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隨陛下前往。” “那便將你的部下叫來,當一回朕的護衛吧。”謝凝道,“還有,將這廢物帶上,朕還有用呢。” 她說完便抬手,瓊葉立刻為她穿上披風,再傳令讓宮人們回來,將鑾駕抬過來。謝凝上了鑾駕,瓊葉高聲宣布“起駕”,金吾衛被王甫平叫來簇擁著隊伍,浩浩蕩蕩地往沐恩伯府正堂去了。 寧元業正端坐堂上等著寧秋霖的消息,忽聽人高聲道:“皇上駕到——” 皇上?女帝?謝凝?寧元業一驚,他不是已經要寧秋霖將謝凝軟禁在樓閣里了么?怎么還會出現在這里?他收拾表情站起,行禮道:“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凝下了鑾駕,在正位上坐下,微笑道:“沐恩伯請起,賜座。” “謝陛下。”寧元業謝恩坐下,心里忽然有些惴惴不安。他之前并未見過謝凝,只聽陸坤不斷地念叨著,將謝凝的軟弱可憐說得清清楚楚。他一直以為謝凝是個弱女子,而謝凝的外表確實如此,只是為何還給他一種威嚴感? “沐恩伯,朕深夜而來,乃是發生了件了不得的事。”謝凝憂心道,“朕方才在閣樓里休息時,忽然有人闖了進來,朕還未來得及分辨,那人便給人打傷了。” 說著便吩咐道:“來人,抬上來。” 兩個金吾衛便將昏迷的陸坤給抬了上了,寧元業一看立刻站了起來,叫道:“坤兒!” “不錯,昏迷的正是沐恩伯的外孫。”謝凝道,“沐恩伯,朕懷疑府中有刺客,為防你與伯夫人兩位老者擔驚受怕,朕令金吾衛搜一搜府中,你不會介意吧?” 皇帝有生殺之權,謝凝是帶著羽林衛來的,只是數量較少,她十分通情達理地說令金吾衛搜查,寧元業想著金吾衛畢竟是寧秋霖的人,便點頭道:“陛下請便吧。” 瓊葉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什么叫請便呀?這老頭目無圣上,當真是死了活該! 謝凝又道:“為防萬一,請府上管家與左中郎將一同去吧。” 管家與王甫平立刻道:“是,末將(奴)遵旨。” 謝凝點頭,掩口輕輕地打了個呵欠,一手支在腦袋下,靠在座椅上便開始閉目養神。寧元業本來一肚子話,剛想開口,瓊葉便瞪了他一眼,寧元業只好閉嘴。 而王甫平與管家剛走出正堂,在院子里就遇上了匆匆趕來的孔惟道。 “中郎將大人。”孔惟道抱拳行禮道,“末將奉命來協助大人。” 奉命?王甫平一時玩味,究竟是奉誰的命令? 管家卻不懂許多,只道:“這位校尉來得正好,陛下說府中有刺客,正要搜查呢,多些人快些搜查完,我家孫少爺還昏迷著呢!” 孔惟道露出白閃閃的牙齒一笑:“好,那這便搜查了!” 第64章 密道 沐恩伯府的管家劉石已經在府里做了四十年的事,也算是見證了改朝換代的事。自四十年前現任沐恩伯承襲爵位以來,還沒見過誰敢對沐恩伯府無禮的,哪怕是四年前孫少爺陸坤得罪了當時的永定侯陸離,差點被陸離一箭射死,沐恩伯府也保了下來。 所以,當他聽到搜查兩字時,還以為只是走走樣子而已,畢竟金吾衛都是他家少爺的手下。那個左金吾中郎將也是這樣打算的,這里看看那里瞧瞧也就算了,但那個金吾校尉卻十分來勁,吩咐手下一間一間房地搜了個遍,一副當真有賊的樣子。 不過這也不能叫劉石擔心,畢竟他每天都呆在伯府里,這里邊的一草一木他都清清楚楚,有什么他還能不知道?他慢慢地跟在金吾衛旁邊,將整個前院都搜了一遍,又派人去后宅通知,再帶著人進了后宅。 忙了大半個時辰,還是一無所獲,劉石正松了口氣時,忽然一個金吾衛跑來報道:“稟中郎將、孔校尉,有個院子兄弟們進不去,被人攔住了。” 王甫平皺眉道:“什么人能攔住你們?” 金吾衛面帶紅色:“回中郎將,是……是個女眷!她說自己是將軍的愛妾,不許我們這些臭男人進她的院子。” 愛妾?孔惟道轉頭望向劉石,“不是讓你派人將女眷都集中到伯夫人的院子了么?” 劉石不用去就知道,這個所謂的“愛妾”肯定是三個月前才進府的倪冬兒。這女子本是個罪犯之后,被官賣為歌伎,某次宴席上與寧秋霖對上了眼,便暗通款曲了。寧秋霖當晚便將她接了出去,在外邊買了院子安置著。這倪冬兒也是了不起,寧秋霖院子里多少女人都不曾有動靜,她不過跟了寧秋霖三個月便懷上了。寧秋霖大喜,沐恩伯也看在子嗣的面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寧秋霖將她接回了府里。 “怎么不說話?”孔惟道見劉石不說話,又問了一聲。 劉石暗自叫苦,陪笑道:“二位稍等,還請通融一下,老奴去同冬姑娘說一聲……” “陛下下旨搜查,令女眷都到伯夫人院子里回避,她倒是好大的架子,連陛下的話都不聽?我倒是要去會會這位姨娘,看她有什么好神氣的!”孔惟道冷哼一聲,帶著人就去了。 人還未到那院子前面,平白地就聞到一陣似麝非麝的香氣,孔惟道皺眉,快步上前,只見一處寫著“冬趣”的院子前,一個面容艷麗的女子正毫不畏懼地與金吾衛對峙著。她對面的金吾衛離開也不是,進去也不是,正為難得面紅耳赤,見到王甫平與孔惟道來了便如蒙大赦。 “左中郎將大人,孔校尉!” “喲,還來了兩個官?有我家將軍的官位大么?”倪冬兒上下打量了一眼,傲慢道:“我說了不許進去就是不許進去,我一個婦道人家的院子,是什么臭男人能進去的么?沒得壞了我的名節!別說什么壞人,如今我可是懷著將軍的骨rou呢,千珍萬貴,若是有壞人,我豈能不叫,還留在這里受你們的氣?” 孔惟道忍著脾氣道:“陛下有旨,搜查全府,你要抗旨不成?” “什么抗旨?什么陛下?空口白牙的誰不會說呀?你能拿出圣旨么?”倪冬兒完全不吃這套,末了還加上一句。“即便是有什么圣旨、令牌,我一個內宅婦人,哪里認得真假?可不能被你們騙了去!” 孔惟道氣得牙癢癢,正要給這囂張的女人一點顏色看看,忽然一聲輕笑傳來。 “哎,孔校尉,你為何這樣無趣粗魯?可不是對女兒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