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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好狡猾!”一字一頓,說完,東方青戈推開子英:“這是戰場,范子英,收起你的婦人之仁!”第11章番外:十年重逢他從來沒有期待過與他重逢,只不過偶爾會有一點心動:當年那個純凈傻氣的少年現在變成了什么模樣?他的人生似乎看到了盡頭,每一步都是精心安排后的落子,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按照計劃沉默地前行。一切,他不得不接受。錦旗飛揚,鐘鼓齊鳴,紫紅色的皇城內布滿了黑甲禁軍,盛大莊嚴的大典沒有一絲喜慶的氣息,留在人們心中的只有隱隱的戒備與畏懼。為了顯示天朝的威嚴,皇上與群臣們都靜靜地坐在金鑾大殿中等待北王一行人的到來。所有人心中都在暗暗打著鼓,有的是因為勝利而欣喜卻也害怕,有的是打從心底的驚懼以及nongnong的憎惡。沒有人發現一向冷情冷心的大駙馬一直微側過頭,面向龍鳳雕刻出的石階方向,等待著記憶中的人出現。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他辨認出有的是屬于東方青戈的黑旗軍,有的是屬于出城迎客的內侍們,有的……很陌生:沉重緩慢,整齊有力。他故作鎮靜地拿起酒杯,轉頭看向陽光照射進來的方向。耳邊的鐘鼓聲似乎停止了,依稀間他再次回到了那個荒蕪人煙的大雪山中,銅鈴響起,女人們流著淚在歌唱,男人們沉默地拿起彎刀在密林中搏殺,純凈美好的少年取下脖子上的狼牙放進他的掌心中,許諾著生生世世的癡狂。十年,他一直以為無論少年變成什么模樣,他都可以在第一眼就認出他。可惜,當酒杯掉落在身前的紅木桌上時,他緊緊地捂住胸口,不敢相信昔日如雪山巔峰藍蓮花般美麗炫目的雙眸此時只剩下猶如深淵般的漆黑寒冷,細碎若陽光的淡金色長發蒼白得令人心怵。“少爺?!”寧夫人適時扶住了有點搖搖欲墜的大駙馬,輕聲低喚著。大駙馬借力坐直了身,臉色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他一直認為少年的癡狂不過只是年少的癡狂,總有一天他會遇上自己命中注定的良人而忘記過去的漣漪,所以他從未把他的情意放在心上,只顧憐著自己的傷口。離安一步一步走上通往大殿的石階,迎向高高坐在龍椅上的帝皇,他淡淡一掃而過,微側過頭望著左下方似乎期盼地看向自己的大駙馬,挑畔嘲諷地輕笑著。心中的快意是因為看見了他目光中的痛苦,而他的痛苦代表著那個人還未遺忘或者他在他的心中確實占據一個位置?離安不敢再想下去,他已不再年少,所以不會也不能再自作動情。烏其恩的目光也緊張灼熱地望向左下方那個身著華服的俊美男人,他是他的老師,他教會了他們識字明辨是非,教會了他們打獵埋陷阱,甚至也教給了他們兵法謀略與屠龍術。族人們愛著敬著的“先生”為他們帶來了返回草原的希望,卻在他們最需要他的時候悄然離去,他知道他的兄弟姐妹們并沒有恨,只是傷心而已,但有一人卻是例外。烏其恩為那個人難過,為族人們真正的希望與王者難過,他負了他。我們生活在一個復雜斑斕的世界中,沒有黑與白,也沒有真與假,蓋棺定論落下帷幕的那一刻,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假的也有可能是真的,何苦去探求?離安走向大殿中央,一步一步,他似乎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最后釋然一笑,彎腰叩禮,抬起頭來,看向左下方的大駙馬,目光冷漠而殘忍:如果需要,他能夠親手殺了他,不會有任何不舍。大駙馬輕輕彈了彈方才濺在身上的酒水,不知為何心情突然愉悅起來,當年只知道在他懷中磨牙的小狼終于成長為今日的兇獸,枯燥無味的棋局在快要結束時平添了一個變數,一抹亮色,他笑了笑,有滋有味地品嘗起杯中的美酒,盤算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入這頭兇獸手中,否則必定是最為殘忍血腥的虐殺。他可以把命給他,卻也不會委屈自己去求個“原諒”。情之一事,由來都是作繭自縛。羅云不欠他,奢求是自己活該;他也不欠少年,因為此時此刻,他真正把少年放進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也許在生命的盡頭,他又多了一份責任,同時也是個小小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