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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規主動關切的態度卻還是頭一次,是因為她表現出的樣子太慘了嗎?洛姝慘淡的笑笑,指了指傅縉離開的方向,說:“讓你見笑了,我沒事,你是要找傅縉嗎,他朝那邊走了。”不再是傅縉哥哥,而是傅縉,相差兩個字,其中的態度卻很耐人尋味了。方中規卻未離開,反而是向使者要了一杯果汁,遞給她,然后便泰然自若的坐在一旁陪著她,也不說話,但態度卻很明顯。洛姝捧著果汁,看著他沉穩的姿態,心里漸漸的有了安全感,她咬了咬唇,問:“方二哥,你知道傅縉和越辭的關系嗎?”方中規看了她一眼,聲音平淡的反問:“你在乎的是傅縉,還是越辭?”這種問題,對于前者的未婚妻而言,還需要回答嗎,但是在這個問題出口之后,洛姝張了張嘴,竟然卡殼了。“從越辭一出場,你的目光就一直在追隨著他而動,當他和傅縉相對而立的時候,你的目光一直黏在他的身上,期間僅僅是朝傅縉看過三眼,但很快就轉了回去。當越辭離開你的視線時,你就開始心不在焉,哪怕是傅縉和你說話的時候,你都是垂著頭敷衍的應付兩句,接下來的事情還用我繼續說下去嗎?”洛姝的身體縮在藤椅里,隨著方中規的剖析,她的頭垂的越來越低,最后揚起來苦笑:“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卻是默認了方中規的分析。方中規從接過助理小楊遞上來的資料,放在桌子上,看著上面的字他的眼中劃過一絲諷意,他伸手朝洛姝的方向推了推,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平靜溫和:“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這里面。”洛姝拿過資料,厚厚的一疊,手指在上面摩擦著,神情中帶著幾分猶豫,她抬起頭,看著方中規起身的動作,突然問了一句:“方二哥,你過來其實就是為了遞這個給我吧,我還以為你轉性了,突然這么關心我,還挺受寵若驚的呢。”說著,苦笑著搖搖頭。方中規微微頜首,坦然承認了自己的動機,他說:“看不看在你,我不勉強。”看不看?洛姝的睫毛顫了顫,幾番猶豫之后,還是打開了第一頁,映入眼簾的文字帶著極大的沖擊力,令她頃刻間臉色大變,搭在紙張上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她揉了揉眼睛,上面的字卻依舊沒有變化,慌亂的向后翻了兩頁,上面暴露出越拉越多的信息和她曾經粉越辭時所經歷到的事情漸漸重合起來。良久后,搭在膝蓋上的紙上都被揉皺,洛姝的臉色蒼白,手指用力到泛青。盡管早有預料,卻還是被真相打到蒙圈,傅縉竟然是這種人……陰毒自私不擇手段,他將所有的手段都用在了越辭身上。她的愛豆,那么好的越辭。……第六十五章水龍頭被擰開,修長的手指穿過洶涌清澈的水流。越辭擦干手,轉過頭去,身后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盧溪雙手環臂斜靠著墻壁,俊秀的面容冰冷蒼白,周身氣息一片陰郁,一雙貓眼直勾勾的看著他,見越辭轉身,他閑閑的開口:“我該叫你什么,小嬸嬸?”聲音低啞,泛著十足的冷意,最后三個字語調上揚,嘲諷的意味十足,還帶著幾分幾不可聞的委屈。這幅模樣,在越辭看來就像是被拋棄的孤苦伶仃的奶貓,他笑:“喊越哥哥不是更好,我還沒聽你喊過呢,叫一聲聽聽。”這副不著調的樣子徹底惹惱了盧溪,他狠瞪了越辭一眼,狠狠的將人壓在墻壁上,他喊他的名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越辭,你是不是瘋了,為什么要和小叔攪在一起,誰借給你的熊心豹子膽!”“你想報復傅縉,找我不是更合適,我說過遲早會整死那個混蛋,你為什么還要劍走偏鋒,小叔叔那是你能招惹的人嗎,你這就是在刀刃上行走,隨時會引火自焚!”越辭無奈的看著他暴躁的樣子,伸手揉了一把盧溪的腦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是你小叔,不過也沒什么不好,你很介意嗎?嗯……青溪小侄?不喜歡喊哥哥,喊聲叔叔讓我聽聽?”最后一句話,調笑意味十足。“不許這么喊!”小侄這個稱呼讓盧溪心里一顫,他暴躁的打斷越辭的話,將頭埋在越辭的肩膀上,好一會聲音才緩過去,沙啞的說:“我喊哥哥,你和小叔分開好不好?”越辭撫摸著他柔軟的碎發,任由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動不動,輕笑一聲說:“你這是在和哥哥撒嬌嗎,小溪。”盧溪的回應是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泄憤的動作,卻又舍不得過于用力,兩顆小虎牙在上面摩擦,帶來微微的刺痛,越辭捏住他的下巴轉過來,無奈的嘆氣:“這么生氣?”盧溪攥住他的手腕,被玻璃劃傷的手尚未清理,這樣的動作讓鮮血順著手腕不停地留下來,手心帶著鉆心的疼痛卻不肯放松,他固執的和越辭對視著,薄唇緊抿一言不發,貓眼中卻是滿滿的委屈。越辭被玻璃扎了一下,卻察覺到他手上的傷,他的身體微動,反手掙脫對方的禁錮,將合攏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眼皮不禁一跳,聲音嚴厲:“這是怎么弄的?起來,我陪你去上藥。”盧溪的掌心早已被割的血rou模糊,鮮血和紅酒混在一起分辨不清,細小的玻璃渣混在傷口里多的數不過來,不用想也知道,當他雙手合攏時掌心會有多痛。但是再痛,也不及看到越辭和小叔站在一起時,胸口窒息的疼痛。“你別和他在一起。”盧溪不肯動,也不肯讓越辭動,他的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溫熱急促,聲音固執的重復:“你別和他在一起,我不是小孩子了,越哥哥,好不好,我可以保護你,永遠守在你身邊保護你。”“青溪,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傅二爺趕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他的好兒子將他三弟的情人霸道的壓在墻壁上,倆人姿勢曖昧,傅青溪的聲音不斷地重復著告白,他的瞳孔收縮,忍不住暗罵一聲臥槽,傅青溪這小兔崽子連老三的墻角都敢敲,這作死的勁頭真他娘的長能耐了!再看被壓著的青年,越辭的神態始終淡定的不行,無論是被告白,還是被他撞破,始終淡定的沒有被抓包的危機感,再想他在訂婚禮上口無遮攔的話,傅二爺越發覺得這個小青年手段實在是高啊,這哪里是人啊,分明就是狐貍成精,他兒子這種笨蛋哪里是這人的對手,也只有老三能降得住了!他深吸一口氣,上前將人拉下來,卻被一把揮開,額頭頓時青筋迸出:“傅青溪,小王八羔子,你的手不想要了嗎,趕緊給我過來!”“不用你管!”盧溪回頭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