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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恩怨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東方小姐為何要混為一談?”輕輕柔柔的嗓音在二樓響起,平靜緩慢的語調中帶著一股盛氣凌人的倨傲。女人一手輕撫著頭上的郁金鳳凰步搖,一手提著一個食盒,緩步從二樓走下來。華服錦緞,冷艷的容顏上嵌著一雙微微上翹銳利的雙眸,她的肌膚蒼白得幾近透明,映襯著身上金鸞圖案的蘇繡云錦,雍容尊貴中透露出一股驚心動魄的美。“寧夫人!”秦月樓下某些坐著看熱鬧的食客突然站了起來,面朝貴氣女子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繁華的京城住著天下間最尊貴、最有權勢的三名女子:皇宮中的帝后,公主府的長公主,駙馬府的寧夫人。寧夫人照顧著大駙馬的起居,掌握著駙馬府的財富,號令著天下所有向大駙馬俯首聽命的將士豪杰,她才是大駙馬手中最銳利的青鋒長劍。“夫人……”東方堡主身旁的白衣中年男子顫抖著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東方青弘急忙上前扶住了他:“父親!”輕輕喚了聲面前明顯愣住的東方堡主,東方青弘心中涌出幾分難言的滋味。她變了,不是高傲,也不是冷漠,她的臉上戴著一副面具,上演著人生百態,而她的眼中卻是放下一切般的安然與陌生。他老了,記憶中深愛癡纏的容顏不再,他似乎不是自己心中珍藏的那個模樣,她到底是愛上了那個人,還是愛上了那段情?寧夫人微仰著下顎,淡淡地注視著東方堡的諸位,十年前的恩恩怨怨在腦中一閃而過,那么遙遠而陌生。“母親,我們回去吧。”東方青戈急切地挽住寧夫人,用身體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她在擔憂。輕輕笑了笑,寧夫人陌然地轉過頭,順從地跟隨東方青戈走出了秦月樓,在四周眾人的低身恭送下上了馬車。幕簾垂下,其實很多年前她就知道,再見時不過如此,淡然而平靜。他和她,最熟悉的陌生人。第9章番外:是否重圓當日秦月樓上東方青戈的背離,一開始,子英并未感覺到如何痛徹心扉,他只是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家,二十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人無法察覺到他今日的異常,連他自己都未曾知覺。只是結束了一段露水姻緣,他真的以為不值一提。當晚,子英睡下時,心情出奇地平靜,朦朧間,他的魂魄似乎脫離了軀殼,五感從未有過的清晰。不知為何,眼淚沒有任何預兆地流下,一滴一滴,止不住。子英試著拉回自己的靈魂,細細回想今日發生的一起,細細回憶他與東方青戈的糾纏,突然間,胸間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此刻,他才明白,他失去了東方青戈。想到這兒,子英憤怒、委屈、后悔、憎恨,猛然間,從床上坐起身來,嚎啕大哭,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第二日,俞總管發現少主病倒了,傷寒。他忙著請大夫抓藥,無意間,也聽聞了昨日秦月樓上發生的事,心下有著幾分明悟,卻也奇怪:少主的臉上只有病寒的虛弱與疲憊,并未見絲毫傷痛之色?也許少主對東方青戈也只是一場戲弄而已。這一病,子英足足躺了十天。每一天,每一夜,他都在回憶,都在疼痛,都在流淚,也在暗暗下著決斷。此時,他終于體會了當年兮然的話。起身,沐浴,穿上外衣出門迎客時,子英實實在在是把東方青戈放在了過去。這一天來范家遞上拜帖的人是駙馬府的副總管,大駙馬約子英明日在軒轅山下的別苑一見。子英淡笑著應下,因為他沒有拒絕的實力。如今朝廷動蕩,皇上式微,范家危在旦夕,子英苦笑:我怎能還執迷于東方青戈?!隔日,子英換上金麟云紋紫服,束起了發,拿起隨身佩劍,一人騎馬去了軒轅山。其實那日后,也帶給子英一個好處,無論發生任何事,他的心都是出奇地平靜,冷冷地分析著情勢,無所畏懼。他知道,這是因為他的心——死了。晌午時分,子英來到別苑,一座空蕩蕩的竹木獵屋。子英好奇謹慎地推開了木柵,一瞬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失去的五感似乎在一點點回來,游蕩的靈魂也與rou體重新結合一起,他聽見自己的心臟開始跳動的聲音。門打開了,空無一人,卻讓子英發現許多令他印象深刻的物件。相思,輕輕地撫摸上琴弦,子英的驚多過喜,他甚至在害怕,害怕一切都是場夢。突然間,他似乎明白大駙馬讓他來這兒的目的了,可他本人卻開始猶豫。他該怎么辦?如果前進,下一次失去時絕不會像今日般只是大病一場。如果后退,將來會抱憾終身嗎?子英頹然地坐到相思琴邊,無法決斷。夕陽西下,門外響起隱隱約約的馬蹄聲。子英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他不假思索地沖出獵屋,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只要看一眼就好!牽著馬走進院子的人一身戎裝,頭發些微凌亂,臉色蒼白得近乎青紫,馬上掛著一只已經死去多時的白狐,可惜的是,純白美麗的皮毛上沾染了一縷血紅。子英突然想起當日東方青戈送來的第一份禮物,俞總管曾經說過:煞費心思。一張完整無暇的白狐皮,需要的不僅僅是狩獵者的技藝,還有智慧與耐性,這樣的人物是稚嫩的自己有能力招惹的嗎?“聽說你最近病了?”東方青戈的嗓音有些沙啞:“好些了嗎?”“好多了。”子英停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他在懷疑,一切是否又是另一個圈套,布局的人是大駙馬,還是東方青戈本人呢?“子英……”東方青戈似乎并未意識到子英的躊躇,她緩緩地走上前,輕柔地抱住子英:“我在等你,我不知道你是否會原諒我,但我一直在等你。”東方青戈不愿去解釋當日的對錯,她只是想要個結果:子英還在她身邊,仍然是她的情人。子英不敢去追究當日的對錯,他害怕一旦深究,東方青戈又會拂袖而去,他只是想維持一個結果:東方青戈還是屬于他的。他還年輕,摔倒了還能再站起來,而一旦錯過,也許就會抱憾終身。子英想,一生一次,總要放手搏一回,全部付出,全心全意地愛一個人,寵一個人,讓她開心幸福,無論結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