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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姐。」如瑄作了個揖,動作標準得幾乎無可挑剔:「如瑄有禮。」眉清目秀,只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眼前的這個孩子……不,不能說是孩子了,雖然眉宇間稚氣猶在,但是目光沉穩,神情莊重,正是一名風度翩翩的少年公子。「別這么多禮。」顧紫盈愣了一下,連忙說道:「寒冰總是把你掛在嘴邊,今日一見,我才知道他說的半點也不夸張。」「謬贊了。」如瑄淡淡頷首,看上去很冷淡:「是師父待如瑄寬厚維護。」「是嗎?」不知道為什么,顧紫盈覺得有些接不過話。「如瑄這孩子從小就是這樣,什么都能做到最好,性格卻太過謙和了。」百里寒冰雖然在搖頭,但是目光中充滿了驕傲:「雖然他體質虛弱,并不適宜習武,但是他醫術精湛,如果他不是這么謙讓,這天下第一神醫的稱號于他簡直就是探囊取物。」「那是真的嗎?」顧紫盈的眼睛突然一亮。百里寒冰一臉笑容地點頭。看見他們兩人這樣,如瑄皺了下眉,總覺得自己好像被隱瞞了什么。「那么,不知道如瑄公子是否愿意為我侄兒診治一下,他這兩天又病發了。」顧紫盈滿臉憂愁地說:「我正為這事發愁呢!」如瑄望了她一眼,又看向百里寒冰。「如瑄,你能去為雨瀾看一看嗎?」百里寒冰朝他微笑:「明日就是喜筵,我們希望一家人都能圓滿出席。」他們……意思是不是只有……他和她……一家人……「既然師父萬里迢迢把我找回來,如瑄自當盡力。」如瑄低下了頭,嘴角含笑:「不如這就帶我去看看得病的小公子,我也好早些診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顧紫盈發現這個叫做如瑄的少年目光看向自己的時候,會變得茫然不定,就好像……百里寒冰也是覺得如瑄這句話好像有些賭氣的成分,但是轉眼就把這奇怪的念頭拋諸腦后。如瑄的性子他清楚,最是顧全大局、通達明理的如瑄,怎么可能像個孩子一樣賭氣不滿?如瑄轉過了身,清澈的眼睛霎時蒙上了重重的晦暗。那是個異常安靜的孩子,嘴唇微微泛著紫色,皮膚雪白,看上去漂亮得不像話。不過看他才五六歲的模樣,卻明明痛極也咬牙一聲不吭,就知道這孩子的性格和過于柔美的外表定是背道而馳的。最后還是如瑄先看不過,用針讓他昏睡了過去。「不只是先天心疾,而且還中了劇毒。」如瑄看了看從孩子椎骨拔出的銀針,輕聲地說:「給患有先天心疾的孩子下毒,不讓他即刻毒發,毒的分量一定要拿捏得極到好處,定然是精于此道的好手所為。」「啊!」顧紫盈聽到侄兒中了毒,一下子呆住了:「怎么會是中毒?」「那要怎么醫治?」百里寒冰多少看出了一些,所以也沒有太過吃驚。如瑄想了一會,才緩緩搖頭。顧紫盈面露哀凄,身子就要軟倒,百里寒冰見狀連忙扶住了她。「如瑄,真的不能救治嗎?」百里寒冰憂心地問。「這世上本來沒有無解的毒藥,只是這孩子身體極其孱弱,禁受不了拔毒一關。」如瑄專心致志地看著自己手里的銀針。「那個下毒的人也是看準了這一點,在這孩子身上下了毒性不強,卻極難拔除的慢性毒藥。隨著這孩子一天天長大,這種毒就會慢慢深入五臟六腑,務必要他飽受折磨之后才死去。」「到底是什么人對一個孩子這么狠毒?」百里寒冰十分生氣地說:「若是落在我的手里,我定不饒他!」他懷里的顧紫盈已經是泣不成聲。「也不用這么傷心,雖然說我無法徹底為他驅除毒性,但是為他延緩毒性,減少痛苦還是可以。」如瑄皺起了眉:「不過,這毒十分奇特少見,最好要能知道出處,我才好設想辦法根治。」「我嫂子原本是隱姓埋名嫁給了我的兄長,我們一家不知她真正來歷,這樣倒也相安無事了幾年。」顧紫盈開始講述原委:「直到不久之前,她那厲害的仇家追查到了她的行蹤,因為這個緣故,一夜之間我家中一百多人盡數被殺。「混亂之中只有我帶著雨瀾逃了出來,直到被寒冰救起,才算保住了性命。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我們家人實在是莫名其妙,全然無辜的。」顧紫盈三言兩語說完,其中曲折一帶而過。如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看似柔弱,性格卻是極為堅強。他一向最是欣賞性格堅強的人,但不知為何,看著顧紫盈,他心中只是越發覺得郁悶……「如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為孩子扎完針,告別顧紫盈出來,百里寒冰邊走邊側頭看著他。「是唐家系魂燈,這種毒是唐家不外傳的幾種奇毒之一。」如瑄面無表情地回答:「蜀中唐家和朝廷向來關系密切,更有高手長駐大內,為皇帝辦些不太好見光的事情。一夜之間被滅滿門又風聲不漏,若是官家所為倒正合情合理。」「你覺得我該怎么做?」百里寒冰絲毫不為所動,反倒笑著問。「冰霜城樹大招風,早就為朝廷所忌,若是為此引起紛爭,不是什么好事!」如瑄停了一下,然后說:「師父不該娶她。」「這就是你這幾年到處游歷所學到的?」百里寒冰收起笑臉:「做事變得畏首畏尾,半點男兒氣概也沒有了嗎?」「冰霜城不該卷入這么麻煩的事情里,師父若是娶了她,就要為她擔下血海深仇。師父你武功蓋世,冰霜城實力雄厚不假,可民不與官爭,何況對方是當今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