不在焉,走的時候卻帶著勢在必得的振奮,不過在他離開后不久,越辭的身邊便又出現(xiàn)了第二個人,盧溪。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盧溪開口的第一句話同樣是:“我準(zhǔn)備出國。”他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看起來與平日里別無二致,態(tài)度更是難得的平和,在越辭疑惑的目光中,甚至有耐心來解釋:“拍完之后,我準(zhǔn)備出國發(fā)展。”他沒說去接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