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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汗一滴滴地滑了下來,他想說玉牒,但是玉牒已經被假十七王爺帶回來了,這要怎么辦?寺卿正急得滿頭大汗的時候,一個翊衛走上前,手里拿著個托盤,道:“陛下,玉牒帶來了。” 宗正寺卿不禁看了一眼那玉牒,只見上面寫了一排字,忽然心中一動,登時狂喜道:“陛下,臣知道了!” 謝凝問道:“你知道了什么?” 宗正寺卿道:“十七王爺生母乃是苗疆圣女,此事天下皆知,而苗疆圣女,是百毒不侵的!” 謝凝沉下臉:“寺卿,你這話是何意?難道還要拿小十七試毒么?若是有個萬一,你可擔待得起?” “陛下恕罪!”宗正寺卿嚇得立刻跪下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的要他上吊么? 便在此時,小石頭上前道:“陛下,臣弟愿意試毒!” 謝凝的表情一震,問道:“你可曾想清楚了?” “臣弟想清楚了,既然母妃是苗疆圣女,其血脈也該是百毒不侵的。”小石頭一抱拳,堅定道:“請陛下派人捉一條毒蛇來!” 這話一說出,臺下的百姓都議論紛紛,敢這樣試毒蛇,顯然是個胸有成竹的,許多人已經相信了他的血脈。 謝凝坐在臺上,皺眉道:“小十七,毒蛇也不是鬧著玩的,只要有一個差錯,便是性命之憂,朕身邊可沒有能治療蛇毒的太醫。” “皇姐,臣弟試毒是心甘情愿的,無論生死,無怨無悔。”小石頭大聲道,“臣弟不愿活在懷疑之中,只求一個痛快!” “好一個無論生死、只求痛快!”陸離道,“陛下,你若是不答應,可就是心虛了,如何面對天下人?” 謝凝臉色幾經變化,最后嘆息道:“好,來人,去捉一條毒蛇來。” “是!”翊衛領命而去,不多時提著個籠子回來了,里頭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正是江浙一帶常見的毒蛇之一——蝮蛇。百姓們都認得,許多婦人小孩子都捂住眼睛,只覺得心頭發毛。 那位翊衛提著毒蛇遠遠地行禮道:“陛下,毒蛇已經取來了。” 謝凝依舊有些怕蛇,不禁側開臉,勸道:“小十七,還是算了吧。” “不能算,皇姐,你且看我的吧。”小石頭卻信心十足,走上前去,將籠子接過了,打開一個縫,那毒蛇立刻竄了出來,百姓嚇得驚恐尖叫,小石頭快很準地將毒蛇抓住,那毒蛇對著小石頭的虎口就是一咬。 “哎喲!咬傷了!” “這下完了!” “可必須死了,世上哪有不怕毒蛇的人呢?” 小石頭足足停留了好一會兒,才將毒蛇的七寸捏住,塞回了籠子里,神色如常地回到謝凝面前,跪下行禮道:“皇姐,臣弟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翊衛們趕緊將毒蛇拿走,謝凝松了一大口氣,站起親自將小石頭扶了起來,動容道:“大智大勇,果然是皇室血脈才有的氣勢。小十七,麗妃曾給你取了名字不曾?” 小石頭搖頭道:“母親說,名字應當是父族給的,母親只叫臣弟的小名。” “那好,今日朕便給你賜名。唔……賜你一個‘凌’字,凌霄九重,萬人之上,這才是真的十七弟!”謝凝微笑道,“等江南事了,回了京城,朕再封你為……守禮執義曰端,朕就封你為端王。” 小石頭立刻拜下,道:“謝陛下隆恩!臣弟定當守禮執義,不負皇恩!” “好好好。”謝凝再受了他一拜,將他扶了起來,道:“凌兒,這天下雖是咱們謝家的,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可不能忘了天下臣民啊。” 小石頭道:“臣弟自當謹遵皇姐教會,仁義待下,忠義奉上。” “很好,不過,這些可不能隨便說說啊。”謝凝笑道,“朕可不要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王爺,朕要的可是能干的十七弟,凌兒,這江南水患還有一事未曾處理,你可知是什么?” 小石頭想了想,道:“回皇姐,是江南的土地!” “不錯,正是江南的土地。”謝凝點頭,“江南貪官污吏已經被朕都處理干凈了,只是這些收回來的土地不曾處理,今日朕就當著天下百姓的面,將這些土地交給你,你可能叫曾經流離失所的百姓們回歸故土,安居樂業?” 小石頭抱拳,大聲道:“臣弟遵旨!陛下,臣必定不負陛下重托!還要替江南百姓,謝陛下隆恩!” 附近的翊衛牽頭,周圍的宮女官員都拜了下去,齊聲道:“陛下仁慈愛民,實乃天下之福、蒼生之幸。” 百姓們也都跪了下去,拜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凝笑了笑,從瓊葉手中取過一把劍,交給小石頭,道:“凌兒,這是朕的尚方寶劍,見此劍如見朕,你帶著它,朕再給你一隊府兵,你將把江南都處理好了,再回京城,知道么?” 小石頭跪而受之,道:“一日未曾將江南的百姓安定妥當,臣弟一日不回京城!” 謝凝笑了笑,不再多話,只道:“回宮。” 翊衛高聲道:“陛下回宮——” 周圍齊聲山呼道:“恭送陛下!” 謝凝上了鑾駕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小石頭拿著劍領了兵,一頭竄進太守府里看流民的戶籍冊還有田地賬冊去了。百姓們一一散去,三三兩兩地議論著女帝的仁慈和英明。 與太守府只一街之隔的茶樓上,竹簾隔著的雅間里兩個老人正在悠然喝茶。 “這一招挺高明啊。”白先生道,“當真天下百姓的面叫十七王爺被毒蛇咬,一來證明了苗疆的血脈,二來么,將來誰要是想做十七王爺,豈不是也要被毒蛇咬一回?只是我敢用項上人頭擔保,那毒蛇必定是拔了毒牙的。那丫頭這樣疼小十七,還要繼續利用小十七凸顯她的仁慈呢,哪里舍得小十七冒這個險?” 黑先生嗤聲道:“也就是百姓好糊弄,若我在,非要叫毒蛇當場咬死一匹馬,那才算數。可惜,沒人想到這點,都叫這丫頭糊弄過去了。” “這便是她高明之處呀。”白先生喝了一口茶,贊嘆道:“還有方才的命令,不曾將流民安頓妥當便不許回京城,江南流民至少十萬,等端王將流民都安頓妥當了,這京城里哪還有能被他爭取的勢力?果然就是一個光棍王爺了。即便是這江南,被這丫頭血洗了一遍,誰還敢在女帝頭上動土?江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