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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太著急?!闭曹鞯?。沈寂溪不解的望過去,對方又道:“我們打仗的時候,常常會為了等待最合適的時機而蟄伏很久。對待越強大的對手,便愈不能掉以輕心?!?/br>沈寂溪眉頭微擰的望著對方的側臉,對方又開口道:“無論對手有多么強大,只要知曉自己的必殺技,拿捏住對方的痛處,便會一擊得勝?!?/br>“那若是不知曉自己的必殺技,又拿捏不到對方的痛處呢?”詹荀嘴角一勾,道:“等,直到找到為止。”沈寂溪沉思了片刻,又道:“等?我爹倒是一直在等,可是他在等什么呢?血疫一爆發,天天都會有人染上,再往后天天都會死人,怎么能等?”詹荀將藥鍋端起來,將藥汁倒進碗里,道:“有沒有可能是,他不得不等?”“不得不等?”沈寂溪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望著地上熬好的湯藥,眼睛一亮,心中豁然開朗。作者有話要說: 俏郎中小劇場:章煜:你……親我?沈寂溪:我呸!呸!呸!何珥:千總,那小郎中在橋上親了參將一下。詹荀:參將的下巴還好么?(PS:明天更新時間改為10:00,之后會恢復到8:00)☆、南山淡淡的藥香充斥著沈寂溪的鼻腔,他用力一嗅,在心里下了一個決定。熬好的幾碗藥,被伙計放到了托盤里,等待著沈寂溪決定它們的去處。詹荀端起自己熬的那碗,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然后抬頭看向沈寂溪。他沉穩的目光,映襯著淡淡的燭火光芒,讓沈寂溪的心慢慢的找回了理智。他要找到答案。十二年來,面對血疫,沈喧絲毫不作為,并不是因為事不關己,而是因為他知道,這個答案只有沈寂溪一人能解開。沈寂溪從詹荀的手上接過藥碗,吹了吹氣,然后將對方碗里的藥一飲而盡。詹荀:“……”“味道不錯。”沈寂溪張開手抱住詹荀,緊緊的摟了一下對方。詹荀一臉別扭的有種想摸下巴的沖動,無奈雙手被對方箍住了,只得作罷。“把藥倒了吧,壓根沒用?!鄙蚣畔贿叿愿乐镉?,一邊朝外頭狂奔而去。十二年了,自己竟然沒試著熬過這方子里的藥試一試。如果自己提前試過,便可以早一點知道,這藥是自己年幼時做了噩夢,姚五娘熬了給他壓驚的藥。沈寂溪有些后悔這些年沒好好跟著沈喧學過藥理,要不然他也不至于連這樣一副方子都分辨不出。被莫名其妙抱了一下的詹荀,尚未回過神來,那抱了自己的人便不見了蹤影。他不由在心里將此人不著調的性子又抱怨了一番。無辜的伙計端著藥去倒了,他們對于沈寂溪的不著調,并未流露出任何的不滿。終于回過神來的詹荀提步剛向外走,便被人一下子撞到了懷里。“慌什么?”望著懷中沈寂溪微抬且興/奮的掛著紅暈的臉,詹荀心里突然猛烈的緊了一下。“借給我一匹馬,讓他們放我出城?!鄙蚣畔难劬锓褐陲棽蛔〉墓饷?。出城做什么?詹荀眉頭一緊,卻沒有問出口,而是將對方扶穩,側身閃開了一步道:“城西的人不能過河。”沈寂溪拉著對方衣袖,正視著對方道:“城東也有疫癥了,這條河什么都擋不住?!?/br>他當然知道這河什么都擋不住,只不過有些事明明知道徒勞無功,也總想試著做一做。詹荀想甩開對方的手,卻沒有那么做,只是轉身慢慢向前走著,道:“為了不讓疫癥傳到城外……”“我沒有疫癥。”沈寂溪有些心急的打斷對方,扯著對方的袖子強迫對方停下腳步,道:“你知道的,我不會染上疫癥?!?/br>詹荀若有所思的望了對方一眼,隨即抽出自己的衣袖,道:“你那日在橋上親了參將,全軍的弟兄都知道了?!?/br>章煜染上了血疫,這是眾所周知的。沈寂溪當日的舉動,確實有些欠考慮。“我……”沈寂溪聞言有些著惱,原本由于興/奮而發紅的臉,此刻更紅了幾分。詹荀深深望了他一眼,第一次見到對方氣惱之余略顯慌亂的神情,不由心中一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一炷香之后,在橋邊等我?!?/br>這就同意了?沈寂溪一臉恍惚的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急急的交待了伙計幾句,沈寂溪便奔著橋邊而去。遠遠的望見詹荀牽著一匹馬已經等在了那里。“是上回你騎得那匹馬。”沈寂溪摸了摸馬頭,便要去接對方手里的韁繩。詹荀輕輕躲開對方的手,道:“我不問你去做什么,不過,你得告訴我你去哪兒,幾時回來?!彼挥脝栆仓郎蚣畔诵卸ㄊ呛脱哂嘘P,所以沒有多此一問。沈寂溪本想隨口應付兩句,但抬頭望見對方一本正經的臉,便思忖了片刻,道:“我要回家,是我出生的那個家。”詹荀一愣,問道:“幾時回來?”沈寂溪道:“一日后回來?!?/br>詹荀將另一只手里的干糧袋遞給沈寂溪,自己牽著馬韁道:“我送你出城?!?/br>沈寂溪什么也沒說,沉默的接過干糧袋系在身上。城東也有人染上了血疫,這早已不是秘密,詹荀要送沈寂溪出城并不需要費什么周折。出了城門,沈寂溪便爬上馬疾馳而去。望著沈寂溪明顯不善馭馬的背影,詹荀皺了皺眉頭,腦補了一下沈寂溪在馬上左搖右晃最終被摔下來的情景。“詹千總?!币粋€溫潤的聲音自詹荀背后響起。“方大人。”詹荀不用回頭便知此人是誰。方敬言饒有興致的朝沈寂溪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道:“詹千總私自放了人走,可有問過章參將的意思?”詹荀聞言便有些頭大,不由腹誹了章煜好一陣子。“方大人誤會了,此人與我乃是故交,他與參將實在是沒什么交情?!闭曹鞯?。方敬言挑了挑眉,詹荀見狀不由抽了抽嘴角,心道此人與章煜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連表情都那么一致的討人厭。方敬言道:“章參將愈發的風流了,與沒什么交情的人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br>詹荀吸了口氣,又道:“我這故交,確實是任性了些,可他與參將確是泛泛之交,并無其他瓜葛,還請方大人莫往心里去?!?/br>方敬言還想說什么,驀然瞥見詹荀一本正經的表情,恍然大悟道:“莫非……你們?”說著沖沈寂溪離去的方向挑了挑眉。詹荀一愣,隨即明白了對方的所指,開口想要解釋,可那表情看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