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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迫不及待的向方中規(guī)表達對他仗義執(zhí)言的欽佩之情,末了還痛罵江之臨行事卑鄙。方中規(guī)只是禮貌的聽著,臉上始終維持著淡淡的笑容,不見任何不耐煩,紳士而穩(wěn)重。“無妨,都是應該的。而且免費送上來的人頭不要白不要,還要感謝他,為劇組剩下七位數(shù)的宣傳費用,這筆錢可以用來多租用兩臺機器。”他這樣說著,眼中閃過一絲促狹,使得一張俊逸出塵的面孔頓時鮮活生動起來。這……這還是嚴謹守規(guī)一絲不茍的方導嗎?沒料到他會這樣說,在場幾個人頓時滿臉震驚的看著他,仿佛聽到了人設崩裂的清脆響聲。越辭發(fā)出低低的笑聲,帶著滿滿的揶揄:“你們這是當方導不食人間煙火,還是將這部戲看做是曲高和寡的陽春白雪?”方中規(guī)嚴謹認真,不代表他就古板的墨守成規(guī),他只是不屑于用這種低端的方式炒作、喧嘩取寵,但別人把熱度送上門來的時候,卻也不會推出門外。在場的人都聽懂了越辭的意思。方中規(guī)聞言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他們認識時間并不長,越辭卻是所有相識的人中屈指可數(shù)的,可以透過外面那層偽裝,將他真正看懂的人。他的唇角微微揚起,多了一份真實的笑意,道:“為了慶祝省下的宣傳費,晚上我來請客。”……夜晚,蜀蘭會方中規(guī)將請客的地點定在蜀蘭會,Y城最高檔的私人會所,這里只對豪門名流開放,莫說是尋常人,便是一夜暴富的暴發(fā)戶都難入其門,一個簡簡單單的會員身份,卻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盡管方導富二代的身份已經深入人心,但出手如此闊綽,還是很令人震驚。趁著其他人都忙著參觀會所的功夫,楊桃湊到方中規(guī)身旁,杏眼不斷的打量著他,面色古怪的問:“你不會是對越辭產生了移情心態(tài)吧?”接過服務員遞上來的黑卡,方中規(guī)的臉上不見半分變化,他看了一眼楊桃,語氣淡然卻堅定:“越辭是越辭,他是他,我分的很清楚。”是的,他很清楚自己面對兩個人是截然不同的內心感受。他追隨祁譯年的腳步進入娛樂圈,努力提高自己,夢想著有一天能站在對方的面上,得到對方的肯定。因為那是祁譯年,他仰慕、敬重,追隨,奉若神明的存在。但面對越辭……卻是另一種感受。提起這個名字,錯綜復雜的情緒悄然涌上來,他按了按心臟,一時間冷靜平淡的臉孔上竟呈現(xiàn)出幾分茫然。“那就好。”楊桃得到想要的答案,已經心滿意足,她眨眨眼,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哼著小調走出去。……飯桌上的氣氛很是熱絡,平日里一直端著的演員們在酒杯碰撞間也漸漸放松下來,興致勃勃的討論著網(wǎng)絡上這場爆炸的事故。越辭卻自始至終都很清醒,他對紅酒淺嘗即止,看著眼前亂糟糟的場景,眉頭皺眉,拉開椅子走了出去。一切都已經步入正軌。他有了健康的身體,繼續(xù)去演繹自己喜歡的角色,撩能夠入眼的美人,享受名利美食,紙醉金迷,但這種人生卻使得他的內心涌上來一陣茫然。這和上一世,有區(qū)別嗎?這樣想著,他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掬了一把清水洗洗臉,整個人頓時清醒起來。他抬頭,看著鏡子里昳麗多情的面孔,不禁啞然失笑。怎么會沒有區(qū)別呢,只有這這具健康的身體,能夠一直嘗試不同的角色,他就會一直樂此不疲,永遠也不會膩。這樣想著,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嘭”的響聲,越辭回過頭去,就見楊桃晃晃悠悠的朝這邊走過來。她的臉頰緋紅,一身紅裙熱情如火,手上拎著半瓶伏加特,徑直的朝盥洗池走去,目光專注的完全將洗手間里一個大活人視若無睹。越辭挑眉,對自家秘書有了新的認識,三年沒見,她連男性衛(wèi)生間都敢闖了,本事的確見長。楊桃和他擦肩而過,突然一個停頓,又退了回來,歪著頭看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迷離,紅唇微動,輕聲說:“我知道你,你是越辭。”越辭臉色不變,淡定的看著她葫蘆里賣什么藥。楊桃嘟唇,繼續(xù)作妖:“你很像我一個故人,不對……”她撓撓頭,糾結了一下繼續(xù)說:“不能說是故人,應該是……祁爸爸?”她蹲下身來,嘆息一聲,繼續(xù)自說自話:“雖然他性格很惡劣,又壞又陰,還拿我當牲口一樣使喚,但他的確很疼我,比我那個人渣爹更像親爹,很多時候我是真的拿當爸爸了……”這么說著,眼圈漸漸紅了起來。越辭:“……”被迫喜當?shù)那閰s是有點微妙。他當時明明是拿這小姑娘當meimei疼了,怎么到她這里就自動換輩分了?即便是缺父愛也不至于這樣吧!就在這時,楊桃又抬頭看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們倆真像,如果不是年齡對不上,我一點都不會懷疑你是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越辭無語的看著她,對她之前的“父親言論”保持高度懷疑,更懷疑自己以前到底怎么調教的她,竟然完全沒有敏銳度。明明跟在他身邊多年,但這個時候竟然沒認出來他,還總冒出來一些古里古怪的想法。算了。越辭不想和她計較這種愚蠢的問題,俯下身拍拍她的腦袋,問:“”經年接下來要拍投資什么戲,竟然讓你親自出來和他洽談?”他的聲音很平淡,但卻保留著昔日里慣于發(fā)號施令的氣勢,楊桃不假思索,如過去日復一日的對著boss做匯報那般,下意識的回答:“是,當時定好的是洛陽和方中規(guī)一同合作,拍攝這部電影,但方中規(guī)臨時退出,洛陽現(xiàn)在一個忙的焦頭爛額。”的導演之一有方中規(guī)?越辭詫異,回想了一下,卻沒找到相關印象。不過也可以理解,他當時還沒來得及了解全面班底,便已經命喪黃泉,自然不知道后來發(fā)生的事情。越辭沉思片刻,淡定的“嗯”了一聲,又道:“醒醒酒,回去睡吧。”楊桃“哦”了一聲,突然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從懵懵的狀態(tài)下清醒過來,她四處看了一眼,卻只看到一道削瘦的背影。她站起來,心里有些慌亂,身體卻出乎意料的鎮(zhèn)定,徑直的跑去休息室找到方中規(guī),目光灼灼:“我好像看見boss了。”方中規(guī)放下手里的本子,目光一沉,冷聲說:“”你醉了。”……而與此同時,越辭本欲隨意逛逛,清醒一下大腦,卻不知不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