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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我信你,青溪。”沒有過多的言辭,卻讓盧溪微微一怔,然后緋色悄然爬上耳垂。洛陽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恨不能將眼珠子瞪出來,就這么三言兩語就搞定了這個小炮仗?要知道,因為這家伙不省心他們倆在片場不知吵了多少次,幾乎每天都要吵翻天,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都習以為常的將吵架當做背景板來看,其頻率可想而知。但是桀驁不馴的小少爺卻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讓一直脾氣暴躁的洛陽都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個難啃的骨頭,怎么到了越辭手里,就成了筋道可口的脆骨了呢?這么誠懇的態(tài)度,還是盧溪嗎?盧溪是真的反省了,從他的行為上就可以看出來,為了不拖延拍攝進度,這場戲特意來拍他受傷的劇情,粽子手也算有了解釋,即便是這樣對于他的傷而言依舊是個不曉得負荷,但是盧溪卻像是毫無所覺一般,他認真的拍戲認真的工作,從來沒有開口抱怨一句。看著不遠處少年的背影,方中規(guī)走過來問越辭:“說的那么嚴苛,不怕他傷心嗎?”“他不會。”越辭笑,看的格外的透徹:“他是真心熱愛這個行業(yè),只是年齡太小難免會一時的迷失,被我打醒后就會蛻變,有靈氣有演技,再加上足夠認真的態(tài)度,假以時日他的成就是不容小覷的。”方中規(guī)勾唇,認同了他的看法,盧溪的確有令人驚艷的靈氣,否則以他青澀的年齡來演一個滄桑的男主角,不可能演的如此出色,出色到洛陽都對他百般容忍。身處這樣一個劇組,是他的幸運也是他的不幸,天真的以為可以在越辭面前蒙混過關(guān),卻不知道他面對的是三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方中規(guī)自認對藝術(shù)追求狂熱,但是在洛陽和越辭這倆瘋子面前都要屈居第三,甚至可以說最初他會有這樣的工作狀態(tài),都是受當年的祁譯年的影響。盧溪想在越辭面前蒙混,實在是異想天開!但是同樣的,有了越辭的錘煉,不止這一次的打醒,在接下來的對戲過程中盧溪只要從越辭的身上學(xué)到一些,都足以讓他有質(zhì)的飛躍。他的確將盧溪視為情敵,卻沒打算阻攔對方的前進,畢竟是一個可造之材,他不可能為了一己私欲而去插手一個優(yōu)秀演員的前途。方中規(guī)這樣想著,側(cè)頭看向越辭,他問:“晚上有約嗎?”越辭聞弦歌知雅意,卻看了一眼天氣,搖搖頭:“下次吧,今天的雨不會小。”……果不其然,當天劇組早早的就結(jié)束了工作,越辭剛一到家,外面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雷閃電鳴聲勢浩大,與拍時遇到的那場暴雨有的一拼。不多時,段特助打來電話:“越先生,李廚在來的路上遭遇了車禍,人受到了輕傷已經(jīng)送往醫(yī)院了,我現(xiàn)在安排另一位廚師過去吧,您今天想吃什么菜系?”李廚是川菜大廚,因著三爺?shù)姆愿溃翁刂€真就各個菜系的廚師都找了一位,輪流來家里做飯,今天本來是李廚當值,人既然來不了了,自然要換一位。越辭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說:“不用了,今天我在家自己做飯吧。”“您自己做?”段特助詫異,正欲阻攔,突然聲音一頓,說:“好的,辛苦您了。”是三爺走出來的時候,聽到了他通話的內(nèi)容,說了一句:“讓他做。”段特助關(guān)掉電話,舒了口氣,總算沒把事情搞砸。傅培淵看著他的手機,想起剛才那則電話,唇角微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淡淡的說:“備車,回家。”……越辭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只是認為這種環(huán)境沒必要勞煩廚師再走一趟,一頓飯而已沒必要如此隆重,更何況他又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雖然不愛做飯但不是不會做,最起碼簡單的家常小菜他還是可以的。雞蛋在瓷碗上輕輕一磕,透明粘稠的蛋清和黃澄澄的蛋黃滑進碗里,修長的手指隨意抓了一小把白鹽灑在上面,象牙筷在上面迅速攪勻,倒進油鍋里,騰騰熱氣混雜著誘人的香氣散發(fā)出來,彌漫在廚房的空氣中,勾起腹中的食欲。傅培淵推開而入的時候,率先聞到的就是食物的香氣,他踱步走進去,就見廚房里站著忙忙碌碌的青年,棉麻白衫黑長褲,袖口挽起,前面還穿著湖藍色的小熊圍裙,讓青年的身上多了幾分家居氣息。他在炒菜,動作不如大廚熟練,卻格外的優(yōu)雅從容,與品酒時、玩樂時并無兩樣,旁邊的鍋里煮著熱氣騰騰的飯湯,不遠處的餐桌上放著做好的三道菜,分別是:炒雞蛋、西紅柿炒雞蛋、黃瓜炒雞蛋,而他現(xiàn)在正在做的是西胡炒雞蛋。……這是和母雞有仇嗎?傅培淵彎了彎唇,挪揄的想著,有種妻子在家做飯等待丈夫回家的感覺,雖然這個妻子很笨,笨的只會炒雞蛋。他上前,從背后一直手攬住青年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對方正在炒菜的手,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愉悅:“動作太快了,雞蛋都被你炒的太碎了。”越辭早在一進門的時候就有所察覺,被突然襲擊也不驚慌,他就這樣靠著對方的身體,任由那雙手握著他的手和鍋鏟,緩慢有力的動作,同時發(fā)出低低的悶笑:“原來傅三爺也會做飯嗎?”“會的,以后都可以做給你吃。”傅培淵淡定的回,關(guān)掉廚具上的火苗,卻未盛菜,微微側(cè)頭呼吸打在青年白瓷的脖頸上,同時要在上面輕輕吮咬,含糊不清的問:“但是,越老師要怎么回報我呢?”越辭微微瞇眼,任由他肆無忌憚的在脖頸上作惡,自從上次教了這個男人怎么親吻以后,就像打開了一個開關(guān),從此以后男人每天都在得寸進尺,口口聲聲的喊著“越老師”,和他學(xué)著調(diào)情的動作,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嫻熟的拿著他的技巧去挑逗他,這樣的學(xué)生讓老師如何不喜愛?他閉著眼微微喘息,像是一種鼓勵,讓男人的動作越發(fā)的熱烈,熱烈到完全勾起了他的興趣。越辭睜開眼,攥住男人的身后,轉(zhuǎn)過身來將人壓在墻上,一只手作惡的自男人線條利落的臉頰往下滑動,穿過緊繃而結(jié)實的胸膛往下探,低笑一聲,聲音沙啞曖昧:“那今天,我來教你一些更快樂的事情好不好。”傅培淵喉結(jié)微動,黑眸深沉的落在他的脖頸上,濃重的墨色中是毫不掩飾的欲望,仿佛下一刻就會將人拆骨入腹。然后下一刻,門口卻響起了一陣突兀而響亮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旖旎纏綿的氣氛。第六十八章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停下糾纏的動作,良好的氛圍變成沉悶的靜默,只有門口的電話鈴聲還在響個不停,這個時候再想繼續(xù)下去已經(jīng)沒有了水到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