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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只要觸及皮膚,就能發揮作用了。」「如瑄,你這是要做什么?」「你的意思不是任我處置嗎?可如果你要反悔,現在還來得及。」如瑄微微一笑:「我知道你還有力氣,以你的功力來說,這藥物還不能完全發揮效用。你現在可以動手殺我,但只要猶豫片刻,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機會了。」「我怎么會……」百里寒冰忽然不安起來:「我既然說了就絕不會反悔,你又何須對我下藥?」「不要這么肯定。」如瑄慢慢地搖了搖頭:「不要總說絕對不會,這世上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幾乎是沒有的。」百里寒冰驀地瞪大雙眼,手中的長劍也隨之滑落。他的意識非常清醒,卻有種無力控制行動的感覺。「這藥只是讓你的行動受困,卻不會讓你意識不清,這樣才是最好。」如瑄站在百里寒冰面前,用手撫過他的頭發,輕輕抽走他的頭巾,任由長長的黑發散了他一肩,然后笑著對他說:「其實我一直覺得,你不綁頭發的樣子要好得多了,至少那種難以親近的感覺會少許多……」看著百里寒冰倒了過來,如瑄張開雙臂把他摟進懷里。——完敬請期待更精采的番外情傷明珠是不幸的,她本是出身官宦的大戶千金,卻因為父兄涉罪株連,一夜之間家破人亡,還被遣到異鄉判作官妓。但明珠也是幸運的,眼見著就要任人攀折的時候,她卻遇到了命里的貴人。每次想到靖南侯慕容舒意,明珠一直有種難以言述的感覺。她當然聽說過「鐵衣慕容」的名號,對他當年一箭懾敵的赫赫功績也早有耳聞。所以,在沒有真正見到慕容舒意之前,她就和大多數人一樣,對這位與眾不同的當世俊杰心懷仰慕。但是等到見著了,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慕容舒意樣貌俊美,滿眼桃花,最愛和人調笑胡說,看上去十足十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再等到見他鬢角簪花,蒙著眼睛輕薄胡鬧的時候,她少女的憧憬已經徹底幻滅了。但慕容舒意卻是明珠一輩子感激的恩人。若非遇到了慕容舒意,她非但保不住清白之身,更不會遇到如瑄。說到如瑄……明珠第一次見到如瑄的時候,正是中秋時節。那天靖南侯爺游興大發,突然間傳話過來,說要一同山林賞月。明珠很了解侯爺是不愛被人掃興的脾氣,所以縱然身子有些不適,卻還是拖拖拉拉地去了。等她姍姍來到的時候,候府的仆人已經在山間空地上拉起錦帳,擺好了酒宴,慕容侯爺的客人們也都到了。她先向侯爺見了禮,不意外地看到了客席首座上的司徒朝暉。司徒朝暉文采風流,是名滿江南的飽學高士,素有江南第一才子的美譽。可明珠卻總是覺得,這位所謂慕容侯爺的「莫逆好友」,看人的時候目光怪異,讓人渾身都不自在。初時她只覺得這人一派恃才傲物,說話總是棉里藏針,慕容舒意會和這樣的人交往頻密,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直到有一次她跟著慕容舒意去官家赴宴,那主人開玩笑似地提到司徒朝暉,說若是司徒朝暉收斂了脾氣,按著他俊雅的相貌,那一身錦繡才華,不知要令多少世間女子愛煞……只是這樣倒也算了,偏偏那人又加了一句「你看司徒朝暉平日里一臉清高,說不定在人后也就是個甕里點燭——愛悶燒的家伙」,說話之時擠眉弄眼,惹得眾人也是跟著一陣哄笑。其實這話本不過分,只是當時人多口雜,看上去就有些貶低嘲弄般的味道。慕容舒意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快,甚至還跟著笑了幾聲。只是她當時剛巧低頭,才看見在花梨木的桌腿上硬生生多了五個指印。等過了十天半月,她差不多都忘了這事的時候,突然聽說那家的主人被查出T·W巨資,抄家充軍去了。還聽說抄家的時候,慕容侯爺痛心疾首,代表鄉親父老將罪有應得的貪官罵得無地自容。她是想象不出慕容舒意痛心疾首的樣子,倒想起了那帶著五個指印的花梨木桌子。自那以后她就明白,若要長久仰仗靖南侯照拂,司徒朝暉是要好生應對的人物。于是等到再見司徒朝暉,她總是刻意示好,絲毫不敢怠慢。而時間一久,她也漸漸明白司徒公子外表倨傲,其實倒是直率坦誠的性子。反而是那看來沒心沒肺的慕容侯爺……慕容舒意和她打了招呼轉身不見,倒是司徒朝暉主動開口邀她同席。而等明珠坐下之后,才看到身邊另一位面生的客人。這些年來在綾羅小敘迎來送往,她見的人也多了,眼前斯文的少年公子看上去沒什么特別,加上司徒朝暉似乎心情不佳,只替兩人引見了姓名就埋頭喝酒。礙于身分場合,明珠既是不便也不太想開口搭話。于是三人一桌,一個灌酒一個喝茶一個假寐,和其它桌上的喧雜吵鬧比起來,實在是冷清得很。顛簸趕路時反倒還好,可一旦安穩坐下,她的頭痛倒是突然厲害起來。這是前些年家中變故時落下的病根,最近幾日又受了寒氣,連著喝了多帖湯藥都不見好轉。正在想著用什么借口及早離席之時,突然聞見了一陣好似草木的清香,頭痛立即減輕了許多。她訝異地睜眼,看到那位同桌的陌生客人,拿了一塊白色的絹帕遞了過來,香氣正是從那帕上散發而出。「姑娘身子不適,這里酒味花香濃重,一定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