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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到如今,這張方子依舊是不完整的。他始終猜不透,這張方子的玄機是什么。作者有話要說: 俏郎中小劇場:何珥:為什么老說我憨憨的呢?我到底哪里憨?沈寂溪:你哪里都憨。何珥:你……那也比你強,你哪里都欠收拾。詹荀:放肆,欠收拾也輪不到你。☆、惶然他伸手在方子最下頭寫著的三味藥處,摩挲了幾下,未干的墨跡沾了他一手。隨后他將那張紙揉了揉丟掉,又重新扯了一張紙,這回只寫了那三味藥的名字。輪回草。涅槃釘。死生泉。這是八年前,姚五娘死前留給沈寂溪的方子,而方子中的最后三味藥,沒有人知道是什么。姚五娘曾經治好過沈寂溪和她自己的血疫,用的便是同一張方子,只是沈寂溪不能確定,當時方子里是否有這三味藥。十二年都解不開的謎團,一夕之間怎么可能解的開,沈寂溪像曾經無數次經歷過的那樣,對著紙上寫的三味藥束手無策。天漸漸亮了,外頭的士兵依舊立著,火把卻早已熄了。半開的門里突然有人進來,正自呆滯的沈寂溪心頭一喜,抬頭卻見進來的人是章煜,而不是沈小河他們。“小河呢?”章煜終于得以喘口氣,見醫館的門沒關,便進來了。見沈寂溪呆呆的坐在柜臺上,披頭散發的很不成體統,不由挑了挑眉。“不是被你們抓走了么?”沈寂溪一臉迷茫,折騰了一夜沒怎么睡,他整個人身上都掛著疲倦。章煜聞言一皺眉,道:“我們只是將城東和城西隔開,提醒百姓盡量待在家里不要亂走,并沒有抓人。”再說了,抓了人也沒地方擱呀。“隔開?城西安置的流民……果然爆發了血疫?”雖然早有預料,但沒成事實之前他總還是懷有樂觀的心理。章煜望著他赤著的腳,皺了皺眉道:“沒有。是在南塘遇到了沈先生后,經他提醒我才趕了回來,防患于未然總是好的。”“我爹有那么大的面子?”單憑一面之詞便如此大動干戈,沈寂溪可不覺得自己的爹有這么大的威信。“大帥信任沈先生。”章煜看了一眼門外,想要起身,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問道:“小河究竟去了哪里?”“我的兒子你瞎cao什么心?”沈寂溪見章煜眉毛一挑,便有些煩躁,實際上他的煩躁和對方一點關系也沒有。若是換了往常,章煜定然要逗上一逗這個突然炸毛的家伙,但是此時他著實是沒什么心情,便道:“這個時候讓他亂跑,若是出了岔子便麻煩了。”沈寂溪聞言一皺眉,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撒腿便往外跑。章煜一把拉住他,道:“你去哪兒?”“小河可能去了城西,我得去把他找回來。”章煜眉頭一皺,對方已然掙脫了手臂,奪門而出。跑了幾步,沈寂溪突然停住了腳,低頭一看赤著的那只腳被石子硌到了,有一道小小的傷口。他正想要返回去穿鞋,卻見后頭章煜騎馬而來,路過他身邊伸手一撈便將他撈上了馬。“你要干嘛?”沈寂溪坐到了馬上還兀自掙扎,眼看便要破口大罵。章煜一臉無奈的道:“要不是答應了沈先生照顧你們,我才懶得理你呢。”他雖然素來喜歡處處留情,遇到長相不錯的,無論男女長幼他都不甚忌諱,但沈寂溪這種狂放不羈的外表,實在不是他會動心的類型。整日衣冠不整的,白瞎了漂亮的臉蛋了。街道上人不多,加上章煜快馬加鞭,兩人不多時便到了城西的河邊。昨晚章煜已做了部署,先前在城西的士兵,分了一半到河東,兩邊的士兵都不可再過河。在得知章煜的部署之后,沈寂溪不由皺眉道:“血疫不會通過人傳染,你根本無需如此安排,倒不如斷了他們的水源。”“你怎么知道時隔四年,那血疫不會改變?”章煜道。沈寂溪聞言一愣,隨即一臉的難以置信,道:“這是我爹說的么?”對方不答,算是默認。沈寂溪半晌沒做聲,印象中,自己的爹從來沒出過錯,他說是便八成不會錯,時隔四年,血疫竟然真的變了。那方子還有效么?即便當真找到了那三味藥,會不會也解不了血疫了?章煜并沒有下馬,隔著橋吩咐了幾句對面的士兵,對方領命便離開了。沈寂溪用一個極為狼狽的姿勢跳下馬,走到橋上。“你不能過去。”章煜沉聲道。沈寂溪倒是沒有硬闖,而是抬頭問道:“若是小河他們在那邊,你會放他們過來么?”“不會。”章煜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喙。“那你還帶我來?”沈寂溪又要炸毛。章煜挑了挑眉,道:“我總得來確認一下,回頭也好跟沈先生交待。若是不帶你來看看,怕你又會惹出什么幺蛾子。”先前那名士兵跑回來了,沈寂溪見對方只身一人,不由心煩意亂的。他自然不希望小河他們在此,可又怕尋不到人,不由矛盾不已。那士兵隔著河說明了情況,沈氏醫館有五人在城東。昨夜忙碌到太晚,今日尚在休息。“既然他們都在,我也過河吧。”沈寂溪絲毫沒有猶豫,把腿便向對岸走。章煜暗罵一聲,跳下馬上前拉住對方,道:“沈先生今日便要到了。”沈寂溪聞言一怔,又看了看對岸,沉默了半晌道:“你會送我回去吧?”章煜一愣,沒想到對方如此配合,忙點頭應是。河的另一側,詹荀立在遠處,望著沈寂溪用極為不雅的姿勢爬上了馬,輕輕嘆了口氣。早知如此,昨夜便不該讓沈小河過河。“守備讓你過去一趟。”說話之人正是先前與他平級的把總何倚,如今詹荀雖然已是千總,但對方倒沒有什么生疏之感。“何珥那邊,都安排妥當了么?”詹荀問道。何倚道:“我方才問過了,所有的流民和士兵都飲過了藥,各處也都按照六先生的吩咐,灑了藥粉。”“接下來要好好安撫民心,切勿在這個時候讓人出來生亂。”詹荀道。何倚點頭應是。詹荀又細細的交待了一番,才朝守備于允的營房行去。于允本來是駐守在城外的,城內巡防治安原本都交予詹荀負責,不過章煜回來后傳達了武堂的命令,為了防止城外的五千人馬遭殃,由章煜帶來的副手率軍拔營,到距離郡城十里之外駐扎。于允則與詹荀一起管理城西的軍營。到了于允的營房,對方正在閉目養神,不過未等詹荀開口,對方便醒了過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