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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云之間,談不上朋友,也無所謂敵人,他對自己所作的一切,無論好與壞,都是為了他最愛的帝王。這份特別的“愛”包含了太多的感情,也許談不上愛,因為羅云根本不懂,所以也沒有了“恨”。秦思在羅云和季成風的帶領下出了聚閑山莊,上轎,來到一所清幽雅致的別宛中。他的內心很平靜坦然,經歷過那么多風風雨雨后,人生,已經沒有什么好畏懼的了。垂眸,踏入大廳,秦思緩緩地抬起頭,他首先看到的是那雙熟悉的白底銀絲短靴,騰龍云紋長袍,俊美如昔的面容,高貴威嚴的氣勢,日申給人的感覺總是冷冷淡淡的,仿若神祗一般,永遠高高在上,不染一絲塵埃,他洞察一切,俯視眾生,令天下臣服在他的腳下,無人有任何怨言,他就是這塊大陸的神,這塊大陸千年來誕生的第一位帝王!秦思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低頭,沒有下跪,他淺笑著望向臺階上永遠只懂得居高臨下審判眾人的皇帝,臉上沒有絲毫顧慮和恐懼。皇上,皇上,他首先是一個帝王,再是一個男人,最后也許才是自己的情人。羅云要他救司徒祁顥,真的太抬舉了,他不了解這個情人,不懂這個帝王,但他太熟悉這個男人的冷靜無情了。從來他都沒有奢望過自己會有特權,每一次肆意而為,他都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賭,都作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能夠從頭來過,他寧愿無知淺薄,寧愿什么都不懂,那么是不是可以未曾相信,痛苦地愛上……“秦思,你看看你身后那個男人,也許你該對朕解釋點什么。”日申微揚著頭,冷漠殘忍地看向秦思,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他的話仿若一塊巨石重重地砸在秦思的心上,苦澀一笑,有些時候他們是情人,但是更多的時候他們是敵人,一種控制與掙扎的對峙。秦思轉過身,看向大廳右側的一角,舒英賢帶著侍衛押住一名渾身被鐵鏈鎖住的灰衣男人,月光傾瀉,男人披散的頭發下是一張俊朗不羈的面容,眉飛入鬢,鼻翼挺翹,鷹目薄唇,永遠不變的戲謔笑容,似有若無。司徒祁顥,這個皇城中有名的浪蕩子,魔教的實際掌權人,天朝第一的影衛,就算不再青衣飛揚,就算被砍斷了雙翼,他也依舊藐視天地,瀟灑任性。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秦思只知道自己不得不被這個男人所震撼了,他的笑容風流灑脫,雙眼深沉銳利,氣勢不減,風采依舊,就算此時跪在地上,被重重鎖鏈困住,他也似乎還是那個縱橫天下,笑傲江湖的司徒祁顥,似乎隨時都可能再次振翅高飛!“秦思,你難道沒有什么要說的嗎?”也許不太滿意秦思與司徒祁顥良久的對視,日申冷漠無情的嗓音中已經略添不耐。有點悲哀和諷刺,秦思察覺自己眼前的一切開始朦朧,他仰頭,深吸了一口氣: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另一個男人,為自己帶來與日申對峙的勇氣。“秦思!”日申重重地哼了一聲,他冷冷地看向秦思,目光中滿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責備和怒火。“日申……”秦思的嘴動了動,卻終是沒有出聲,但這道發自心底深處的呼喚仿佛傳進了日申的腦海中,令他的心瞬間軟化了下來,從知道消息,趕到原郡,處罰失職的眾人,廢了司徒祁顥的武功,日積夜累的憤怒直到此刻方才慢慢瓦解,喪失的理智也終于回來了。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明白了失控,墮入黑暗的感覺。“皇上想聽微臣說什么呢?”秦思抬頭迎向日申的目光,波瀾不驚地說道,“事實如何,皇上已經了如指掌,還需要微臣解釋什么呢?”“你——”日申向前跨出一步,心下微亂,秦思說得沒錯,事發的經過早在十日前他就已經得知了,詳詳細細,恐怕連秦思少了幾根頭發都報備完善了,那么他到底又想從秦思口中知道什么呢?也許無論是什么,都比秦思此刻的冷淡疏離強。“司徒祁顥明日一早押解回京處斬!”日申微瞇著眼,冷冷地望向秦思,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換。可是他失望了,秦思淡然的神情下是令人心寒的高深莫測,也許不是高深莫測,沒有人可以瞞過千古第一帝的眼睛,這是一種豁出一切的無所畏懼,面對死亡的不在乎。“皇上。”秦思清冷冰寒的嗓音在大廳中響起,“如果您要處死司徒祁顥就先處死微臣吧,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微臣自愿的。”“秦思!”話音剛落,眾人就聽見昊天帝幾十年來從未有過的怒吼,同時大廳中的氣流開始凝結下沉,‘嘭’‘嘭’‘嘭’,隨著花瓶瓷器的暴裂,所有人都感到一陣陣莫名的刺痛,低頭一看,手臂腳上腰間,不知何時,仿佛被刀劍劃過,留下一道道滲血的銳利傷痕。‘咚’的一聲,無論是舒英賢、白清婉,還是羅云、季成風,大家全都惶恐畏懼地跪了下去,頭埋在地上,期待著龍威早點過去。當秦思的額頭出現第一道血痕,刺目的鮮血劃過眼角、臉龐,留入頸間,染紅了點點月白后,大廳中肆無忌憚橫行的銳利劍氣終于停了下來。埋首的眾人悄悄抬眼,看見騰龍云紋衣衫的主人走下了臺階,來到大廳中那個一直站立挺拔的男人面前,捏住他的下顎,冷漠嘲諷地說道,“秦思,你怎么還是這么傻,還是那個無知的秦十一,稚嫩的探花郎?你以為司徒祁顥真的喜歡上你了嗎?……”“對。”日申的話還沒說完,秦思就毫不猶豫地回道,“也許一年,兩年,五年,十年后,司徒祁顥會愛我愛得瘋狂,心甘情愿為我而死。因為我是他選擇的人——生死相隨的伴侶。”說到這兒,秦思眼中閃現出炯炯逼人的光芒,“這不是皇上早就清楚明白的事實嗎?司徒祁顥桀驁不馴,藐視天地,但他的身上流著的是司徒家的血液,這個家族最令人敬佩的是他們的責任感和專情。皇室信任司徒家幾百年不是毫無道理的,他們沒有野心,盡管狂妄自負,可一旦認定了主人,便是一生一世的絕對忠誠,這一點也跟他們選擇伴侶的方式一樣。”“司徒祁顥不會愛任何人,他只在乎自己的快活。”日申捏住秦思下顎的手緊了緊,令對方吃痛地抓住他的手掌,用力掙脫,幸好日申并未打算傷害秦思,這似乎已經開始成為他的一種本能。“司徒家的人是天下間最無情的,也是最多情的,他們把感情藏在心底深處,一旦開啟那扇大門,就不會再有任何遲疑,一生一世,決不會有二心,就和他們對皇室的忠誠一樣。”秦思掰開日申的手,抬